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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说:“便宜了你。
如果你们认为我黑煞女魅的绰号名不符实,不久你们就会发现自己的错误了。”
男女各出一击,大获全胜。
盛气而来的人,立即气沮傲消。
闹海金鳌脸上无光,下不了台,钢牙一锉,手搭上了盘龙护手钩的钩柄。
张允中冷哼一声,手徐徐握住了刀靶。
气氛一紧,将接近爆炸的临界点。
“刀光剑影,杀气冲霄,你们干什么?”青袍人冷冷地说:“山阳捕房的周捕头,最讨厌有人在他的管区,公然动刀子,打打杀杀砸他的饭碗。为了怕县太爷拿他的屁股蛋出气,他会反脸不认人的。快了,他快要来了。”
不怕官,只怕管;闹海金鳌虽是淮安一霸,到底不敢公然与公门人作对。
“小辈,你听清了。”闹海金鳌乘机下台:“日落之前,你们两人必须离境。不然,一切后果自行负责。”
“在下听清了。”张允中冷笑。
“杨某说话算数。”
“你也给我听清了。”张允中声色俱厉:“黑天鹰也说话算数。张某闯荡江湖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任何地方,我爱来就来,受去就去,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充大爷,没有人能威胁我该怎么做。从现在开始,假使有人向在下和黑煞姑娘偷袭暗算,而又让在下查出走出于你的指使,或者是你的爪牙自作聪明妄为,在下唯你是问,一切后果由你负责。”
“哼!你…”“你不要哼,在下说得够清楚明白吗?”
“杨某…”
“你怎么样?你此三山别庄三四百个高手名宿强多少?你阁下的武功,比生死二门高明多少?”
“你…”“三山别庄号称天下三庄之一,高手如云,固若金城汤池,三十年来从没有人能越雷池一步。我黑天鹰两度进出,杀得进去杀得出来,刀到人死,血流成河。你,什么东西?我警告你,惹火了我黑天鹰,我不把你姓杨的基业连根剷除,就不配在江湖称雄道霸。”
所有的人,包括门外的青袍人在内,全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,脸色大变。
声势汹汹,杀气腾腾;别看他平时一团和气,发起威来还真有气吞河岳的霸王威风。
闹海金鳌生得贱,欺善怕恶标准的土霸面目,被张允中咄咄逼人、充满凶兆血腥的话,惊得心中发冷,打一冷战傲气全消。
“阁下未免太霸道。”闹海金鳌色厉内荏:“谁知道你结了多少仇家?谁知道你的仇家何时向你动手报复?出了事怎能怪我,唯我是问?你…”“淮安是你的地盘码头,出了事不找你找谁…嗯?”
张允中得理不让人。
青袍人背着手,举步入室。
“老弟,这样好不好?”青袍人向张允中笑笑说:“淮安地方的庙小,一天之内来了一群大菩萨,难免会有无法容纳的大麻烦。釜底抽薪两全其美的办法,是请大菩萨们离开,另找大庙安顿,老弟意下如何?”
“还是要赶在下和黑煞姑娘走路?”
“岂敢岂敢?在下的意思,是请三山别庄的人一起离开。杨兄在此情形下,放弃左右袒的举动,干脆两面不管置身事外,免得两头遭怨。杨兄,意下如何?”
“兄弟已经答应公孙少庄主…”闹海金鳌讪讪地说,让步的态度极为明显。
“杨兄,不是我说你。”青袍人说:“在江湖闯荡半生,应该看出时势兴衰,知道量力而为,对是非也有些分寸,是不是?公孙英迫害张老弟在先,杨兄早就该将他们请走的,因为你无法过问他们的恩怨是非。你这一来,反而中了公孙英拖朋友下水,要朋友档灾的诡计,何苦来哉?我敢保证,公孙英那群人早已知道你挡不住,只要一有风吹草动,他们一定跑得比任何人都快,丢下你独自承受大灾难。”
“好,兄弟只好不管了。”闹海金鳌沮丧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