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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回听鼓依稀闻叹息追舟隐约见(2/7)

耿京笑:“我那照侄是和一位姑娘同来的,这位姑娘名叫珊瑚,听说是曾服侍过柳女侠的。”蓬莱女正自挂念珊瑚,连忙说:“不错,这位珊瑚姑娘是我的义妹,是我叫她送耿相公前往江南的。她在这儿吗?”耿京:“就是因为她今日突然离开,所以我那照侄去找寻她了。”

辛弃疾:“这位是步兵都尉张定国,张将军。”那张定国伸手来,哈哈笑:“久闻女侠大名,如雷贯耳,今日一见,果然胜似闻名!”他伴手来,这是要和蓬莱女拉一拉手,表示亲近的意思。虽说江湖儿女,脱略形骸,而这礼节,也很普遍,但一般都是行于两个男之间,若是一男一女,山男的先伸手来表示亲近,这在江湖上却也是很少见的。

“这军官是我擒获的,只怕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。耿照在路上碰到一个从前相识的女贼,浑名玉面妖狐的,他上了这妖狐的当,将那军官放了。这妖狐也是与我有过节的。”耿京摇了摇,说:“这件事他已向我禀告过了,不过我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些内情。”原来在耿照的叙述中是把连清波说成个好人的,耿京不知相信难的话好,只是心里想:“照侄说他们各不相容,这倒是真的。看来孰是孰非,只有待照侄回未之后,再查个落石了!…”

蓬莱女吃了一惊,问:“为什么这样巧,我一到来,她却又离开了?她是怎么走的?”耿京:“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。耿照和珊瑚姑娘住在同一个院、他将囚犯给我之后,就去看望珊瑚姑娘,珊瑚姑娘还没走了多久,听说他就匆匆忙忙地追着去了。”辛弃疾:“这事我曾经查问过,听说在耿照未回来之前,有个人送一封信来给珊瑚姑娘,珊瑚姑娘就随着那人走了。耿照回来之后,知这件事情,很是着急,他还带了那灵英去追踪呢!”耿京笑:“也不知他们年轻人闹什么别扭,一个走一个追的,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,倒叫我们给他担心了。”蓬莱女诧异不已,心想:“珊瑚为人朗,从那日在桑家堡的情形看来,她对耿照已是一往情,纵然她和耿照闹了什么别扭,也决不会趁着耿照不在,一句话也没有图下便悄悄的离开的。嗯,这件事可真是有古怪了!”因此间:“给珊瑚送信是什么人?”卒弃疾:“我也不清楚,我是听得伺候珊瑚姑娘的丫鬟说的。听说衣裳破烂,倒像个乞丐的模样。起初守门的卫兵不肯放他去,他大叫大嚷,才惊动了珊瑚

耿京喝了杯洒,笑:“这私事和柳女侠倒有关系,当然应该让柳女侠知。”蓬莱女更是诧异,不禁问:“是为了他私放那军官的事情吗?”这回到耿京有诧异,问:“怎么,他放那军官的事情和柳女侠有什么相吗?”蓬莱

说了,这时他们知来的就是蓬莱女,都是不胜欣。耿京亲自来迎接,蓬莱女笑:“我无礼闯席,还望将军恕过。”耿京哈哈笑:“柳女侠是请也请不来的。多承相助,难得到来,请让我先敬一杯。”蓬莱女与耿京了一杯,刚才那个与她手的军官,也上来与她相见。

坐定之后,蓬莱女便问耿京:“耿照回来了吗?怎的不见?”耿京:“他回来之后,又去了。”蓬莱:“有什么急的军情吗?”耿京:“这倒不是,他是为了一私事。”蓬莱女怔了一怔,说:“私事?恕我冒昧,不知可以让我知么?”

耿京接着说:“他放走那个军官之事,置失宜,柳女侠责备他是应该的。但他这次回未之后,又再去,却不是为了这件事情,确是完全为了私事。”这回到蓬莱女大意外,说:“哦,不是为了这件事情?哪还有什么事情是与我相的?”

蓬莱女心中一动,暗自想:“是了,我刚才只是闪避他的快刀,未曾还过一招,想是他要试探我的武功浅来看。”蓬莱情豪迈,也不放在心上,就大大方方地伸手去,与他一握,果然到对方的内力,透过掌心,攻击过来,试探的虚实。蓬莱女玄功默运,将他攻过来的内力化解于无形,但见他一双睛骨碌碌地转动,神似是惊疑不定,还自不肯放手。蓬莱女不觉有不悦,心:“这人怎的如此不识退?”当下略显本领,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颤。张定国登时似到有一细如游丝的炽火线,从他的虎钻人,又似一无形的银针似的,刹那间就从虎上升到时端的“曲池”,刺了一下,张定国的一条臂膀登时酸麻,辣辣的好不难受,吓得他慌不迭地松手,满面通红,连忙说:“柳女侠真好本领,佩服,佩服!”蓬莱女一笑说“张将军的快刀,我也是佩服之至。”旁人见他们互相客气,还只他们是为了刚才之事,各表惺惺相惜之意,蓬莱若天仙,有不少人还暗暗羡慕张定国,羡慕他得到蓬莱女的垂青。却不知他们已暗中又较量了一次内功,而且要不是蓬莱女手下留情,不愿他太难堪的话,只怕张定国已是不能动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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