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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回打擂台同祭岳王坟愤冤情哭(2/3)

胥乘白,天上涌来。雷破江门,风地轴回。

岳霆便钻人丛,纵,已到台上。张国乾见是个瘦小后心,不在心上,叫声:“小后生,你姓甚名谁?”岳霆:“先比武,后通名。”张公锦缎蟒龙袄,摆个门,叫“单鞭立势”,等着岳霆。岳霆使个“一枝枪”,抢来。张国乾转个“金刚大踏步”,岳霆就回个“童拜观音”两个一来一往,走了十余步。张国乾起,一个“黑虎偷心”,照着岳霆当打来。岳霆把一蹲,反钻在张国乾背后,一手扯住他左脚,一手揪住他背领,提起来望台下噗通的掼将下去。台下众人也齐齐的喝一声采。张国乾正跌得暗,扒不起来。伍连走上去,当心一脚,踹得中鲜血直,死于地下。说时迟,那时快,戚光祖弟兄立起来,正待来拿岳霆,岳霆已经下台去了。

余雷取双锤,将擂台打倒。两边帐房内,众家将各执兵来杀岳霆。郑世宝已将腰刀递与岳霆。五位好汉一齐动手,已杀了几个。戚光祖举刀来砍,被余雷一锤打在刀柄上,震开虎。戚继祖一枪刺来,何凤举鞭架开枪,复一鞭打来,闪得快,削去了一只耳朵。弟兄两人见不是路,回去又怕张俊见罪,趁着闹里,一溜风不知逃往何去了。那五位好汉逢人便打。张公带来的家将,俱逃回府去报信。这些看的人见来得凶,也各自逃散!那五人飞奔来到栖霞岭下,罗鸿等三人已在等候,齐到坟前。四个家将将祭礼摆下,哭奠了一番,焚化了纸钱。将福礼摆下,吃得饱了。打发那四个家将自回宁夏去,复宗留守。八个好汉从后山寻路,同往云南一路而去。

谁知这日不起汛,乃是暗涨,甚觉没兴,只得沿江走走。走到一座神庙,上面写着“神庙”三字。李直:“我和你各庙神都已求过,只有这神不曾拜过,何不与兄去拜求拜求?”王能:“原说是逢庙便拜,遇神即求,难神就不是神?”遂一同走店来。细看牌位,那神却就是伍背老爷。王能:“别的神。未受臣之害,你却被伯(喜否)谗害而死。后来伯(喜否)过江,你却立显圣,自己也要报仇。难岳爷为国为民,反被臣所害,你既为神,岂无灵?难岳家不应报仇的么?”李直也恼起来,大叫:“这样神留他何用,不如打碎了罢!”二人拿起砖石块,将伍胥老爷的神象并两边从人等尽皆打坏。正是:

看。”说罢,就一拳打来,张国乾将一闪,劈面还一拳去。两个走了三五路,张国乾卖了破绽,将赵武臣兜一脚,轱辘辘的下台来。看的众人喝一声采。那赵武臣满面羞惭,飞跑的去了!戚继祖哈哈大笑,向台下:“再有人敢上台来么?”连叫数声,并无人答应。伍连方,岳霆将伍连手上了一把:“哥哥且缓,让小弟上去试试看,若然打输了,哥哥再去拿个赢。”

再说到王能、李直二人,自从那年除夜岳元帅归天之后,二人穿孝服,吃长斋。他说:“朝内官员皆惧秦桧,无与岳元帅伸冤。间神,正直无私,必有报应。”遂各庙烧香,虔心祷告。如此两三年,并不见有一些影响。二人又恼又恨,就变了相,逢庙便打,遇神就骂。又过了几时,一日正值八月十八,乃是涨之日。那钱塘观,原是浙江千古来的一件胜事,诗曰:

英雄无故残灭,一腔忠义和谁说!须将疏奏达天,方把

孤舟凌薄,长笛引凄哀。作枚乘赋,先挥张翰杯。王能对李直:“如此混浊世界,臣得福,忠臣受殃,叩天无门,求神不应,岂不气闷死人!何不同到江边观,少消闷怀,何如?”李直:“甚妙!甚妙!”当时王、李二人了候门,来至江边。

这里张俊闻报,说是公被人打死,戚家弟兄俱已逃散。张俊大怒,忙差两个统制官,领兵城追赶,已不知这班人从那里去了。随即火速行文,拿捉戚家弟兄。一面将公尸首收拾成殓;一面申奏朝廷,缉拿凶党。且下不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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