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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字作丧倚天屠龙记意彷徨(2/7)

沐浴更衣,带了随的兵刃衣服,拿了几十两银,又至俞岱岩房中,说:“师父,弟去了。”张三丰,微微一笑,意示鼓励。张翠山走近床边,只见俞岱岩满脸灰黑之气,颧骨耸,双颊陷,闭,除了鼻中尚在微微呼之外,直与死人无异。他心中酸痛,哽咽:“三哥,我便粉碎骨,也要为你报仇。”说着跪下向师父磕了个,掩面奔。他骑了那匹长青骢,疾下武当,这时天时已晚,只行了五十余里天便黑了。他刚投店,天空乌云密布,接着便下起倾盆大雨来。这一场雨越下越大,直落了一晚竟不停止。次日清晨起来,但见四下里雾气茫茫,耳中只听到杀杀雨声。张翠山向店家买了蓑衣笠帽,冒雨赶路。亏得那青骢极是神骏,大雨之中,路泥泞溜,但仍是奔驰迅捷。赶到老河过汉时,但见黄狼混浊,江势极是凶险,一过襄樊,便听得路传言,说下游沟决了堤,伤人无数。这一日来到宜城,只见灾的难民拖儿带女的逃了上来,大雨兀自未止,人人淋得极是狼狈。张翠山正行之间,只见前面有一行人骑赶路,镖旗扬,正是龙门镖局的众镖师。张翠山上前,掠过了镖队,回过来,拦在当路。都大锦见是张翠山追到,心下惊惶,结结:“张…张五侠有何见教?”张翠山:“灾的难民,都总镖瞧见了么?”都大锦没料到他会问这句话,怔了一怔,:“怎么?”张翠山冷笑:“要请善长仁翁,拿些黄金来救济灾民啊。”都大锦脸上变:“我们走镖之人,在刀尖上卖命混饭吃,有甚么力量赈济救灾?”张翠山低沉着嗓:“你把中那二千两黄金,都给我拿来。”都大锦手握刀柄,说:“张五侠,你今日找上我姓都的了?”张翠山:“不错,我吃定你啦。”

镖行中其余三名青年镖师和众趟手只惊得目瞪呆,哪敢上前相扶?张翠山初时怒气,原想把都大锦等一人个个手足折断,中恶气,待见自己随手一掌一拳,竟将三个镖师打得如此狼狈,都大锦更受重伤,不禁暗暗惊异,自己事先丝毫没想到,这新学的二十四字“倚天屠龙功”竟有如此大威力。心中这么一喜,便不想再下辣手,说:“姓都的,今日我手下容情,打到你这般地步,也就够了。你把中的二千两黄金,尽数取将来救济灾民。我在暗中窥探,只要你留下一两八钱,我拆了你的龙门镖局,将你满门杀得犬不留。”最后这两句话是他听都大锦转述的,这时忽然想到,随说了来。都大锦缓缓站起,但觉背心剧痛,略一牵动,又吐鲜血。史镖却只受了些外伤,自知决非张翠山的对手,嘴上再也不敢了,说:“张五侠,我们虽然受了人家的镖金,但这一趟了岔,须得将金还给人家。再说,那些金存在临安府镖局中,我们在异乡,这当哪里有钱来救济灾民啊。”

祝史两镖各取兵刃,和都大锦并肩而立。张翠山仍是空着双手,嘿嘿冷笑,说:“都总镖,你受人之禄,可曾忠人之事?这二千两黄金,亏你有脸放在袋中。”都大锦一张脸胀成了紫酱,说:“俞三侠不是已经到了武当山?当他在我们手中之时,他早便受重伤,这时候可也没死。”张翠山大怒,喝:“你还辩,我俞三哥从临安来时,可是手足折断么?”都大锦默然。史镖:“张五侠,你到底要怎样,划下儿来罢。”张翠山:“我要将你们的手骨脚骨折得寸寸断绝。”这句话一,倏地跃起,飞而前。史镖击,张翠山左手一挥一掠,使新学的那武功,却是“天”字诀的一撇。史镖脱手,倒撞下。祝镖待要退缩,却哪里来得及?张翠山顺手使“天”字的一捺,手指扫中他腰肋,砰的一声,将他连人带鞍,摔丈余。原来祝镖双足牢牢钩在鞍镫之中,但张翠山这一捺劲凌厉之极,鞍下的肚带给他一扫迸断,祝镖足不离镫,却跌得爬不起来。都大锦见他手如此矫捷,一惊之下,提缰向前急冲。张翠山转吐气,左拳送,却是“下”字诀的一直,拍的一声,已击中他的后心。都大锦一晃,他武功可比祝史二镖得多了,并不摔下来,恼怒之下,正放对,突然间一甜,哇的一声,鲜血。他脚下一个踉跄,气,只觉又有血涌上,虽是要,却也支持不住,双膝一,坐倒在地。

张翠山冷笑:“你欺我是小娃娃吗?你们龙门镖局倾巢而,临安府老家中没好手看守,这黄金自是随携带。”他向镖队一行人瞧了几,走到一辆大车旁边,手起一掌,喀喇喇几声响,车厢碎裂,跌十几只金元宝来。众镖师脸上大变,相顾骇然,不知他何以竟知这藏金之。原来张翠山年纪虽轻,但随着众师兄行侠天下,江湖上的事见得多了。他见这辆大车在烂泥印最,而三名青年镖师见都大锦中拳跌倒,并不上前救助,反而齐向这辆大车靠拢,可想而知车中定是藏着贵重之见黄金跌得满地,冷笑几声,翻,径自去了。适才这件事得甚是痛快,料想都大锦等念着家中老小,不敢不将这二千两黄金拿来救济灾民。张翠山一面赶路,一面默想那二十四字中的招数变化。他在那天晚上依样模学,只觉得师父所使的招数奇妙莫测而已,岂知一经施展,竟如斯神威,真比捡获了无价之宝还要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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