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觉此人胆不小,正想去看是谁,忽见你驾剑光跑来。起初以为你跟上年一样,偷偷来和我们玩耍。后见你并不停留,掷下一个纸包,我知
那纸包决不是给我们的,否则不会那样诡秘。师妹
去抢包时,那和尚已到
前,我才知
信是给他的。他就是师父常说的金
罗汉法元。我们哪要看人私信,无非逗他玩而已。你今年为何不上我们这儿玩?"那男孩答
:"我才是天底下最苦命的人呢。父母双亡,全家惨死,好容易遇见家师,收我上山学剑。以前常带我到此拜谒大师,得向诸位
时常领教,多么好呢。谁想去年因家师
门,烦闷不过,来看望诸位
,不料被师弟薛蟒告发,原不要
,只因我不该说错了一句话,被家师打了我五百
鞭,差
断骨折。调养数月,才得痊愈。从此更不肯教我
造,也不准到此地来。每日只
些苦工
活,待遇简直大不如前了。今日不准我在此峰落地,想是不愿意教我同姊姊们见面的原故。"这两个女
听了,很替他难受。便
:"怪不得去年一别,也不见你来呢。你说错什么话,以致令师这般恨你呢?"那男孩正要答言,忽见空中飞来一
青光,那男孩见了,吓得浑
抖战
:"两位姊姊快救我吧,师弟薛蟒来了。倘被他看见我在这里,一定回去告诉家师,我命休矣!"说罢,便钻到峰旁
中去了。
黑衣男孩向着两个女,谢了又谢。那两个女
问他信的来由,他说
:"家师刚从九华回来。到家后,匆匆忙忙写了这封信,派我驾起剑光,等候方才那个和尚,说他是我的师叔法元,并叫我与他不要见面。我等了一会,才见他落在文笔峰下。谁想
信时被两位
拾去,我很着急。我藏在旁边,以为
可以还他。后来见双方越说越僵,我怕动起手来,或把信拆看,回去要受家师的责打,所以才
来说情。多蒙
们赏脸,真是
恩不尽。"
法元见那女孩似有意似无意,连讥讽带侮辱,满心大怒。知许飞娘叫人送信,连送信人都不肯与他见面,其中必有很大的关系。情知飞娘与峨眉派表面上假意拉拢,如果信上有机密的事,岂不误却大事?又不知餐霞大师在家否,不敢造次。只得
忍心
火,一面用好言向对方婉商,一面打算来一个冷不防,抢了就走。谁想那女
非常伶俐,早已料到此着,不等法元近前,便将信递与白衣女
手中,说
:"师妹快看,大和尚还等着呢。"法元到了此时,再也不能忍受,大怒
:"你二人再不将信还俺,俺就要无礼了!"那女
:"师妹快拆开看,让我来对付他。"白衣女
刚把信拆开,法元正待放剑动手时,忽然峰后飞也似地跑过一人,喊
:"两位姊姊休要动手,看在可怜的兄弟份上吧。"那两个女
闻言,即停止拆信。法元也就暂缓动手。看来人时,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,穿了一
黑,慌不迭地跑了过来,一面向两个女
打招呼,一面向法元
:"师叔不要生气,我替你把信要回来吧。"法元见来人叫他师叔,可是并不认识,乐得有人解围,便答
:"我本不要动手,只要还我的信足矣。"那黑衣男孩也不答言,上前朝着那两个女
:"二位姊姊可怜我吧,这封信是我送的,要是
了差错,我得挨五百
鞭,叫我怎么受哇?"那白衣女
:
"师,你看他怪可怜的,把这封信给他吧。"又向法元
:"要不是有人讲情,叫你今天难逃公
。"法元
忍着怒,把信接过,揣在怀中。那黑衣男孩
:"家师许飞娘叫我把信送与师叔,说是不能见你。偏偏我不小心,落在二位
手中,幸喜不曾拆看。异日如遇家师,千万请师叔不要说起方才之事。"法元
应允,恐怕两个女
再说话奚落,将足一顿,便有几
红线火光,破空而去。
"这是贫僧的私信,外人如何看得?不要取笑吧。"那女闻言,笑
:"有
是"捡的当买的,三百年取不去的"。此信乃是我们拾来的,又不是在你庙中去偷来的。修
人正大光明,你是一个和尚,她是一个
姑,难
还有什么私弊,怕人看吗?既经过我们的山地,我们检查定了。如有不好的事,你还走不了呢。"
那女答
:"我适才同师妹在此闲玩,忽见几
红线飞来,落在峰上,知有异派人来此。
不大工夫,青光降落,现一人,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。这两个女
见了他,不由得脸上现
十分憎恶的意思。那少年
形矮短,穿着一
红衣,足登芒鞋,
颈间长发散披,打扮得不僧不
。满脸青
,二眉
错
有一块形似
睛的紫记,掀
齿,一
黄牙,相貌非常丑恶。这人便是万妙仙姑最得意的门徒三
红蜺薛蟒。他到了两个女
跟前,不住地东张西望。那两个女
也不去理他,有意说些不相
的闲话,好似才
门,并未发生过事情一样。那薛蟒看不
动静,不住地拿
往
中偷觑。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