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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七回镖局宏张豪士集箫声低奏(2/5)

这一下大谷啸风意料之外。原来丁实所说的“檀大侠”’正是天下闻名的武学宗师之一的“武林天骄”檀羽冲。武林天骄和蓬莱女柳清瑶、“笑傲乾坤”华谷涵是最要好的朋友,他们的情谷啸风是早已知的,虽然他还没见过武林天骄。

任红绡:“我们本来是住在山东聊城的,和外祖父所住的武城相去不远,所以小时候我一年之中最少有半年是住在外祖父家里。后来我家搬到了河南舜耕山,妈难得再回娘家。前几年我外祖父去世,我们到武城奔丧,才知他们李家也早已搬走了。”接着笑:“小时候我叫他小,他叫我贼丫的。昨天在那小茶馆,如果他敢叫我一声贼丫,我就知是他了。”

李中跟着向韩佩瑛赔礼,说:“昨天在那小茶馆中,你们一定以为我是个轻薄少年了。”

丁实说:“当年我得聆令师雅奏,乐声从这箫中,当真是响遏行云。我对音律之虽然一窍不通,这支曲却还记得,这玉箫也还认得。”

谷啸风这也才恍然大悟,心里想:“怪不得他的手法和公孙璞相同,公孙璞的惊神指法一半是得自武林天骄的传授,他和我说过的,我刚才却没想起。”

李中:“不错,丁老板听了我的曲,果然一猜就着。那么我的来历,大概也用不着和谷兄说了。”

李中叫任红绡“贼丫”,任红绡居然并不生气,谷啸风惊疑不定,连忙问:“他是什么人?”

只见丁实脸上现又惊又喜的神情,说:“李兄,尊师想必是檀大侠吧?应该赔罪的是我,我不知你是檀大侠的弟。”

任红绡叫:“表哥且慢动手!啊,小,果然是你!”李中:“难为你这贼丫还认得我,昨天我却是对你无礼了。”任红绡:“小,这是怎么回事?你既然知是我,昨天为何又不把话说明?”李中:“昨天我还怕认错人呢,你这么一叫我,我才敢断定是你。”

李中:“不错。我是她外祖父的邻居,小时候时常在起玩的。后来任家搬到别,我们就没有见面了。”

李中:“那时你正在生我的气,找还敢这样叫你?”

李中:“你若贪图富贵,早就和你爹爹住到王府去了。你在这里,这就证明你是个明大义、识是非的侠

韩佩瑛笑:“红绡,小时候你很淘气吗?”

来。

任红绡笑:“不错,小时候我是比他淘气,但也没有偷过他的东西。他叫我贼丫,是另有原因的。我的名字是外祖父给找取的,外祖父说红绡是唐代的一个女侠,红绡盗金盒消弭兵灾的故事,你们是知的了。外祖父要我效法这位前朝侠女,小听了红绡的故事,却就笑说我是贼丫了。”

谷啸风正自奇怪他为什么忽然起箫来,丁实和韩佩瑛也走来了。韩佩瑛妙解音律,在谷啸风耳边说:“他奏的曲调是从杜阁的一首诗谱来的,现在是吓半阕。”轻轻念:“野哭几家闻战伐,夷歌起渔樵,卧龙跃终黄上,人事行书漫寂寥。”

李中玉箫,忽地了起来,箫声悲壮,人肺腑。任红绡顾不得答话,先自听得呆了。

谷啸风心里想:“杜老此诗是悲悯战祸的,不知他奏此诗是何用意?不过他倒是文武全才的人呢。如此人才,岂能甘心金虏的走狗,莫非他当真是试探我的?”

谷啸风笑:“任天吾是我舅舅,也难怪你要试探我的。”

谷啸风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”

武林天骄以大会特别邀请的客人份,前来观礼,在庆祝蓬莱女当选盟主的那天晚上,他酒后箫,的就是这个曲,用的也是这玉箫。

任红绡大喜:“小,原来你已投得明师,我却一也不知。但丁香主——你何以一听他的萧声,就能够知他的来历呢?”丁实笑:“对于音律,我是一窍不通。但这支曲,我却是曾经听得檀大侠奏过的,那是差不多二十年之前的事情了。”

李巾:“今后我不会再这样叫你了,你现在已经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女侠啦。”

任红绡:“你怎么知?”

原来二十年前,北五省的绿林豪杰第一次在金岭集会“蓬莱女”柳清瑶就是在那次绿林大会中被推选为绿林盟主的。当时丁实未久,还是长鲸帮中的一个小目,作为帮主洪圻的随从,参加盛会。

李中重新和谷啸风见过了礼,说:“适才多有得罪,谷兄切莫见怪。”

心念未已,李中一曲已终,手抚玉箫,向丁实施了一礼,说:“这位敢情是丁老板了。丁老板,我是特此来向你请罪的。”

韩佩瑛:“你和任姑娘是从小相识的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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