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!”只见他浑身浴血,身上的衣裳犹如蜂巢似的,穿了不知多少小洞。
辛龙生摸一摸自己的脸孔。脸上热辣辣的,余痛未止,血珠还在渗出。宇文冲回头向他一望,苦笑说道:“辛兄,你也变成了大麻子啦,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!”原来辛龙生的脸孔给那道士的拂尘—拂,竟是刺破了密密麻麻的无数小孔,幸好没伤着他的眼睛。
辛龙牛恨恨说道:“可惜还是给那牛鼻子臭道上跑了。”脸上鲜血在流,思之犹有余怖。
宇文冲笑道:“咱们也够了本啦,他们三死一伤,那臭道士虽然侥幸逃了性命,他的伤可比你我还重。若然还要向你报仇,他最少也得在三年之后了。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,你拿去敷上。”
两人走下悬岩,他们原来住的那间茅屋早已化为灰烬,宇文冲道:“此地是不能再安身了,我是不能和你一同回去见车卫的,咱们就此分手吧。”
辛龙生怔了—怔道:“宇文兄,你就这样走了么?”
宇文冲道:“多谢你传给我车卫的内功心法,如今入门的基础已经打好,全部口诀我也都已熟记于心,今后我可以自行练功了。”
说至此处,忽地瞿然一省,接着笑道:“对啦,我还应该有个允诺。辛兄,你对我的大恩大德,宇文冲日后定当图报!”
辛龙生道:“咱们祸福相依,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宇文冲道:“那你要说什么?我做得到的,我一定答允你。”
辛龙生道:“我不望你报答,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。”
宇文冲道:“那就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事情了。我本身的事情,除了我已经告诉你的之外,我可不能再说!”
辛龙生道:“我想知道车卫为何要杀岳良骏的小老婆,却又要保护岳良骏?岳良骏那大老婆又是什么来历,武功如此高强?”要知辛龙生是要回去见车卫的,但他知道车卫绝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,这个闷葫芦藏在心里,他自是想要打破。
宇文冲想了一想,说道:“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。但你必须答应我,绝不能对车卫泄漏你我曾经会面。”
辛龙生笑道:“我早已答应你了,你不放心,我再和你立誓!”当下立即许了一个毒誓。
宇文冲道:“好,为了报答你今日拔剑相助之恩,你要知道的这件事情,我就告诉你吧。”
“这件事得从岳夫人说起。”
“岳良骏今年是整整六十岁,岳夫人年纪比他还长几岁,你看得出否?”
辛龙生道:“看来岳夫人倒似比她丈夫年轻得多,这大概是因为她有深湛的武功,故而不会显得年老。但她的年纪和咱们所说的事有甚相干?”
宇文冲道“多少有那么一点。”
“岳夫人是个大盗的女儿,五十年前,她已经开始闯荡江湖了。她娘家姓梅,她的父亲名叫梅剑豪,你可曾听过这个名字?”
辛龙生道;“没有听过。但她既是大盗之女,如何却嫁了岳良骏?岳良骏丝毫不懂武功,又是个做官的文人。”
宇文冲道;“梅剑豪比你师父还长一辈,怪不得你不知道了。他们的这些事情,我也是后来四处向老一辈的查根问底,方始知道清楚的。
“嘿嘿,岳夫人的第一个丈夫可不是姓岳。这个你大概没想到吧?”
辛龙生怔了一怔,道:“确实没有想到,那么她是再嫁的了?”心想岳良骏一个官宦人家,如何肯娶再醮之妇?
宇文冲道:“她的第一个丈夫是她的师兄,父女翁婿,正是一伙强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