而她们脚下。

徐凤年轻轻摇，淡然：“没事。”

只是在那儿发呆。

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她痴痴望向朝霞，没有呵呵一笑。

鱼幼薇和裴南苇结伴站在一起，望向绚烂天空，神迷离。

李老不动声，沉声：“说得还算在理，可以你目前境界，如此耍刀不是找死？”

徐凤年摇：“当然不是现在，等我金刚境后再说。”

徐凤年将绣冬雷一并归鞘，重新悬在腰间，径直走回凤字营驻扎的营地。

老裹了裹羊裘，撇嘴不再追问。

李淳罡冷哼一声：“还算有志气，没浪费老夫那两百手青蛇。”

徐凤年，睁睁看着少女刺客虎般双匕崖，缓缓下降。但也只是看似缓慢，若是临其境，便知每次刺崖都间隔着两三丈距离，换作徐凤年实在没这胆量挂在峭上，山风扫，异常刚劲，她形飘摇而下，连旁观的徐凤年都替她把汗。很奇怪，徐凤年半都没有希冀着她因此坠崖亡，说来哭笑不得，有她如影随形，才使得如芒在背的世殿下在武修行上一刻不敢气。

李淳罡傲然冷笑：“不是老夫瞧不起你小，只要你一天是世殿下，就一天练不成这一刀。没了老夫你的护符，徐骁就不会给你找其他手免死金牌？你有恃无恐，如何真正险中求境界？”

日东方，整个跃云海，徐凤年不知站立了多久，直到李老儿慢步踱来观看日，徐凤年转微笑：“我有些明白老前辈的剑开天门了。”

徐凤年会心大笑，说实话，要不是非要分死活的难解死结，还真想好好跟她谈谈心，想知到底是谁教这么个妙人。徐凤年伸一只手掌，示意不送。小姑娘警惕：“你先不绣冬离崖百步，事先说好，你若敢反悔，我以后便不规矩来了。杀你和那扣脚老不容易，可一个一个直到杀光一百凤字营轻骑，不难。”

老剑神突然问：“昨晚你小静坐后差走火，咋回事？”

徐凤年一笑置之。

李淳罡一脸不信，讶异：“哦？”徐凤年转望向云海，眯起那双很能让女心动的丹凤眸，笑意醉人：“一剑递一剑，剑剑叠加，不去什么剑招剑术，将剑意递加到无穷无尽，立志一剑杀不得人，便不此剑。赌上一生修为，押注在这一剑上！我若学刀，也应如此，要求那孤注一刀可杀天龙的气魄！”

这次北凉，有意无意与鱼幼薇谈及一些庙堂政治，兴许是生官宦家族打小耳濡目染的缘故，她总能表来相当不俗的见解。

如仙人一剑斩的峭上，一名少女单手握住刀柄，形摇晃，在风如一株倔的间小草。

鱼幼薇不需如此谨慎蓄，穿有样式腴的织锦大袖，刺绣手工，踩着一双富有西域风情的透锦靴，仅论容颜，她自然比公认肌肤胜雪的裴南苇输两三文钱，可挡不住鱼幼薇的一览众山小，只要是嗜好把玩那双剥壳荔枝的，没谁能不臣服在她裙下。

鱼幼薇和裴南苇也都醒来看景，青鸟跟在她们后。不得不承认，被呵呵姑娘诋毁成不长脑的靖安王妃当得闭月羞四字誉，女漂亮到这个境界，似乎长不长脑都没关系了，再者世上哪来那么多大智近妖的艳女，世殿下的二，徐渭熊算是韬略惊艳，可不就长得平常？以徐凤年的百文钱去评判姿，生平所见诸多尤人中，不说那胭脂斋夺魁的白狐儿脸，裴南苇无疑当属第一，该有九十四五文钱的准了，她落魄以后是一市井妇人的木钗窄袖布裙，难掩丰韵，这段时间若是需要面，她都被世殿下要求上一胎观音兜风帽，垂有及肩轻纱，家风保守的妇人行，大多着这帷帽，年轻些待字闺中的小娘，则一般透额罗，彩相对明亮，脸庞能被看清楚七八分，与不意义不大。

痴一般神看着世殿下，说：“不杀我不意味着可以不抓我啊。你当我是靖安王妃那个笨？白长不长脑。”

徐凤年平静：“只要成就金刚境界，回到北凉，我会上孤北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