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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八五回月夜挟飞仙万里惊波明远(2/10)

本来猿劫后残魂,好容易经过多少年的苦修,受了若磨折,重新炼到形神俱全地步,就此毁灭,永堕六畜回,自然不舍。这时休说复仇之念业已冰消,便是打落他一半行,只要不使他形神消灭,俱所心甘。况又见被困之后,仇敌始终未下辣手,颇似意在儆戒,不至于要他的命,又觉生机未尽。一存侥幸希冀之念,不禁暗自有些喜幸。继见禅师一任自己苦求,久久不理,回忆适才被擒时气,颇似决绝,坐功一完,便要来下毒手,又不禁害怕伤心,哀哀痛哭起来。隔了一会,再一想:"佛门广大,素称慈悲,普度众生,胜于度人。自己虽然不该妄起贪嗔,但他却先打了诳语,两下都有不是。何况自己平日颇能自,与别的怪专喜害人的迥不相同,为人误伤,已甚屈枉。独指禅师尚因死非其罪,慈悲垂怜,惜宝相助。不过法力稍弱,被他制住,衅自彼开,曲不在我。业已服低知悔,认罪悔过,这和尚怎地如此心狠?哀求他一夜,竟是不闻不问。"又觉死活无关要,只是恶气难消,不禁发难遏,暴怒起来。刚想豁转劫,痛骂仇敌一场,且快暂时心意,省得不死不活,五内悬悬难受。"秃驴"、"贼和尚"等字样还未,又一想到前次遭劫,为飞剑所斩,游魂飘,浮沉草之间,无所归宿,以及荒山潜修

这一回居然被他潜寺内。他见仇敌都在殿上打坐,当中只多着一个老和尚,看神气事前毫无准备,山门外也无人相候。猿也是久经大敌,虽稍幸今番计善,却又因中坐老僧生了疑虑。心想:"那六个已然无一能敌,何况是他们的师父;况且每来俱似前知,早有一人等候门外,难今番暗来,便不知晓?"恐怕上当,不禁又胆怯踌躇起来。伏殿角,待了好一会,兀自前又却,不敢下手。正观望问,忽见中坐老僧微启二目,向他微笑。情知不妙,忙纵遁光逃,哪里能够。耳听禅师喝:"禅门净地,岂容妖鬼混?众弟还不与我拿来!"语声甫住,前金光一亮,禅师上座弟天尘,已持禅杖在前,现挡住去路。

猜定寺中和尚与禅师必有瓜葛,既想夺还玉符,又气忿不过,连打探了两日寺中和尚的法号来历。偏生独指禅师与无名禅师本是同门师兄弟,时常闭关参修禅门上乘妙果,久已韬光隐迹,不为世知。无名禅师师徒七人,更是禅关一坐,便历数十年之久。独指禅师虽有林寒时常下山积修外功,但是从不许提起是他记名弟,林寒又未受戒剃发。本来绝少人知这两位有僧来历,与猿往的,十九为左旁门,以及后之士,哪里能打听得,始终莫测,难胜算。思量无计,只得把平生所炼法宝,连同余剩的四十七桃木剑,一同带在旁,三次赶往上方山,满想以多为胜。妙在刚一飞到,又换了一个和尚在彼相候,一手依旧大败而归,连寺门都未得走近一步。似这样想尽方法,连去六次,每次必换一个敌人,把无名禅师门下天尘、西来、沤浮、未还、无明、度厄等六弟一一会遍,连丧了好些法宝。四十九桃木飞剑,先后折却了二十八,枉自仇似海,无可如何。最后拼冒奇险,以为每次败逃,多用玄功变化脱,至多再败上两回,能侥幸报仇更好;否则也探看寺内到底有多少敌,叫甚法号,何以个个都无人知来历,而又那般厉害。于是易明为暗,不去山门外叫阵对敌,径仗玄功变化,偷偷前往。

害,不可明敌,立纵遁光逃去。沤浮一笑回寺,也未追赶。

以前曾与他过手,知他法力,手中降禅杖神妙无穷,有好几件法宝,俱断送在他手内。惊弓之鸟,怎敢抵敌,慌不迭一纵遁光,往斜刺里逃去。又遇沤浮、无明二弟,双双迎截住。知事机危迫,只得拼着挨上两禅杖,仍用玄功变化,化成一溜火光,待要破空直上,倏地前奇亮,十亩方圆一片霞光,金芒眩彩,耀。仓猝间,也看不是甚宝,只觉疾如闪电,当压将下来,休说逃遁,连缓气的工夫都没有。上机伶伶的一个寒战打过,立时失了知觉。等醒转过来睁一看,仇敌师徒七人,仍在打坐定未动,殿上佛火青荧,光焰停匀,自己仍然伏。清风拂,星月在天,殿内外俱是静悄悄的,不闻声息,与初来时情景一般。恍如了一场噩梦,绝非曾经争杀之状。暗忖:"适才明明听见老和尚看破行藏,喝令众弟将自己围困,如今既未受伤,又未被擒,仍在殿角上潜伏窥视,难是怯敌心虚,因疑生幻,自己捣鬼不成?"又觉无有是理。细查仇敌神态,直似定已久,毫无觉察。虽然十分惊讶,但因复仇心盛,到底是真是幻,也无暇思,反以为仇敌真个没有窥着自己。意乘其无备,运用玄功变化,猛冲殿,下手暗算,取禅师师徒命。

主意打好,刚待向殿中飞去,猛觉全俱受了禁制,一任费尽心力,丝毫转动不得。这才知落敌手,适才业被缚制,是真事,不是梦幻,危机重大,说不定多年苦功炼成的劫后魂,半仙之,就要毁于一旦。这一急真是非同小可,由急生悔,由悔生痛,越想越伤心,忍不住扑簌簌下泪来。生死存灭关,不由把平日刚暴嫉忿之消磨殆尽,立时了下来,吐哀声,哭喊:"禅师罗汉,可怜小畜两劫苦修,煞非容易。自问平日尚无大过,从不轻易伤人。独指禅师曾垂怜悯,还借过仙符,相助小畜成。只是为一念之差,贪嗔致祸,自知不合屡来冒犯,如今悔已无及。禅师既代独指禅师接掌此寺,必是同门同。千乞念在独指禅师成全小畜一番恩德,看他老人家的面上,大发慈悲,饶恕小畜一命。从今往后,定当匿迹荒山,自修正果,决不敢再向佛门窥伺。"他这里只不住哭的诉泣求,说了一遍,又是一遍。禅师师徒依旧端坐蒲团之上,闭目定,神仪内莹,宝相外宣,越觉庄严静寂,仍似毫无觉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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