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我们两年不见，你第一句问我的，竟是这废话。

萧十一郎：“哦。”

如玉：“他想要的东西，不择一切手段，都要得到的。”

风四娘咬着牙，勉控制着自己，否则泪早已下。

如玉忍不住叹了气，苦笑：“好厉害的轩辕三成，今日你放走了他，总有一天要后悔的。”

你们就是掌柜和吕掌柜。

萧十一郎：“看来他的鉴赏力倒不差。”

萧十一郎已开始相信。

萧十一郎：“哦。”

如玉还是面不改地微笑设：“我知你不信，但这件事却半也不假。”

轩辕三成：“现在我既已认输了，又受了伤。你当然绝不会再难为我，就算你还有什么事要找找，也只好等我伤愈之后再说，我相信你绝不是个言而无信、会乘人之危的人。”

但他还是要问清楚。

萧十—郎：“我若杀了你，她就会寡妇？”

风四娘还是没有动，只是盯着他，睛里的忧郁和关切，已变成了幽怨和愤怒。

——我为了你不知受了多少苦罪，吃了多少苦，人像粽般在床下，又被人折磨成这样于，你却连问都不问，连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。

萧十一郎：“哦？”如玉：“江湖中已有很多人知这门亲事，你不信可以问她自己，她绝不会否认的。”

如玉：“他想要风四娘。”

萧十一郎：“哎。”

萧十一朗：“我也听人说过，轩辕杀人，尸骨无存。”

他长长地吐气，微笑着：“所以现在你们已可扶我回去养伤了。”

萧十一郎：“所以胡三爷就死了。”

他没有追，因为他知萧十一郎绝不会让他走的。

如玉，叹：“胡三爷本是他的朋友，可是他为了这只胆瓶，竟将胡三爷的满门大小五十七，全都杀得净净，而且都烧成了灰，他杀人不但一向斩草除，而且连一骨都不留下来。”

如玉：“我若是你，我就一定会杀了他。”

萧十一郎：“为什么？”

如玉居然能不动声，微笑：“你不该杀如玉。”

如玉：“我也看过他对付别人的手段。”

如玉：“所以他迟早还是会来找你，你今日放过了他，等到那一天，他却绝不会放过你。”

他不懂。

如玉只有看着他扬长而去。

所以他解开了风四娘的，现在当然已没有人阻止她：“你真的已嫁给了这个人？”

这一实在没有人能否认。

轩辕三成忽然笑了笑，：“不怎样，我现在反正已输了。”

萧十一郎冷笑：“世上的男人还没有死光，她为什么要嫁给个不男不女的人？”

如玉：“据我所知，风四娘就是他最喜的那女人。”

像如玉这样聪明的人，当然不会说这随时都会被揭穿的谎话。

萧十一郎一双发亮的睛正在盯着他。

萧十一郎也只有承认。

吕掌柜当然已醒了过来，所以他们就扶着轩辕三成回去养伤了。

萧十一郎：“哦。”

如玉：“他喜的瓷，有—次宝庆的胡三爷在无意中找到了一只‘雨过天晴’胆瓶，是柴窑的品，他要胡三爷让给他，胡二爷不肯，死也不肯。”

如玉又笑了笑，悠然：“难你真的不知她已嫁给了我？”

如玉：“除了的瓷外，他还多有风韵的女人。”

——你难不知我的心？你难相信我会嫁给他？

——沈君为了你。更受尽折磨，现在连下落都不知，你也问都不问，也连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。

萧十一郎：“哦。”

萧十一郎突然冷冷：“你若是我，是不是也一定会杀了如玉？”

一个人战败之后，居然能令战胜他的人觉得后悔，这人世上的确不多。

轩辕三成：“我已将风四娘了来，也已让你们见着了轩辕三成。”他看着萧十一郎，微笑着接：“我说过的话都一定算数的。”

如玉：“因为风四娘是你的好朋友，你总不该让你的好朋友寡妇的。”

他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