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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倚天长剑飞寒芒(2/10)

殷梨亭:“嗯,原来如此。姑娘,你对我无忌侄儿倒是一片好心,只可惜他福薄,前几日我遇到朱武连环庄的武庄主武烈,得知无忌已于五年多前,失足摔万丈谷之中,尸骨无存。唉,我和他爹爹情逾手足,那知皇天不佑善人,竟连仅有的这骨血…”

答,仍是自言自语:“…他非但不肯,还打我骂我,咬得我一只手鲜血淋漓…”她一面说,一面左手轻轻抚摸右手的手背:“…可是…可是…我还是想念着他。我又不是要害他,我带他去灵蛇岛,婆婆会教他一武功,设法治好他上玄冥神掌的毒,那知他凶得很,将人家一番好心,当作了歹意。”

灭绝师太寒森森的光在蛛儿脸上转了几圈,冷冷的:“你这是‘千蛛万毒手’?”蛛儿:“还没练成。”灭绝师太:“倘若练成了,那还了得?你为什么要

在酣斗的四人旁,站着六个穿黄袍的汉,袍上名绣红火焰,自是教中人。这六人远远站着,并不参战,见殷梨亭和峨嵋派众人赶到,六人中一个矮矮胖胖的汉:“殷家兄弟,你们不成了,夹了尾走罢,老给你们殿后。”穿仆人装束的一人怒:“厚土旗爬得最慢,姓颜的,还是你先请。”

殷无福、殷无寿大惊之下,顾不得再攻那青年书生,抢到殷无禄旁,只见他不住扭曲,显是受伤极重。两人望蛛儿,突然齐声说:“原来是三小。”蛛儿:“哼,还认得我么?”众人心想这两人定要上前和蛛儿厮拚,那知两人抱起殷无禄,一言不发,便向北方奔去。这变故突如其来,人人目瞪呆,摸不着脑。

张无忌心中一团混,这时才知:“原来蛛儿便是在蝴蝶谷中抓住我的那个少女阿离,她心中念念不忘的情郎,居然便就是我。”侧细看,见她脸颊浮,那里还有初遇时的半分俏丽?但如秋,澄澈清亮,依稀记得仍如当年。

灭绝师太忽:“张无忌这孽,早死了倒好,否则定是为害人间的祸胎。”

峨嵋众人见那旗阵古怪,都是一呆。两名男弟发一声喊,足追去。殷梨亭形一晃,后发先至,转拦在两人之前,横臂轻轻一推,那两人不由主的退了三步,满脸胀得通红。静玄喝:“两位师弟回来,殷六侠是好意,这厚土旗追不得。”殷梨亭:“前几日我和莫七弟追击烈火旗阵,吃了个大亏,莫七弟发眉烧掉了一半。”一面拉起左手衣袖,只见他手臂上红红的有大块烧炙伤痕。两名峨嵋男弟不禁暗自心惊。

殷无禄武功原非泛泛,但在殷梨亭内力撞激之下,气血翻涌,兀自立足不定,竟被蛛儿一指戳中。他痛得弯下了腰,只是低哼,全不住颤抖。

静玄为人忠厚,对蛛儿:“张五侠的妻便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的女儿,名叫殷素素…”蛛儿“啊”的一声,神大变。静玄续:“张五侠便因娶了这个妖女,以致败名裂,在武当山上自刎而死。这件事天下皆闻,难姑娘竟然不知么?”蛛儿:“我…我住在灵蛇岛上,中原武林之事,全无听闻。”静玄:“这便是了。你得罪了我师父,赶快谢罪。”蛛儿却问:“那殷素素呢?她在何?”静玄:“她和张五侠一齐自刎。”蛛儿又是一颤,:“她…她也死了?”静玄奇:“你认得殷素素?”

众人奔到近外,只见又是三人夹攻一个的局面。那三人罗帽直,都作僮仆打扮,手中各持单刀。众人只瞧了几招便暗暗惊讶,这三人虽穿僮仆装束,手之狠辣却竟不输于一好手,比之殷梨亭所杀那三个人武功得多了。三人绕着一个青年书生,走灯似的转来转去厮杀。那书生已大落下风,但一长剑仍将门守得严密异常。

他话未说完,啪的一声,蛛儿仰天跌倒,竟尔了过去。

便在此时,突见东北方一蓝焰冲天而起。殷梨亭:“啊哟,是我青书侄儿受敌人围攻。”转向灭绝师太弯腰行礼,对余人一抱拳,便即向蓝焰奔去。

周芷若抢上去扶了她起来,在她推拿好一会,蛛儿方始醒转。张无忌甚是难过,见殷梨亭和蛛儿如此伤心,自己却起心事外,一抬,只见周芷若正瞧向自己,目光中大有疑问之,似乎在问:“怎么她会不认得你?”张无忌却知自己这些年来材相貌均已大变,若不是自己先行提到汉舟中之事,周芷若也必认不来。

突然之间,蛛儿急纵而上,右手指疾伸,戳中了殷无禄的后颈,立即跃回原

殷梨亭一声清啸,长剑递,指向殷无禄。殷无禄横刀封,刀剑相。此时殷梨亭内力浑厚,已是非同小可,拍的一声,殷无禄的单刀震得陡然弯了过去,变成了一把曲尺。殷无禄吃了一惊,向旁跃开三步。

这时那青年书生已迭遇险招,嗤的一声,左手衣袖被殷无寿的单刀割去了一截。

蛛儿咬了咬牙,说:“殷六侠,张无忌是给谁害死的?”殷梨亭:“不是给谁害死的。据那朱武连环庄的武烈说,他亲见到张无忌自行失足,摔下谷,武烈的结义兄弟‘惊天一笔’朱长龄,也是一起摔死的。”蛛儿长叹一声,颓然坐下。

灭绝师太冷冷的:“她师父金婆婆,听说也是跟教有梁的。但金婆婆实非正人,此刻我们不想多结仇家,暂且将她扣着。”

蛛儿大怒,厉声喝:“老贼尼,你胡说八什么?”峨嵋群弟听她竟然胆敢辱骂师尊,早有四五人长剑,指住她背心。蛛儿毫不畏惧,仍然骂:“老贼尼,张无忌的父亲是这位殷六侠的师兄,侠名播于天下,有什么不好?”灭绝师太冷笑不答。静玄:“你嘴里放净些。张无忌的父亲固是名门正派的弟,可是他母亲呢?教妖女生的儿,不是孽祸胎是什么?”蛛儿问:“张无忌的母亲是谁?怎会是教妖女?”

殷梨亭:“姑娘尊姓大名?”蛛儿摇不答,怔怔下泪,突然间伏在沙中,放声大哭。殷梨亭劝:“姑娘也不须难过。我那无忌侄儿便是不摔雪谷,此刻毒发作,也已难于存活。唉,他跌得粉碎骨,未始非福,胜于受那无穷无尽毒的熬煎。”

峨嵋众弟齐声大笑,只有周芷若垂瞧着地下。殷梨亭神态颇为尴尬。张无忌面红耳赤,泪盈眶,若不是决意隐瞒自己世,便要站起来为母亲申辩。

穿黄袍的矮胖左手一扬,手里已执了一面黄大旗,其余五人一齐取黄旗挥舞,虽只六人,但大旗猎猎作响,气势甚是威武,缓缓向北退却。

静玄手一挥,峨嵋群弟跟着前去。

静玄冷冷:“死到临,还在自己吵嘴。”周芷若:“师姊,这些人是谁?”静玄:“那三个穿佣仆衣帽的,是殷天正的仆,叫殷无福、殷无禄、殷无寿。”周芷若惊:“三个仆,也这么…这么了得?”静玄:“他们本是黑中成名的大盗,原非寻常之辈。那些穿黄袍的是教厚土旗下的妖人。这个矮胖说不定便是厚土旗的掌旗使颜垣。师父说教五旗掌旗使和天鹰教教主争位,向来不和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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