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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回荒原镖客惊鸣镝月夜佳人响佩(2/7)

韩佩瑛急于揭开的哑谜,还是关于她的未婚夫之事,奚玉瑾曾说过她已经把谷啸风“请”来了,只要韩佩瑛到了百谷就可以和谷啸风会面的

你的对手。不过,我也不希望今后咱们还会手了。咱们毕竟是好妹,是不?好妹,你别怪我,我绝不是想欺负你的,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,到了百谷你就明白了。”

妆台上有一面磨得亮晶晶的铜镜,韩佩瑛对镜妆,镜中映她清丽的姿容,端的是“芙蓉如面柳如眉!”韩佩瑛对镜凝眸不禁痴了。少女都是的,但韩佩瑛之所以如痴似呆,倒不是完全于自我陶醉的心情,而是因为她在镜于里看到“失去的自己”,那是她没有生病之前的自己,镜中的少女神采飞扬,憔悴的颜已是完全看不见了。

南宋词人怆怀家国,拿战之后的荒凉作题材的甚是平常,这首《扬州慢》虽然是同一类同中的萃之作,说也不应使得韩佩瑛特别陀异,但引起韩佩瑛异样的觉的却是因为这首词的背景乃是扬州。她的未婚夫谷啸风正是家住扬州竹西路的。而且这首词除了怀战荒凉之外,还隐约的写了一段情的故事,词人在扬州有一个旧好,重来寻觅,已是如梦如烟“纵豆蔻词工,青楼梦好,难赋情”了。韩佩瑛不由得心念一动,暗自思量“她特地写这首词,莫非是与谷郎有关?”

上烧有一炉桓香,檀香有宁神的功效,韩佩瑛了几香气,把麻似的心情宁静下来,想:“难是奚在我不知不觉之中给我医好了病?”又想:“这间房不知是奚的卧房还是她特别给我布置的?但不怎样,看来她对我倒不像是不怀好意了。”

韩佩瑛光一瞥,梳妆台上方的墙挂有一张条幅,上面写着一首词,韩佩瑛认得是奚玉瑾的字迹,词:“淮左名都,竹西佳,解鞍少驻初程。过风十里,尽养麦青青。自胡窥江去后,废池乔木,犹厌言兵。渐黄昏,清角寒,都在空城。

韩佩瑛轻轻念了一遍,不觉一片茫然,心中只是想:“奚为什么特别喜姜白石这一首词?她书写这一首词,挂在当,是不是就为了留给我看的呢?”

韩佩瑛等了许久,不见有人来,故意咳嗽两声,外面也没丫答应。韩佩瑛心里有气,想:“奚玉瑾嘴说得这样亲,却又不来理我。好,她不来难我就不会找她吗?”

韩佩瑛心想:“原来她早已料到有今日之事,预先偷学了我的独门功夫。”心里恨他狡诈,索闭上睛,不再理睬奚玉瑾。

原来这首词是南宋词人姜白石填的《扬州慢》(词牌名),是姜白石的自度曲,慨叹战之后扬州的荒凉。词前有一小序:“淳熙丙申至日,予过维扬。夜雪初雾,养麦弥望。其城则四顾萧条,寒自碧。暮渐起,戍角悲。予怀沧然,慨今昔,因自度此曲。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。”

韩佩瑛又再想:“杜郎俊赏,算而今重到须惊。这“杜郎”又是指谁呢?若说是比拟谷郎吧,却又不像。谷郎本来就是家住扬州的,有何“重到须惊”?再说,这一首词乃是旧怀人缠绵诽憎的哀怨之词。奚写下这一首词留给我看,而我却是就要和谷郎成婚的,虽说我不忌讳,她也不该这样大杀风景。”

也不知过了多久,韩佩瑛悠悠醒了过来,张一看,只见红烛烧,炉香袅袅,床雕飞凤,帐绣幡龙,原来是置在一间华丽的绣唐中了。

韩佩瑛醒来之后,只觉气健神清、宿疾然若失。这几天她病势加重,气,本来是不能运用内功了的,如今试一试吐纳的功夫,只觉力弥漫,内息绵绵不绝,运气三转,气达重关,竟是畅通无阻,丝毫没有的现象。韩佩瑛好生诧异,心里想“怎的我睡了一觉,病都好了?”

奚玉瑾轻轻说:“对啦,佩瑛,你不太舒服,还是好好睡一觉吧。”韩佩瑛觉得到奚玉瑾的衣从她脸上拂过,一缕幽香,沁鼻观,叫她说不来的舒服,韩佩瑛想叫叫不来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
杜郎俊赏,算而今重到须惊。纵豆蔻词工,青楼梦好,难赋情。二十四桥仍在,波心、冷月无声。念桥边红药,年年知为谁生?”

韩佩瑛疑团满腹,想不个所以然来,只好自自解,哑然失笑,想:“也许奚本就是并无寄托,只是我自作聪明而已。她兴之所至,随便的写下这一首词,我却来给她猜哑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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