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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回襄神雕侠侣鏖兵(4/10)

者显是内力极为厚,此刻城上站满了人,朱柳心知若是低闪避,这箭定须伤了后之人,当下左手伸二指,看准长箭来势,在箭□上一拨,那箭斜斜的落下城去了。

郭靖一觉绳索断截,暗暗吃惊,跌下城去虽然不致受伤,但在这千军万包围之中,如何杀得去?此时敌军近城门,我军若是开城接应,敌军定然乘机抢门。危急之中不及细想,左足在城墙上一斗然丈馀,右足跟著在城墙上一,再升了丈馀。这路“上天梯」的武功当世会者极少,即令有人练就,每一步也只上升得二三尺而已,他这般在光溜溜的城墙上踏步而上,一步便跃上丈许,武功之,的是惊世骇俗。霎时之间,城上城下寂静无声,数万目光尽皆注视在他上。

法王暗暗骇异,知这“上天梯”功夫全凭提一气跃上,只消中间略有打岔,令他一气松了,第三步便不能再行窜上,当下弯弓搭箭,又是一箭向郭靖背心去。

箭去如风,城上城下众军齐叫:“休得放箭!”两军见郭靖武功惊人,个个钦服,均盼他就此纵上城。蒙古兵虽是敌人,却也崇敬英雄好汉,突见有人暗箭加害,无不愤慨。

郭靖听得背后长箭来势凌厉,暗叫:“罢了!”只得回手将箭拨开。两军数万人见他背后犹似生了睛一般,这一箭偷袭竟然伤他不得,齐声喝采。但就在震天响的采声之中,郭靖已微微向下一沉,距城虽只数尺,却再也窜不上去了。

当两军激战之际,杨过心中也似有两军战一般,见郭靖遭危难,他上升下降,再上再落,这两下起伏只片刻间之事,杨过心中却已转了几次念:“他是我杀父仇人,我杀他不杀?救他不救?”当郭靖使“上天梯”功夫将上城之际,杨过便想凌空发掌击落,郭靖在半空无所借力,定然受重伤,堕下城去。他稍一迟疑,郭靖已被法王发箭阻挠,无法纵上。杨过心中成一团,突然间左手拉住朱柳手中半截绳索,扑下城去,右手已抓住了郭靖的手臂。

这一下奇变陡生,但朱柳随机应变,快捷异常,当即双臂使劲,先将绳索向下微微一沉,随即劲运双臂,急甩过。杨过与郭靖二人在半空中划了个圆圈,就如两大鸟般飞在半空。城上城下兵将数万,无不瞧得张大了合不拢来。

郭靖在半空,心想连受这番僧袭击,未能还手,岂非输于他了?望见金法王又是一箭来,左足一踏上城,立即从守军手中抢过弓箭,猿臂伸屈,长箭飞,对准金法王发来的那箭去,半空中双箭相,将法王来箭劈为两截。法王刚呆得一呆,突然疾风劲急,铮的一响,手中铁弓又已断折。要知法王与郭靖的武功虽在伯仲之间,但郭靖自幼在蒙古受神箭手哲别传授,再加再上湛内力,弓箭之技,天下无双,法王自是瞠乎其后。他连珠三箭,第一箭劈箭,第二箭断弓,第三箭却对准了忽必烈的大纛去。

这大纛迎风招展,在千军万之中显得十分威武,猛地里一箭来,旗索断绝,忽必烈的黄旗立时了下来。城上城下两军又是齐声发喊。

忽必烈见郭靖如此威武,己军士气已沮,当即传令退军。

郭靖站在城,但见蒙古军军形整肃,后退时井然有序,先行者不躁,殿后者不惧,不禁叹了一长气,心想:“蒙古兵,实非我积弱之宋军可敌。”想起国事,不由得忧从中来,眉双蹙。朱柳、杨过等见他扬威于敌阵之中,耀武于万众之前,但竟没半,心下无不佩。

忽必烈退军数十里,途中默思破城之策,心想有郭靖在彼,襄果是难克。法王:“殿下亲所见,若非杨过那小手救援,郭靖今日命不保。老衲早知那杨过是个反覆无常之徒。”忽必烈:“不然!料那杨过是要手刃郭靖,为父报仇,不愿假手于人。我瞧他为人飞扬勇决,并非沉险诈之人。”法王不以为然,但不敢反驳,只:“但愿如殿下所料。”

蒙古兵退,襄城转危为安。安抚使吕文德兴采烈,又在元帅府大张筵席庆功,这一次杨过也被请为席中上宾。众人对他飞相救郭靖时手迅捷、奋不顾,无不大赞。武氏兄弟坐在另席旁座,见杨过一到立时建功,不免心生妒意,又怕经此一役,郭靖他相救之德,更要将女儿许于他。两兄弟一言不发,只喝闷酒。

筵席过后,一行人回到郭靖府中。黄蓉请杨过到内堂相见,温言嘉赞。杨过逊谢。郭靖:“过儿,适才你使力猛,可有隐隐作痛么?”他担心杨过昨晚走火之馀,今日城使力狠了,只恐伤了内脏。

杨过怕黄蓉追问情由,瞧破绽,忙:“没事,没事。”随即岔开话题,:“郭伯伯,你这飞跃上城的功夫,那真是独步武林了。”郭靖微笑:“这功夫我搁下已久,数年没练了,不免生疏,这才。”其实昨晚他若非运用真力助杨过意守丹田,以致大耗元气,那么使“上天梯”功夫之际,即使有法王箭阻挠,也难为不了他。但他于此节自然不提,只:“当年丹长在蒙古传我这功夫,想不到竟用于今日。你若喜,这功夫过几天我便传你。”

黄蓉见杨过神情恍惚,说话之际每每若有所思,他今日奋力相救郭靖乃万目共睹,自是更无可疑,但终究放心不下,说:“靖哥哥,今晚我不大舒服,你在这儿照看一下。”郭靖答应,向杨过说:“过儿,今日累了,你早些回去休息罢。”

杨过辞别两人,独自回房,耳听得更楼上鼓二更,坐在桌前,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,心中杂念丛生,忽听得门上剥啄一声,一个女声音在门外说:“没睡么?”正是小龙女的声音。杨过大喜,一跃而起,打开了房门,只见小龙女穿著淡绿,俏生生的站在门外。杨过:“姑姑,有甚么事?”小龙女笑说:“我想来瞧瞧你。”杨过握住了她手,柔声:“我也正想着你呢。”

两人并肩慢慢走向园。园中木扶疏,幽香扑鼻。小龙女望了望天上半边月亮,:“你非亲手杀他不可么?时日无多了呢。”杨过忙在她耳边低声:“此间耳目众多,别提此事。”小龙女痴痴的望着他,说:“等到月亮圆了,那便是十八日之期的尽。”

杨过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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