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说,心里却在问自已“我活得真比别人开心么?”
她也将一筒酒灌了下去。
酒是酸的。
一个人是不是能活得开心也许并不在她是不是淑女。
风四娘道:“一个人只要能时常想开些,他活得就会比别人开心了。”
沈劈君道:“你若是我,你也能想得开?”
风四娘道:“我…”
她忽然怔住,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答复。
沈璧君又吃吃地笑了,笑得比酒还酸,比泪还苦。
可是她却在直不停地笑。
风四娘忽然又问“这次你着是找到了萧十一郎,你会不会抛开切嫁给他?”
这句话她平时本来绝不会问的,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问问也无妨。
沈璧君还在吃吃地笑:“我当然要嫁给他,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?他喜欢我,我也喜欢他,我们为什么不能永远厮守在一起?”
她不停地笑,笑忽然变成了哭,到后来已分不清是笑是哭?
这次若是找到了萧十一郎她真的能嫁给她?
若是不能嫁,又何必去找?
找到了又如何?岂非更痛苦?
沈璧君长长叹息了一声,人生中本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,你若一定要去想它,只有增加苦恼。
但你若不去想。也是同样苦恼。
相见不如不见,见了又如何?不见又如何?
风四娘道:“你醉了。”
沈璧君道:“我醉了。”
真的醉了,醉得真快一个人若是真的愿醉,醉得—定很快。因为他不醉也可以装醉。
最妙的是,个人若心想装醉,那么到后来往往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在装醉?还是真醉?
风四娘坐了下去,坐在地上“我不喜欢杨开泰,因为他太老实,太呆板。”
沈蟹君道:“我知道。”
风四娘道:“但花如玉却一点也不老实,一点也不呆板。”
沈璧君道:“他若真是个男人,你会嫁给他?”
风四娘道:“我不会。”
她忽然发现,你若是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,那么就算有别的男人比他强十倍,你还是会死心塌地地爱着他的。
爱,的确是件很奇妙的事,既不能勉强,也不能假装。
沈璧君忽然又问“你是不是也想嫁给萧十一郎?”
风四娘笑道:“你错了,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,我也不会嫁给他。”
沈璧君道:“为什么?”
风四娘道:“因为他喜欢的是你,不是我。”她虽然还在笑,笑得却很凄凉“所以你本来是我的情敌,我本该杀了你的。”
沈璧君也笑了。
两个人笑成了一团,两筒酒又喝了下去。然后她们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,说了些什么话。
迷迷糊糊中,她们仿佛看见了萧十一郎,萧十一郎忽然又变成了连城壁,忽然又变成了杨开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