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命很快洒脱笑：“该积之时积福，该散之时散运，这才算不腐，否则再的幽潭，只是一大汪臭，徒增人厌而已。当然，也并非因为你徐凤年是大将军的儿，便可以任意豪夺取，而是阻挡北莽百万控弦之士的当关之人，正是你这个北凉王。你所取与你所付，大致相当。老跟几位师兄弟这些年时常提起你，尤其是当你成为天下第六之后，就更想着你能够把那王老二真真正正拉下。以后别的不说，传去北凉王当初是在这座山上练刀习武的，香客总能多一些吧？”

徐凤年正要答应下来，宋知命猛然手，在他肩重重擂了一拳，徐凤年笑了笑，不以为意。年迈人气哼哼：“不怎么说，掌教师兄和小师弟，一个因你而死，一个因你大而兵解，老心里憋着怨气，本来以为要带棺材里去，你自己找上门，就算打不过你徐凤年…”

徐凤年了。

宋知命突然说：“老有一事相求。”

徐凤年轻声：“初次窍神游时，我在江南某地见到一名稚童，后来告知了掌教李玉斧，不知此时怎样了。”

徐凤年不再说话。

背对徐凤年走下山去的宋知命则偷着呲牙咧嘴，在肚里骂骂咧咧，娘的，不愧是天下第六，都没还手，他宋知命整条胳膊就吃疼得厉害，早知当时就下手轻了。

徐凤年微笑：“宋真人，若是还不解气，再打一拳？”

徐凤年跟宋知命沿着宽窄不一的山路，慢慢走向小莲峰。徐凤年轻声说：“上次在神湖擅自主张提早请下真武法相，给你们设下八十一朝大醮的武当惹了许多麻烦，我就是个势利人，但还好，不太喜说些虚情假意的客气话，山上有什么需要北凉的，尽提。”

宋知命继续说：“王爷坐镇西北门，称得上一夫当关，也有个‘当’字，难怪跟武当山有缘。”

宋知命板着脸转离去，：“算了，万一惹恼了你这个堂堂三十万铁骑共主，小小武当山吃罪不起。”

徐凤年一笑置之，单独走向小莲峰山。

宋知命摆摆手，笑：“又不是买卖，不讲什么回本不回本的。吕祖曾留下戒训，武当山有个‘当’字，其中一当，便是当仁不让。”

狗不通的大理了，其实这老家伙就是闲着没事，逗后辈们玩呢。宋知命如今不怎么痴迷炼丹，很少去摆那些丹炉，经常在山上闲逛，只要在山门等不到掌教李玉斧，就回到山上，看一看紫竹林，看一看驮碑，看一看天象池，山上各座观的童遇上这位岁数很大辈分很的人，难免都要觉着宋祖师爷爷是真的老了。

宋知命反问：“天福地的福分，若是山上之人，一代一代都死死搂在怀里，与山下的守财何异？”

宋知命笑：“老自知命不久矣，等了半年，可多半仍是等不到，不过等不到也无妨，这对师叔师侄或者说师父徒弟，两人能上山即可。”

徐凤年走到山巅驮碑旁边，呼一气，接下来不仅仅是神游万里那么简单了，而是去“秋”看一看，至于是否会看到西垒定鼎一战，还是襄樊城十年攻守，或者是西蜀皇里李淳罡的剑气龙，一切都说不定。反正临时抱佛脚，能看多少是多少，如果王仙芝在那东西一线上赶路太快，凭他徐凤年此时天下第六的真实境界，肯定仍然死路一条。黄三甲评定武评，故意将他放在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，本意是要他死得晚，先补弃气数境界，先照约定救下呵呵姑娘，到时候他徐凤年再是死是活，就不关他黄龙士事了。天底下，黄三甲肯定不是买卖最公的，但肯定是最不肯吃亏的一只老王八。

徐凤年停下脚步，望着莲峰天空那边的云卷云舒，叹了气：“实不相瞒，这次王仙芝赶赴北凉，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，只能来武当山这座天福地当一只硕鼠。陆地神仙就那么些个位置，以往都是谁先飞升了，然后下一个替，我跟王仙芝不太一样，我是挤上去的，又恰好是他的座位，所以王仙芝就跑来找麻烦了，他毕竟不是门中证得大的真人，武境界再，一修为再厚，也无法过天门而不。”

徐凤年一手住背，闭上睛“八百年前有大秦。四百年前的大奉王朝，大奉相较于大秦，少一人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