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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回金钱堡店中观四寇太岁坊(2/2)

本领一定不小,也不知他们是哪里挑选来的。自己围着院墙,探了探路,到了后面,见那里有一棵大柳树,烧了心,如一个黑相似。暗想:教施俊在这里藏着倒不错,晚间,从这后墙去,倒是很好的一条路。复又看西北,是金钱堡西,外有个小五庙,智化到跟前一看,是新收拾的,红隔扇,糊着黄纸,有个锁锁着。智化往前上了月台,切近将黄纸戳了一个窟窿,往里一看,是新塑的佛像,两边白石灰墙,思忖这个所在,比树窟窿得多。智化看了这个所在,重又返至街里,买了一副鞋帽蓝衫,急速回店,启帘了上房屋中。徐良把包袱接将过来,放在桌之上,问:“智叔父,可把所在看好?”智化说:“已经看妥。”徐良说:“多一半是树窟窿内,或五庙,是与不是?”智化说:“贤侄男,多一半你也去了。”徐良一笑:“侄男假装走动,我就上太岁坊绕了一个弯儿,赶回来了。”智化说:“你看了他送客没有?”徐良说:“我没看见!你老人家可看着东方明了么?”智化说:“我看着东方明,他是凶恶。他后还有一人,好生狰狞怪恶,比你二哥半个,又胖大,可不知这个人是谁?”徐良说:“侄男到那里,看他门首无人。晚间教我施大兄弟在哪里等候?”智化说:“你既然是看见啦,总是五庙内好。”两个人把主意定妥,到里间屋中告诉施俊。又听到东院那四个人走在院中,说:“我们饭钱开发清楚啦。”店中伙计说:“你们走么,我们可慢待。”徐良复又扒着窗看了一看四个人,回来告诉智化说:“叔父你瞧,这四个人来不正,要据我看,他们准是东方明的余党。”智化说:“咱们不他的事情。”随即把晚饭吃毕,将残家伙撤去,掌上灯火,不到二更之时,把所用的东西,俱都带上,智化拿着包袱,施俊仍用青纱遮面,还是叫徐良背着。智化把店中伙计叫来,说:“把我们这屋门锁上,我带着我的侄,看看病去。还要到他表弟家瞧瞧哪。我们一到他表弟家,他可不定回来不回来,我们是准回来的,你可别上店门,多等一会。”伙计说:“客官只去,不怕是五更,就是天亮回来,我们有打更的在门内伺候。”爷儿三位离了升店,走到金钱堡西之外,上了小五庙月台,徐良把施俊放下,拉大环刀来,对着锁当的一声,就把那锁砍落。智化推开隔扇,三人去,参拜了一回神佛。智化把包袱给施俊,教他在拜垫上坐着。徐良去,搬了一块大石来,嘱咐施俊:“等我爷们两个走后,把这石在隔扇之上,凭他是谁叫门,你可别开,听我们语声来,你再开门。”爷俩了五庙,施俊把隔扇关上,用石。静等着听妻喜信。

且说徐良找到了一片竹塘,自己把夜行衣包解下来,打开放在地下。就把那白拉直,足有三尺,他自己在壮帽之上,后面有两,在脑后系好。又把孝袍穿上,把刀别在外边,又将麻辫,虚拢住腰,再把挂上。此时可没哭丧,就是空着手。徐良扮这个吊死鬼来,带着他那两白眉,正像吊客一般。自己一乐。又学着鬼叫的声音,吱吱的叫,由西往东,又从东奔到西边,越奔越乐,来回好几次。了半天,自己想起来救人要。来到西边,找他夜行衣服,不料包袱踪迹不见。要问何人拿去,且听下回分解。

智化、山西雁离了五庙,一直奔正南到太岁坊后。到了后墙,二人一纵驱,蹿将上去,就把墙上灰片揭下一块,往下一打,一无人声,二无犬吠。叔侄下了墙,趴伏于地,往四下瞧看了一回,正是景致:亭馆楼台,树木丛杂,太湖山石,抱月小桥,月牙河,四方亭,荼縻架,好大的一个。二人飘下去,智化说:“我在前面,你在后面,我若得着金氏的下落,我与你送信。你若得着金氏的下落,你与我送信。”说毕,叔侄二人分开,智化上前边去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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