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莱女：“她既然走了，那也就算了。反正事情已经清楚、无须再请她未与这妖狐对质了。”说到此，蓦地喝：

一个丫鬟应声站了来，说：“昨晚我和珊瑚，奉了小之命，一个向北，一个向南，搜查凶手。拂晓时分，我在犀角碰上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大姑娘，大约十七八岁，梳着两条辫儿，相貌和这位小帅父描绘的那个女贼差不多，我就上去和她动手，她见我突如其来。很是惊诧，问我为什么要害她，我不说话，只是用最凶狠的招数迫她，迫得她终于发暗。”蓬莱女：“好，你的对。她发的是什么暗？”那名叫明珠的丫鬟：“果然是透骨钉！”耿照心大震，心想：“难当真是玉的？她已落到了蓬莱女的手中？”心念未已，只听得那丫鬟已是笑：“她一发透骨钉，我就知是我错了。天宁寺的老和尚不是她杀的！”

只听得那丫鬟接着说：“她的透骨钉打得很准，认也不差毫厘，但劲却稀松平常，她连发三枚透骨钉都给我接下来了。我想，以她这样的功力，决计不能伤害天宁寺的主持四空上人。莫说四空上人，那几个有面的大和尚，只怕也司以轻易接下她的暗。”蓬莱女问：“那么她的剑法如何？”那丫鬟笑：“说到剑法，那就更稀松平常了。她的剑法倒是青城派的正宗剑法，可是她大约是初的儿.从未有过对敌的经验的，慌慌张张地使未，破绽百，其中的两招‘大漠孤烟直’和‘长河落日圆’，更本不成规矩，该直的不直，该圆的不圆。总之，只凭着这手剑法和暗功夫，要杀尽天宁寺的十六名和尚，那就等于要三岁的孩去搬动大山，绝不可能！”

那丫鬟继续：“后来我又盘问她，始知她的父亲在三日之前，也被人杀了。她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。但奇怪得很，我间她的杀父仇人是谁，她又不肯说。后来，我只好劝她走得越远越好，她就骑了我送她的那匹桃走了。”

“于是我把那三枚透骨钉还了给她，向她歉，然后问她，认不认得天宁寺的老和尚？”

“还有谁？”连清波缓缓说：“你忘了你自己了，我看你的本领，就足够杀掉四空上人

有人受到冤枉。”

耿照听得心大震，他本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是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的，但听了这丫鬟的话，证实了秦玉不是凶手，这就反而令得他如坠五里雾中了。“谁是真正的凶手呢？在此之前，她本就未在江湖行走，决计不会与人结仇，为何却又有人要旨充她杀人放火？”疑问，盘桓心中，百思莫得其解。

那丫鬟：“我当时也是这么想：她的本事如此不济，却有人冒充她去杀人放火，当然是和她有仇的了。但何以那人却不直接杀她，这内里定有古怪，说不定怎样折磨她呢。我既然试她不是凶手，那就应该提醒她才对。”

耿照听得莫名其妙，心想：“玉已然使了独门暗，天宁寺的许多和尚，也正是在她的独门暗之下丧生的，怎么反而说不是她杀的呢？”

蓬莱女：“啊！你让她走了？你怎的不把她留下？”那丫鬟：“我并不知她的爹爹秦重是小认识的人，不敢将外人引咱们的山寨。”

“她最初不相信我，我说：‘以我的本领要杀你是易如反掌，何必要使什么诡计使你上当。’她这才告诉我，她果然是要到天宁寺去的，天宁寺的主持是她父亲的朋友。我对她说，天宁寺的和尚都给人杀光啦，劝她离开此地。她半信半疑，我就索送了她一匹坐骑，陪她到天宁寺去看，她这才惊慌起来。”

连清波曼声说：“还有一位呢，你忘了？”蓬莱女：

蓬莱女沉片刻，说：“这么说，她的境可危险得很呀，你有没有把天宁寺的事件告诉她？”

耿照不由得又是心一震，想：“我就是她的杀父仇人，她却不肯说我的名字，这是什么缘故？难她还没有将我恨透么？她这一走，不知又到了什么地方？以后，恐怕更难见面了，我的心中还存有无数疑团，只怕也永远没有落石之时了。唉，她究竟是不是我的仇人，我杀了姨父，是对了，还是锗了？”

连清波冷笑：“你要我认什么？”蓬莱女：“我的侍女已证明了天宁寺的和尚不是那位秦姑娘杀的了，在这一带，有本领能够杀掉四空上人的女，除了你还有谁？”

“玉面妖狐，你还不认么？”

“她相信了我对她并无恶意，这才说她姓甚名谁，原来正是秦重的女儿秦玉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