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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回玉女心经(2/10)

从那日起,小龙女将古墓派的内功所传,拳法掌法,兵刃暗,一项项的传授。如此过得两年,杨过已尽得所传,藉著寒玉床之助,境奇速,只功力尚浅而已。古墓派武功创自女,师徒三代又是女人,不免柔灵有馀,沉厚不足。但杨过生浮躁轻动,这武功的路倒也合于他的本

小龙女:“这是祖师婆婆的武功之秘。她嬴得古墓,乃是用智,若论真实功夫,确是未及王重。她移居古墓之后,先参透了王重所遗下的这些武功,更潜心苦思,创了克制他诸般武功的法。那就都刻在这里了。”杨过喜:“这可妙极了。丘机、郝大通他们武功再,总也不过王重去,你只消将祖师婆婆的武功学会了,自然胜过了这些臭士。”小龙女:“话是不错,只可惜没人助我。”杨过昂然:“我助你。”小龙女横了他一:“只可惜你本事不够。”杨过满脸通红,甚羞愧。

杨过拍手:“原来这座石墓是祖师婆婆从王重手里枪来的。早知如此,我住在这里可又加倍开心了。”小龙女微微一笑,领著他来到一间石室。杨过见这座石室形状甚是奇特,前窄后宽,成为梯形,东边半圆,西边却作三角形状,问:“姑姑,这间屋为何建成这个怪模样?”小龙女:“这是王重钻研武学的所在,前窄练掌,后宽使拳,东圆研剑,西角发镖。”杨过在屋室中走来走去,只觉莫测

这一日小龙女说:“我古墓派的武功,你已学全啦,明儿咱们就练全真派的武功。这些全真老的功夫,练起来可著实不容易,当年师父也不十分明白,我更加没能领会多少。咱们一起从来练。我若是解得不对,你尽说好了。”次日师徒俩到了第一间奇形石室之中,依著王重当年刻在室的文字符号修习。

答的意,说:“现下我打不过他也不要,再过几年,就能胜过他了。姑姑,咱们古墓派的武功确比全真教要厉害些,是不是?”

小龙女仰望着室石板,:“这句话世上只有你我二人相信。上次我和全真教姓丘的老动手,武功我不及他,然而这并非古墓派不及全真教,只是我还没练作我派最奥的功夫而已。”杨过一直以小龙女难胜丘机为忧,听了此言,不由得喜上眉梢,:“姑姑,那是甚么功夫?很难练么?你就起始练,好不好?”

小龙女细辨歌意,说:“听来这确是全真派武功的要诀。你既知,那再好也没有了。”当下杨过将赵志敬所传的诀,逐一背诵来。当日赵志敬所传,确是全真派上乘内功的基本秘诀,只是未授其用法,至于甚么“涌泉”、“十二重楼”、“泥”等等名称更是毫不解说,杨过只是熟记在心,自是毫无用。此时小龙女一加推究,指其中关键,杨过立时便明白了。数月之间,两人已将王重在室所留的武功要大致参究领悟。

这一日两人在石室中对剑已毕,小龙女叹:“初时我小觑全真派的武功,只知它虽号称天下武学正宗,其实也不过如此,但到今日,始知此实是不可测。咱们虽尽知其法门秘要,但要练到得心应手,劲力自然而至,

杨过练了几日,这时他武学的柢已自不浅,许多所一即透,初时展极快。但十馀日后,突然接连数日不反退,愈练愈是别扭。

小龙女和他拆解研讨,却也到疑难重重。杨过心下烦躁,大发自己脾气。小龙女:“我与师父学练全真武功,练不多久,便难展一步,其时祖师婆婆已不在世,无可请教益。明知由于末得门径诀,却也无法可想。我曾说要到全真教去偷诀,给师父重重训斥了一顿。这门功夫就此搁下了,反正是全真派武功,不练也不打。你也不用生气,此事不难,咱们只消去捉个全真士来,他传授诀,那就行了。跟我走罢。”这一言提醒了杨过,忽然想起赵志敬传过他的“全真大歌”中有云:“大初修通九窍,又窍原在尾闾。先从涌泉脚底冲,涌泉冲起渐至膝。过膝徐徐至尾闾,泥上回旋急。金锁关穿下鹊桥,重楼十二降室。”于是将这几句话背了来。

小龙女:“祖师婆婆这功夫叫作‘玉女心经’须得二人同练,互为臂助。当时祖师婆婆是和我师父一起练的。祖师婆婆练成不久,便即去世,我师父却还没练成。”杨过转愧为喜,:“我是你徒儿,也能与你同练。”小龙女沉:“好!咱们走着瞧罢。第一步,你先得练成本门各项武功。第二步是学全真派武功。第三步再练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心经。我师父去世之时,我还只十四岁,本门功夫是学全了,全真派武功却只练了个开,更不用说玉女心经了。第一步我可教你,第二步、第三步咱俩须得一起琢磨著练。”

小龙女走到东边,伸手到半圆的弧底推了几下,一块大石缓缓移开,现一扇门。她手持蜡烛,领杨过去。里面又是一室,却和先一间对称,而又相反,乃是后窄前宽,西圆东角。杨过抬仰望,见室也是刻满了无数符号。

小龙女:“我跟你说个故事,你才知我派的来历。你拜我为师之前,曾拜过祖师婆婆。她姓林,名字叫朝英,数十年前,武林中以祖师婆婆与王重二人武功最。本来两人难分上下,后来王重因组义师反抗金兵,日夜忙碌,祖师婆婆却潜心练武,终于他一筹,但祖师婆婆向来不问武林中的俗事,不喜炫耀,因此江湖上知她名的人却是绝少。后来王重举义失败,愤而隐居在这活死人墓中,日夜无事,以钻研武学自遣,祖师婆婆那时却心情不佳,接连生了两场大病,因此待得王重二次山,祖师婆婆却又不及他了。最后两人不知如何比武打赌,王重竟输给了祖师婆婆,这古墓就让给她居住。来,我带你去看看这两位先辈留下来的遗迹。”

小龙女伸手向上一指,说:“王重武功的奥,尽在于此。”杨过抬看时,但见室石板上刻满了诸般纹符号,均是以利刻成,或或浅,殊无规则,一时之间,那能领略得其中的奥妙?

小龙女年纪渐长,越来越是落得清丽无。这年杨过已十六岁了,材渐音渐,已是个俊秀少年,非复初古墓时的孩童模样,但小龙女和他相惯了,仍当他孩童看待。杨过对师父越来越是敬重,两年之间,竟无一事违逆师意。小龙女刚想到要甚么,他不等师父开,早就抢先办好。但小龙女冷冰冰的儿仍与往时无异,对他不苟言笑,神冷漠,似没半亲人情份。杨过却也不以为意。小龙女有时抚琴一曲,琴韵也是平和冲浅。杨过便在一旁静静聆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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