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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回侠之大者(2/10)

裘千尺冷笑:“你怪我甚么?我只助你杀敌,谁来你救人?哼哼,这姑娘的死活与我有甚相?她死了倒好!”杨过怒:“你两夫妻真是一对儿,谁都没半心肝!”裘千尺冷笑一声,也不动怒,脸上神自若,静观二人剧斗。

公孙止斗了两次,一直在潜心思索刃法的秘奥所在,但见他挥动轻飘飘的黑剑斫,一柄沉厚重实的锯齿金刀却是灵动飞翔,走的全是单剑路,招数手与武学至理恰正相反;但若始终以刀作剑,以剑作刀,那也罢了,偏生倏忽之间剑法中又显示刀法,而刀招中隐隐著剑招的杀著,端的是变化无方,捉摸不定,此时忽听得裘千尺叫了那十六个字,心:“难他刀上的剑招、剑上的刀招全是假?”见黑剑横肩砍来,明明是单刀的招数,心中便只当他是柄长剑,君,双剑相,铮的一声,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。才知这黑剑底里果然仍旧是剑,所使的刀招只是炫人耳目,但若对方武功稍差,应付失宜,刀招却也能够伤人。

杨过一惊,剑代她守护,猛听得裘千尺叫:“刺他腰下。”杨过一怔,心想:“姑姑此时受攻,我如何能不救?但裘老前辈每次指均有意,想来这是一招围魏救赵的妙著。”心念甫动,长剑已然圈转,疾刺公孙止右腰。忽听得小龙女“啊”的一声叫,右臂受创,呛啷一声,淑女剑掉在地下。公孙止黑剑斜掠,挡开了杨过一招。

杨过举剑一挡,裘千尺又:“踢他后心!”此时二人正面相对,要踢他后心决无可能,但杨过对裘千尺已颇信心,知她话中必有意,不如何,迳往敌人后心抢去。公孙止回刀后削。裘千尺叫:“刺他眉心。”杨过心:“我刚转到他背后,你却又要我刺他眉心。”势在迫,不及多想,立时又转到敌人前,正剑刺他眉心,裘千尺又叫:“削他!”

十馀招后,杨过又渐落下风,给公孙止得不住倒退。裘千尺屡次言指,但杨过恼她有意损伤小龙女,对她呼叫宛似不闻,暗:“谁要你来罗唆?”刷刷刷刷四剑,长声:“良既闻,丽服有晖,左揽繁弱,右接忘归。”中长,剑招合了诗句,挥舞得潇洒有致。公孙止一呆,:“甚么?”杨过又:“风驰电逝,蹑景追飞。凌厉中原,顾盼生姿。”诗句是四字一句,剑招也是四招一组,到“风驰电逝,蹑景追飞”时剑去奇速,于“凌厉中原,顾盼生姿”这句上却是迅猛之馀,继以飘逸。公孙止从没见过这路剑法,听他得好听,攻势登缓,凝神捉摸他诗中之意,心知他剑招与诗意相合,只要领会了诗义,便能破其剑法。

只听他又:“息徒兰圃,秣华山。□平皋,垂纶长川。目送归鸿,手挥五弦。”这几句诗来淡然自得,剑法却是大开大阖,峻洁雄秀,尤其最后两句剑招极尽飘忽,似东却西,绉上击下,一招两剑,难以分其虚实。

杨过大惊,急叫:“你快退开,我一个人对付他。”他这一动情关注,又是一阵疼痛。小龙女受伤不轻,只得退下,撕衣襟裹伤。杨过奋力拚斗,对裘千尺的指失误甚是恼怒,向她怒目横了一

杨过斜向小龙女一瞥,见她靠在椅上,撕衣襟包扎伤,料想并无大碍,神一振,剑招忽变,自全真剑法变为玉女剑法。公孙止见他的剑法本来稳重端严,突然间轻灵脱,丰姿绰约,登时如换了一个人一般,心下微奇异,暗想:“此人诡计多端,又在捣甚么鬼了?”但接招之下,只觉对方剑法吞吐激扬,宛然名家风范,与小龙女适才所使正是一路,登时疑心尽去,当下金刀黑剑同时攻了上去。

但要迫得公孙止破绽,非但武功必须胜过,尚得熟知他所有招数,方能于十馀招之前,对他诸般后著应变料得清清楚楚,逐步引导他走上失误之途,此节唯裘千尺所能,杨过却是只明其理,无力自为,当下听著她的指,剑光霍霍,向公孙止前后左右一阵急攻,二十馀招后,公孙止上又中一剑。

小龙女此时已裹好创,见杨过的剑法使得好看,但从未听他说起过,不禁问:“

绿萼在旁瞧得两手掌心中都是汗,皱起了眉,心:“妈这般叫,那不是在反助爹爹么?”她中不言,光佐却已忍不住大声说:“杨兄弟,别上这老太婆的当,她要累死你。”

杨过前后转了数次,已隐约会到裘千尺的用意,听她呼前便即趋前,听她喝后立时抢后,果然数转之后,公孙止右胁下破绽。杨过长剑抖,嗤的一声,衣衫刺破,剑尖寸馀,公孙止胁下登时鲜血迸

杨过一试成功,心中大喜,当下凝神找寻对方刀剑中的破绽,心想他招数错,虽然奇妙,但路定然不纯,拆了数招,忽听裘千尺:“攻他右,攻他右。”杨过见公孙止金刀幌动,下盘实是无隙可乘,但想裘千尺手足劲力虽失,中所藏武学却丝毫未减,公孙止的武功既是她所传授,定然知其虚实,当下依言招,击刺对方右。公孙止横刀架开,右无隙可乘,但这么一横刀,左肩与左胁却同时暴。杨过不等裘千尺指,长剑闪,已将他腋底的衣衫划破。公孙止咒骂了一声,向后跃开,怒目向裘千尺喝:“老乞婆,瞧我放不放过你?”说著又刀剑向杨过攻去。

这一剑著虽然不,但拉了一条长长的,几有五六寸长。公孙止心想:“这男女二人并力守护,急切间伤不得这姓杨的小,再斗下去,有那老乞婆在旁指,我须丧在这小贼的剑下。”当年他为了自己活命,曾将心的情人刺死,此时事在危急,也已顾不得小龙女,当下黑剑幌动,刷的一刀,向小龙女肩急砍。

众人“啊”的一声,一齐站了起来。法王等均已明白,原来裘千尺适才并非指杨过如何取胜,却是教他如何从不可胜之中,寻求可胜之机,并非指公孙止招数中的破绽,而是要杨过在敌人绝无破绽的招数之中,引他破绽。她一连指了几次,杨过便即领会了这上乘武学的义,心中佩服无已,暗:“敌人若是手,招数中焉有破绽可寻?这位裘老前辈的指,当真令人一生受用不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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