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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太极初传柔克刚(2/10)

俞岱岩忙:“师父,你…”只说了一个“你”字,便即住。只见张三丰闭目坐下,片刻

张三丰见空相伏地久久不起,哭泣甚哀,便伸手相扶,说:“空相师兄,少林武当本是一家,此仇非报不可…”他刚说到这个“可”字,冷不防砰的一声,空相双掌一齐击在他小腹之上。

话跟俞三侠说了罢。”那:“是,谨遵大师吩咐。”转内。

张无忌的内功远在空相之上,由实反虚,自真归朴,不论举止、光、脚步、语声,藏不,张三丰反听不来。他见太师父虽然红光满面,但须眉俱白,比之当年前分手之时,着实已苍老了几分,心中又是喜,又是悲伤,忍不住泪便要夺眶而,急忙转过去。

明月:“你要冒充清风,相貌不象,就说是观中新收的小童,清风跌跛了,由你去替他。”张无忌笑:“好极了…”那人在房外喝骂:“两个小家伙,嘻嘻哈哈的捣什么鬼,半天不见人过来。”张无忌和明月伸了伸,抬起椅,径往俞岱岩房中。

张无忌、俞岱岩、明月三人蓦地见此变故,也都惊得呆了。俞岱岩苦在残废,不能上前相助师父一臂之力。张无忌年轻识浅,在这一刹那间,还没领会到空相竟是意立毙太师父于掌底。两人只惊呼了一声,便见张三丰左掌挥,拍的一声轻响,击在空相的天灵盖上。这一掌其如绵,其胜铁,空相登时脑骨粉碎,如一堆泥般了下来,一声也没哼,便即毙命。

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在后山竹林,修篁森森,绿荫遍地,除了偶闻鸟语之外,竟是半声息也无。明月和张无忌抬着俞岱岩来到小院之前,停下椅。俞岱岩正要开声求见,忽听得隔门传张三丰苍老的声音:“少林派那一位僧光临寒居,老未克远迎,还请恕罪。”呀的一声,竹门推开,张三丰缓步而。空相脸,他听张三丰竟知来访的是少林僧人,大诧异,但随即料想必是那知客人遣已先行禀报。俞岱岩却知师父武功越来越是,从空相的脚步声中,已可测知他的武学门派、修为浅。

张无忌寻思:“三叔伯四肢残废,耳目只有加倍灵,我若到他窗外窃听,只怕被他发觉。”走到离俞岱岩卧房数丈之,便停住了脚步。

空相:“空智、空两位师兄率同门下弟,和中原五大派结盟西征,围攻光明。留寺僧众,日日静候好音,这日山下报,远征人众大胜而归。方丈空闻师兄得讯大喜,率同合寺弟,迎山门,果见空智、空两位师兄带领西征弟,回寺来,另外还押着数百名俘虏。众人到得大院之中,方丈问起得胜情由。空智师兄唯唯否否。空师兄忽地叫:‘师兄留神,我等落人手,众俘虏尽是敌人…’方丈惊愕之间,众俘虏兵刃,突然动手。本派人众一来措手不及,二来多数好手西征陷敌,留守本寺的力弱了,大院的前后路均已被敌人堵死,一场激斗,终于落了个一败涂地,空师兄当场殉难…”说到这里,已是泣不成声。

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,张三丰武功之,虽已到了从心所、无不如意的最境界,但哪能料到这位负血仇、远来报讯的少林僧,竟会对自己忽施袭击?在一瞬之间,他还空相悲伤过度,以致心智迷糊,昏之中将自己当作了敌人,但随即知不对,小腹上所中掌力,竟是少林派外门神功“金刚般若掌”,但觉空相竭尽全之劲,将掌力不绝的送过来,脸白如纸,嘴角却带狞笑。

张无忌在武当山上住过数年,那知客人是俞莲舟新收的弟,他不相识,却识得清风、明月两个童,知俞岱岩有时来,便坐了椅由童抬着行走。见二童走向放椅的厢房,悄悄跟随在后,一等二童房,突然叫:“清风、明月,认得我么?”

过了约莫一盏茶时分,那人匆匆从俞岱岩房中来,低声叫:“清风、明月!到这边来。”两名童答应了。

空相:“张真人,少林派惨遭千年未遇之浩劫,教突施偷袭,本派自方丈空闻师兄以下,或殉寺战死,或力屈被擒,仅小僧一人拼死逃脱。教大队人众正向武当而来,今日中原武林存亡荣辱,全系于张真人一人之手。”说着放声大哭。

那空相在厅上踱来踱去,显得极是不耐,时时侧耳倾听,当是担心敌人攻上山来。过不多时,那人快步来,躬:“俞三师叔有请。俞三师叔言,请大师恕他不能迎之罪。”这时那人的神态举止比先前更加恭谨,想是俞岱岩听得‘空’字辈的少林僧驾临,已嘱咐他必须礼貌十分周到。空相,随着他走向俞岱岩的卧房。

两人扶起俞岱岩坐椅。俞岱岩脸极是郑重,也没留神抬他的童是谁,说:“到后山小院,见祖师爷爷去!”明月应:“是!”转过去,抬着椅前端,张无忌抬了后端。俞岱岩只瞧见明月的背影,更瞧不见张无忌。空相随在椅之侧,同到后山。那知客人不得俞岱岩召唤,便不敢同去。

饶他张三丰百年修为,猛地里听到这个噩耗,也是大吃一惊,半晌说不话来,定了定神,才:“教竟然如此猖獗,少林寺手如云,不知如何竟会遭了教的毒手?”

张无忌想起光明上比武较量之际,空神僧慷慨磊落,豪气过人,实不愧为堂堂少林的一代宗师,不意惨遭人戕害,落得首分离,心下甚是难过。

二童吓了一,凝目瞧张无忌时,依稀有些面熟,一时却认不来。张无忌笑:“我是无忌小师叔啊,你们忘了么?”二童登时忆起旧事,心中大喜,叫:“啊,是小师叔,你回来啦!你的病好了?”三个人年纪相若,当年常在一玩耍。

张无忌:“清风,让我来假扮你,去抬三师伯,瞧他知不知。”清风踌躇:“这个…不大好罢!”张无忌:“三师伯见我病愈归来,自是喜望外,兴还来不及,哪里会责骂于你?”二童素知自张三丰以下,武当六侠个个对这位小师叔极其,他病愈归山,那是天大的喜事,他要开这个小小的玩笑,逗俞岱岩病中一乐,自是无伤大雅。明月笑:“小师叔怎么说,就怎么办罢!”清风当下笑嘻嘻的脱下袍、鞋袜,给他换上了。明月替他挽起个髻。片刻之间宛然便是个小童。

张三丰心下黯然,说:“这教如此歹毒,行此恶计,又有谁能提防?”

张无忌心大震,他明知少林派已遇上灾劫,却也万万想不到竟会如此全派覆没。

空相合十说:“小僧少林空相,参见武当前辈张真人。”张三丰合十还礼,:“不敢,大师不必多礼,请说话。”五个人一起了小院。但见板桌上一把茶壶,一只茶杯,地下一个蒲团,上挂着一柄木剑,此外一无所有。桌上地下,积满灰尘。

空相泣:“我舍命抢得空师兄的法。张真人,你说这大仇如何得报?”说着将空的首级恭恭敬敬放在桌上,伏地拜倒。张三丰凄然躬,合十行礼。

只见空相伸手解下背上的黄布包袱,打开包袱,里面是一层油布,再打开油布,赫然一颗首级,环圆睁,脸愤怒之,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大师。张三丰和张无忌都识得空面目,一见之下,不禁“啊”的一声,一齐叫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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