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成了天大笑话。”

原本珠急转的卖炭妞顿时一脸颓丧，病恹恹问：“师，邓太阿也太气了吧，一剑掀起狼涛淹了咱们观音宗不说，为何由着他在岛上客，还让他大摇大摆离开？若不是师你提前关，他还叫嚣着要打烂咱们那镇压无数妖的天井呢。这闯家门捣的家伙，叔叔能忍，婶婶也不能忍啊！师你又不是真的打不过他，再说了，就算没有必胜把握，邓太阿当时刚跟那个老家伙打了一架，两虎相斗争执不下，师你只要手，一下就能收拾两个，那咱们这趟去北凉那个破地方，可不就是能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了嘛？”

与此同时，观音宗宗主却没有盯住浮面的湖蛟，而是转望向山。

宗主微微加重嗓音“如果被我获知你去找那北凉王的麻烦，两罪并罚。”

卖炭妞皱了皱鼻，说：“蜀地自古即是锁龙的牢笼之地，不过当初离天并无算计陈芝豹的初衷，本意是将其安置在南疆北境，与顾剑棠一北一南，互守国门，只是陈芝豹本人执意蜀。要我看啊，陈芝豹就是个心比天的疯，觉得他哪怕在蜀地，孑然一，白手起家，他也同样能成事，要前无古人的壮举给别人瞧瞧。天底下找不比他更自负的男了，师，你说是不是啊？”

宗主笑了笑，曲指在卖炭妞脑门上重重一个板栗砸下“心不正则气不顺，若是气不顺，你空有一磅礴气息不得窍，就如名剑无法鞘，又能什么事情。”

观音宗宗主不置可否，反问：“卖炭妞，那窜蜀地的浩然气，你可辨祗？”

有人站在那里，前悬浮着一只白碗。

卖炭妞双手抱着脑袋，一脸委屈。

宗主现片刻不易察觉的恍惚，撇过这个话题，轻声说：“这趟赶赴北凉，在境之后，不许生事，尤其是你，卖炭妞，听到没？”

有一劈开湖面，一颗大狰狞颅。

宗主望向平静如镜的湖面“那好，就由你牵。我们这次登门造访，需携礼而往。”

宗主摇：“一来那边自有北方依附赵室的练气士，我们去了，难要莽夫斗殴不成？再者去北凉，还有一事要确定，即此代真武，是否当真是那‘止戈’之人。离好不容易统一中原，天下初定不过二十余年，若是被北莽祸，那

制了陈芝豹本气运。只是…只是英毅看不透一，我宗蜀以来，有一庞大的浩然气涌蜀地，陈芝豹裹挟此势，趁机蜀南诏，南诏境内有一位离前朝郡王建府，不得人心已久，陈芝豹本该吞并了此人的气运，如虎添翼，可是陈芝豹偏僻不取，这又是一怪。”

卖炭妞叹气：“师，广陵接下来那也会有无数冤鬼亡魂需要度，一样可以积攒功德，而且还安全，咱们怎么不去那里？为啥要去北凉以涉险？”

宗主柔声笑：“知你故意这么说，是为了师着想，怕师被邓太阿所阻，贻误了心路行程，卖炭妞，你多虑了，师虽说哪怕没有提早关，也明知胜不过邓太阿，可这又有何妨？我辈练气士，本就不用在武上与谁一较下。我们要的，不过是镇压降伏那些天网恢恢之下的漏网之鱼。”

宗主转问：“那你还对他心怀怨气？”

卖炭妞嘿嘿笑：“不与他一般见识了。”

卖炭妞低哦了一声。

卖炭妞眨了眨睛“师，真要我说吗？”

练气士有三十六人佩剑，只是小半人携带数柄符剑，最多者匣中剑有七，湖上符剑共计八十四，剑光四，五彩绚烂。

卖炭妞嗯了一声，神情一敛，凝重肃穆。那名站在一旁的负剑女练气士有些讶异，不明缘由，只能拭目以待。卖炭妞说了一句先上敬酒再上罚酒，只见她翘起无名指，蘸起一抔湖弹向空中，如起杯中酒，连续三次拨起湖，分别祭酒天地和先祖。在此之后，湖边九十多位或静坐或卧睡的宗内练气士都闻讯站起，如临大敌。三敬酒之后，卖炭妞双手掐诀，与湖边众人朗声说暂时先对各自符剑的注气机，然后放弃驾驭。观音宗练气士不论辈分，纷纷照。须知卖炭妞是天生剑胎的奇异资质，练气也好，习武也罢，都能事半功倍。

卖炭妞愣了一下，轻声问：“为了仇家平天下，如此说来，那姓徐的岂不是比天大笑话更是个笑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