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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回岂为私情忘大义愿随一麾(2/6)

箫声飘散山巅涯,兀自余音袅袅。但待得柳元宗父女赶上那座山峰,却只见空林寂寂,四野茫茫。武林天骄人影已杳。

他们父女施展了上乘轻功,不怕山路崎岖,便抄最短的小路赶往采石矾,平

柳元宗也很难过,却劝女儿:“待战事过后,总会找得着他们。咱们还是赶往采石矾吧。”

柳元宗已是看透女儿的心事,知女儿在听到箫声之后,若然不见一见武林天骄,心中定是不安,尽她不一定就是属意武林灭骄,但总是有着一份厚的友情。不过,他在话语之中,却也非常蓄地提醒女儿,不要为情所累,仍然是稍稍偏袒笑傲乾坤的。

柳元宗舒了气,笑:“清瑶,你真是我的好女儿!”他本来担心女儿为此悲伤的,如今雨过天晴,他放下了心上的石,便与女儿翻过山,续向前行。

且说蓬莱女为了少女的矜持,不愿追赶笑傲乾坤,与她父亲故意稍微放慢脚步,当他们从山下经过之时,正好听到了武林天骄这一曲箫声。

傲乾坤也不回,只听得他朗声:“浮云游意,落日故人情。挥手自兹去,萧萧斑鸣。”声渐远渐寂。文逸凡虽未完全明白,却也知是为了蓬莱女,三人之间的情孽纠缠。这是天下最难解开的纠缠,他一个局外人又帮得了什么忙?文逸凡只好叹一气,飞快地追赶笑傲乾坤。

武林天骄一片茫然,心中想:“华谷涵说我托人给他传话,这是怎么一回事情?难有谁恶作剧,故意挑拨是非了?但听那华谷涵的言语,虽是满腹牢,却也似诚心向我认错?这么看来,那冒名传话的人,又似乎不是存有坏心,要播他与我不和了?”武林天骄想来想去,就是想不到是他。而他的,也确实没有挑拨是非,只是利用笑傲乾坤的“傲气”,把真相说明,令他自觉羞惭,退情场的。

“武林天骄就在山上,是见他呢还是不见?”顿时间蓬莱女也不觉心如麻,茫然不知所措。柳元宗似是知女儿的心事,说:“这是武林天骄的箫声。他于我有恩,和你也是朋友。

山风过,卷起松涛,听在耳中,如闻战鼓。蓬莱女霍然一惊,心:“不错,目前正是烽烟,胡窥江之际。戈未静,岂能只是挂念儿女私情?”凭望远,江南的沃野平原奔来底。视野广阔,襟也顿开朗了。蓬莱女笑:“爹爹,女儿想起来了,金主完颜亮说过想到江南来度中秋佳节的,如今已是没几天了。咱们可得赶快去助虞允文,叫他非但渡不了江,还要把他们的中秋节变成超幽节。女儿只是想以报国,还有就是陪伴爹爹。除此之外,女儿也没有闲工夫去想它了。爹爹说得对,咱们还是赶快赶路吧!”

柳元宗一声长啸,用传音密的内功叫:“是檀公吗?”便与女儿施展轻功,一同上山。

箫声如怨如慕,如位如泣,是慨也是自伤,蓬莱女心一震,她听得武林天骄的正是他们初次相遇之时,他为她所奏的那支曲,用李商隐的一首诗所谱的曲:“凄凉宝剑篇、羁泊穷年。黄叶仍风雨,楼自弦。新知遭薄俗,旧好隔良缘。心断颜丰酒,消愁又几千?”

武林天骄大病之后,激战一场,早已气力不加,要追也迫不上笑傲乾坤了。

蓬莱女本是七窍玲珑,但此时她心如麻,却没有领悟她父亲话中的意,一听父亲说得有理,立即使:“爹爹既是要去见他,女儿自当陪同前往。”心想:“不错,无论如何,武林天骄总是个好朋友,我也未曾许与笑傲乾坤,何须避嫌!”

武林天骄难过了一会,心:“我自问于心无愧,华谷涵不肯谅解,那也是无可如何!嗯,我见柳清瑶呢还是不见?要是她真的是喜我,我,我又何必理会旁人?”心如麻,就想下山,忽地脸上发烧,心中想:“檀羽冲啊檀羽冲,你曾亲向华谷涵许下允诺,甘愿让他的。如今也不知他是因何离开蓬莱女,真相未明,你就乘虚而,这岂是大丈夫所为?嗯,即使他们之间有甚么误会,他们毕竟志同合,又都是汉人。唉,谁叫我不是汉人!”想至此,只觉悲从中来,难以断绝,取玉箫,把满腔的抑郁牢从萧声发

林密,以武林天骄的轻功,地上也没留半个足印,不知他走向何方?蓬莱女幽幽叹了气,心:“这两个冤家都是一样的情!”

原来武林天骄站在山上,从望下来,他看见蓬莱女。蓬莱女却没看见他。他看蓬莱女果然是无恙归来,心大石放下。他本来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看蓬莱女的,如今目的已达,心满意足,便悄悄地溜走了。

你只要心地光明,又何必怕去见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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