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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二一回卢员外陷空岛续小五义手(2/2)

柯一梦,吓了一冷汗。这日吃完晚饭,到安人屋中告诉这段情由,行至院中,一声痰嗽。婆说:“员外到。”安人吩咐请。卢方屋落座,安人问:“老爷,可曾用过饭了?”卢方说:“饭倒是吃过,昨日晚间,夜得一梦,大大不祥。”安人问:“所得何梦,这等惊慌?”卢方把梦中言语细说了一回。安人说:“梦是心想,你是思念五弟。方有此梦。”卢方说:“不然,五弟死后,他谁也没给托梦,他与我托过一梦,已经应验,他叫我早离陷空岛,方免大祸临。”安人说:“如今又不官,有什么大祸呢?”卢方说:“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再说我这几日,心惊,不知为了何事?”正在说话之间,忽听外面锣声响,说声:“不好,你可曾听见?”安人说:“必是哪里失火。”卢方说:“这不是失火的声音,这是四面八方一齐响亮,怎么是失火呢?”夫人一听,果然不错。叫婆去看看。婆来,碰见焦虎问:“员外现在哪里?”婆说:“现在屋中,有什么事情?”焦虎说:“没有工夫告诉你哪。”急跑至屋中,见了员外,说:“大事不好了!不知哪里来了那些群贼,把五义厅占了。”卢方一闻此言,吓了个胆裂魂飞,幸而好卢方衣服靴兵刃全在紫竹院安放着呢,立刻叫安人开箱拿靴。安人先就吓的魂不附,如何走得上来,倒是婆把箱打开,拿来。卢方先把长大衣服脱下,用抄包将腰扎住,脱去厚底云履鞋,穿上靴,由墙上把刀摘下来,鞘外。止不住泪往下直,说:“我这一辈打算用不着你了,到如今想不到还得用你。”焦虎在前,卢方在后,一回告诉婆,请少预备兵,与贼人手。婆答应,往后面就跑。卢方问:“贼从什么地方来的?”焦虎说:“由前边来的。”卢方又问:“他们怎么得通天玉犼?”焦虎说:“不知,大概总有我们陷空岛里细。要是没有里面之人,万也到不了五义厅。”由月样门往五义厅前一跑,就见里面有男有女,把更夫杀得可怜。只有一件好,群贼不往别去,却是韩路忠说的。离五义厅两箭多远,东西南北就不晓得有什么埋伏了。故此群寇谁也不敢离了五义厅这个地方。此时卢方一到,说:“你这一伙贼,该死的才,从何而来?”卢方刚往上一蹿,迎面就是黑面判官姚文,手中一条铁,卢方刚一摆刀,从背后蹿一人,说:“老员外且慢动手,待我拿他。”卢方一看,是焦得良,乃是焦虎的大儿。二儿叫焦得善。焦得良手提一杆枪,往上就扎,被姚文单手用往外一磕,当啷一声,一翻手叭嚓一,焦得良闪躲不及,死于非命。这焦姓原是卢方家的义仆,全是受卢姓之厚恩,如今了这样之事,焦得良一死,焦得善就要上去,破大骂,说:“好贼人,你们是哪里来的?”卢方把他一把揪住,因他是个小孩,如何能与贼人对手。卢方往上一蹿,摆刀就剁。姚文也打算单手一抡,磕飞这利刃,焉能得够。卢方把刀一,姚方一反手要砸卢爷。卢方一低,跟去用刀就刺,姚文用一撩“当”的一声,震的卢方虎生疼。老英雄将心一横,把死扔于肚之外,这刀上下翻飞。众贼一见,怕姚文不是他的对手,姚武、周龙、周凯、张大连、白等诸人一齐上去,把卢方围住。卢方并不惧怕,也不力乏,东挡西遮,观前顾后,一个人与大家手。也亏得焦虎与得善父两个,在卢方一左一右保住了,卢方这才未曾受伤,累的汗浃背,吁不止。暗暗心中忖度:怎么少还不来?皆因少她在后院,忽听一阵锣鸣,叫婆去打听,不多一时,有前边婆慌慌张张来说:“少大事不好了!五义厅被贼人占了,员外爷去与贼人手,吩咐也教少前去助战。”小霞一闻此言,带领四个丫:金、银、铜、铁,俱都换了利落衣襟,短打扮,各带袖箭,这些人无事之时全跟着少学会的袖箭,有打得准的,也有打得不准的。找了一个胖大的婆,把安人背起来。这婆也拿了一单刀,众人从里面往外一闯,来至五义厅前,叭叭叭一阵袖箭,打的群贼昏脑昏,自来就闪开一条路。焦虎拉着卢方往外就跑。到了通天玉犼,卢方一回,见群贼又把少围住,卢方一急,一张哇的一声把一腔血全都倒将来,前一阵发黑,往前一栽,被焦家父一搀,卢方就觉渺渺茫茫,二目往上一翻,浑冰冷。要问卢方生死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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