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也不能不去想她说过的那些话：不你想得到什么，都一定要付代价。

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蓝蓝：“可是她走了之后还会回来，既然她还是柳夫人，她要回来，随时都可以回来。”

柳若松慢慢地转过，不再看她。

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。

柳若松一夜都没有睡，一夜都在想，想到丁鹏，想到青青，想到狐，想到他的妻，想到丁鹏那闪电般劈下去的一刀。

一个人悲伤到了极、失望到了极时，往往就会变成了这样。

她又轻轻她叹了气：“除非…”

他忽然：“你走吧！用不着再等到明天，你现在就走吧！”

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妻这么“累”，心里是什么觉？

柳若松好像连一觉都没有，就算他心里有觉，脸上也没有来。

蓝蓝：“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妻，我一定会嫁给你。”

蓝蓝：“那么分别就不大了。”

如果他能有个像她这样的妻，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发愁？

柳若松的心得更快。

蓝蓝又：“再说她反正是要走的，她是死是活，对你也没有什么分别。”

柳若松的回答却不太妙。

她轻轻地放下了他的手：“我只希望你记住，你想要有什么样的收获，就得先付什么样的代价。”

没有表情有时候也是表情。

他心里多少也有难受，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夫妻，可是一想到蓝蓝，他的心立刻又了起来，冷冷“七之条你已犯尽了，我不杀你已经是你的运气，你还…”

她问得真妙。

柳若松：“如果她已经走了，她是死是活，的确没有什么太大分别。”

大多数女人在这情况下！都绝不会连一句话都不说的。

他想得最多的当然还是蓝蓝。

柳夫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槽腰，打了个呵欠，才勉笑了笑，：“你今天起来得真早。”

但她却还是完全没有反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看了很久。

大多数女人听见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说这话，一定都会问：——你为什么要我现在走？你是不是跟我一起走？

她甚至连一表情都没有。

蓝蓝的神秘，蓝蓝的，蓝蓝那一神奇的力，蓝蓝挽着他时那甜的温柔，蓝蓝的那条晶莹雪白的臂…

看见他来了，宋中当然就变得像是只中了箭的兔一样跑走了。

他没有继续想下去。

他好像一都不生气，因为他本不能生气。

他们夫妻间本来就早已有默契，他本不该这么早闯到她房里来的。

他又忍不住要想——如果她也忽然变成了条母狗。

想到她上其他的分，他居然又有了年轻人的冲动。

蓝蓝：“除非你的妻忽然死了。”

柳若松不说话了。

她也没有生气，并不是因为她没有理由生气，而是因为她实在太累。

他的话已经说得很绝。

想到她那条的手臂时，他也不能不去想她上其他的分。

他们没有孩。

她好像已经变成了宋中的母亲，因为宋中就像是个孩般睡在她怀抱里。

如果她真的嫁给了他，真的朝朝夕夕都和他同床共枕。

他好像本没有看见这么样一个人。

她却跟大多数女人都不同。

他都不能不去想。

柳昔松：“如果她已经不是柳夫人了呢？”

柳若松：“嗯。”柳夫人：“你想不想在这里再睡一会儿？”

他的妻并没有变成母狗，却好像变成了一个“母亲”

他没有说完这句话，忽然觉得腰上一

并不是他们孩的母亲。

她忽然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，轻轻地接着：“我甚至可以嫁给你。”

她淡淡地接着：“每个人都要死的，早死晚死，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。”

这想法毕竟并不十分令人愉快。

所以他一早就起来了，去找他那么久已没有跟他共房的妻。

大多数女人听见自己的丈夫说这绝清绝义的话，如果不起来大哭大骂、大吵大闹，也会伤心得半死不活。

柳若松：“随便你到哪里去，随便你去什么，以前我就不你，以后我更不会你了。从今以后你姓你的秦，我姓我的柳，我们互不相关，你也不必再回来了。”

十一月二十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