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奚玉瑾所说的遭遇，蓬莱女怔了一怔，说：“那两个细的首领是姓沙的么？”

蓬莱女笑：“谜底就要揭开了，你等着瞧吧。”她说到这里的时候，那个细已是给一个目押解来。他的人面业已揭开，本来面目。

沙衍自知不见容于正派中人，三年前索公开投完颜长之的“王府”，数月前谷啸风、韩佩瑛、李中、任红绡等人在大都的丁实家中，被完颜长之派人捉拿，捉拿他们的人之中，就有这个沙衍和谷啸风的舅父任天吾一起。幸亏谷韩二人双剑合威力奇大，抵挡得住他的伏杖法，这才得以免于受伤。

谷啸风吃了一惊，说：“竟是少林派的弟吗？”

蓬莱女则冷笑：“沙衍，你好大胆，我的师兄公孙奇昔年给你累得败名裂，我正要找你算帐，你竟然还敢混我的山寨里来，来作完颜长之的细！”

原来这个细乃是少林派的叛徒沙衍（沙衍的来历，详见拙著《挑灯看剑录》。）。

沙衍：“柳女侠，求求你，你杀了我吧！”

沙衍不起来，只好说：“一个是神偷包灵，一个是崆峒派的快刀韩五。他们都是在完颜长之的王府当差的。”蓬莱女拂尘朝他上一拂，这一次却不是用刑，而是令他稍减一痛苦，以免他熬不住了过去。

蓬莱女笑：“是什么人告密，说来听听，看你说得对是不对？”

蓬莱女说：“他的武功倒是大我的意料之外，不但得奇，而且是少林派的嫡传家数。”

她还没有发问，蓬莱女却已先问她：“你昨晚碰上的细又是怎样的人？”

蓬莱女：“啸风，这件事可要麻烦你走一趟了。”

莲莱女笑：“你知我要派你和佩

沙衍刚才与蓬莱女一场恶斗，给蓬莱女以拂尘的丝当作梅针使，他的，此时武功已是使不来，而且内好像有无数小蛇啮咬一样，饶他内功厚，亦是痛苦难当。在蓬莱女斥骂之下，怒声说：“倘非有人向你告密，谅你也识不破我的计谋。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，你要杀要剐，我姓沙的绝不皱眉，何必多言！”

奚玉瑾本来还有捉摸不定的，不知这个细会不会是了她的那个人，虽然那个人后来又帮了她的忙，但她还是不能全然无疑。此时定睛一看，只见这个细是个年约五十开外的秃汉，而她所碰上的那个人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面貌，但却可以看是个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少年人。奚玉瑾这才释然于怀，心里想：“如此看来，那个人果然是朋友而非敌人了，但却不知他的行事何以如此古怪。”

奚玉瑾不解其中缘故，心想蓬莱女见多识广，少林派有什么可疑的人，她若然不知，谷啸风怎会知。

二十年前，公孙奇就是因为和他结义，给他逐渐引歧途的。

谷啸风陡地站了起来，喝：“好呀，果然是你！你这少林派的叛徒，金虏的走狗！”

奚玉瑾：“这姓沙的是什么人？”

蓬莱女：“是呀，所以我叫你和佩瑛来帮我认人。”

下，试试真假。反正王守备藏在地窟之中，有人看守，细要害他亦非容易，我就跑回来了。”

蓬莱女继续说：“幸亏我当机立断，赶回来恰是时候。那细刚要放火，给我撞上，这就给我拿下啦。”

谷啸风：“那细是什么门派的？”

蓬莱女笑：“本来我已经怀疑是这个人了，既然他是姓沙，那就错不了啦。”

谷啸风：“我和这姓沙的曾经过手，若然是他，我一定会认识的。”

蓬莱女冷笑：“你居然还要冒充好汉！”提起拂尘，在他上一指，沙衍上的三十六大，更好像给小蛇骨髓一样，痛得他死去活来。

奚玉瑾暗自想：“这个告密的人想必就是我刚才碰上的那个人了，后来那两个人才是细的党羽。”

蓬莱女说：“你是少林寺的叛徒，自有少林寺的门规你。”当下叫那目将他推回去暂时收押，听候置。

沙衍咬牙说：“我若知他是啦，我早巳把他杀了。”原来最近这几天，他已经觉察有人和他作对，但却不知是何等人。只知这个人大概不会是山寨中的目。

奚玉瑾：“不错，我听得他们在淡论首领已经得手的时候，称呼为沙老大。”

谷啸风：“你是要我押解沙衍往少林寺么？”

蓬莱女：“你那两个同党又是什么人？这你总可以说得来了吧？”举起拂尘，作势又要给他用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