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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回力辟仙源欣逢旧雨眷言lun(2/6)

个青衣童,年纪和先前童不差上下,中直说:"师兄,你怎么受伤了?"一面忙着将那童从仙鹤背上扶了下来,正要往里走去。芷仙猛听背后一声:"燕哥哥慢走一步,我来了。"言还未了,早从芷仙后飞起一团黑影,纵向对崖,把芷仙吓了一大。定睛一看,见是英琼,便猜若兰也来了,再回一看,果然若兰也站在后。

二人正在谈笑辩难之际,忽见芝仙从外面捧着两片其红如火的草叶来。自从芝仙被移植之后,英琼、若兰、金蝉三人无事时,都抱着它玩。灵云因这样要妨害它的行,时常劝阻,三人仍是不听。芝仙也最三人抱它。这时它兴兴跑了来,若兰先和它谢舍血相救之德,英琼已抢着将它抱在膝上。还未及张,芝仙已将一片朱草直往英琼中便,嘴里咿咿呀呀说个不住。英琼见那朱草通透明,其红如火,一叶二歧,尖上结着珊瑚似的一粒红豆,清香透鼻,知

原来芷仙同了袁星之后,好半天不见来,南姑等四人在崖前等得心焦,依了于、杨二人,便要跟踪寻了去。南姑:"漫说这样又又陡的山崖不好走,就是能走,裘仙姑并没有叫我们跟去,岂不叫她见怪?莫如还在这里等着吧。"四人正在议论不定之际。英琼与若兰本是中毒以后,神疲倦,才回去打坐养息。及至着峨眉真传用了一回内功以后,二人彼此互问真气运行如何。若兰首先说气不归元,非常吃力。英琼虽然稍好一些,也说没有往日自然。若兰便对英琼:"这次若没秦家姊妹相救,我两人还不知要吃多大的亏呢!"英琼忿怒:"这些妖僧妖真是可恶!我平生还没吃过这亏呢。只要有那一天,若不把这些异派妖人斩尽杀绝,我便不是人!"若兰笑:"不羞,一来就说生平如何,你总共今年才多大岁数?打量都像你似的,小小年纪,一世便遇见许多仙缘,自然凑合?你以为修成仙人容易吗?修内功,积外功,吃尽辛苦不必说,哪一个不经过许多灾难?像我们吃了一亏苦,不但有多少人解救,还有人替我们报仇气,总算便宜而又便宜的了。那些不但吃了别人的亏,并且因而送命的,还不知有多少呢。"英琼笑:"算了吧,这丢脸又吃亏的便宜,你下次多捡几回吧,我是不想再捡的了。"若兰:"你倒会打如意算盘,劫数到来,由得你吗?况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。我二人遭此一难,焉知不是我二人心狂气盛,自恃本领,不听大师姊嘱咐,教祖想玉我们于成,特意警戒警戒我们,想教我们异日不奉师命,不准轻举妄动吗?这都不说。我两人还未复原,用不得功,真急死人。适才因为急于来用功,也没顾得招呼远客。看神气,那来的四人不一定将来便和我们一样,但是我们到底是主人,不该怠慢人家,免得叫人家以为我们逞能,看不起人才是。"英琼:"我也并不是看不起他们,也不是怕羞,向来我不大理生男人,从小就是如此。我同他们不熟,又加人没有复原,不知不觉就变成不和人家投缘了。好在芷仙姊姊也是主人,有她代我们款待,不是一样么?"若兰说:"说起芷仙姊姊,真是可怜。人极向上,偏她本领又低,行又比别人稍浅,直到如今,除我送她一面护的小幡外,连剑都没有一。最难得她又自己事事都甘居退让,从不上前,只把大师姊教她一门的本领拼命练习。有时教得难,她练不上来,便去背人哭泣,越发苦练。对于众同门,更是无论哪一位,她都一样诚心结,从没丝毫大意。你别看她资质不如我们,孔夫说得好:"参也以鲁得之。"我看她将来成就还不一定在你我之下呢。就拿这次到青螺去说吧,大家都想立外功,人前显耀,独独把她一人丢在山中看家,当然是又害怕,又不愿意,可怜她连你都不敢当面说,还托我讲情。我已几乎被她动,想不去了。偏你这位小姊姑娘执意不肯,一定要去,白受了许多罪回来,才真冤哩。"英琼闻言,秀眉一耸,推了若兰一下,笑说:"我恨你专一好人。照你一说,仿佛我好欺负老实人似的。去青螺不是你一个愿意的吗?芷仙姊姊跟你商量,你不愿恶人,却推到我的上。我又不会作假,只好和她实话实说。这会又是我不对了。还有这位芷仙姊姊,同门姊妹在一起,大家又情投意合,比骨还要亲切,有什么话不可说,用得着什么客?心里有什么事就说来,能办就办,不能办放过一旁,也不会有人怪你。老那么谦恭,虽不作假,倒显得不亲了,这是何苦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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