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雄板起了脸孔：“我这是为了你好，怎是害你？”

完颜长之淡淡说：“酒中并没有毒药，不过，也加了一东西。这是天竺僧竺迪罗从前献给前皇的一奇药，名为‘化功散’，常人服了，毫无害。但有内功的人喝了，他的本功力就会全给化去。招数可以使得来，内功就一也没有了。不过，这却并不是中毒，只是将他变为一个普通而已，你明日了么？”

武林天骄颓然倒在椅上，说：“叔叔，你将我的内功化去，倒不如将我一刀杀了。”

武林天骄剑眉一竖，涩声说：“什么不同？”

武林天骄半信半疑，说：“当真不是毒酒？那何以——”完颜长之笑着接下去说：“那例以你的武功会消失了；你别心急，坐下来，让我和你说个明白吧。”

完颜长之笑：“檀世兄果然聪明过人，已猜到了个五七分了。佩服、佩服！你喝的这壶酒么，毒是没有毒的，对任何人都一样。不过，若是内功明之上喝了它，却有小小的不同，”

完颜长之慢条斯理他说：“你今晚喝的这壶酒，的确不是毒俩。对常人来说，一害也没有的。要不然，你叔父怎敢喝它，王公公怎敢喝它？你想想，王公公那么一大把年纪，又没练过内功，若是毒酒的话，纵有解药，也是难免受害的啊！”武林天骄听了话中的破绽，心中一动，：“对常人没有害，那么对不是‘常人’又如何呢？哦，对了，皇叔大人，我记得你今晚可没有喝过我这一壶中的酒。”

檀雄：“你们别胡思想，没有谁要害你们，你们喝的也不是毒酒！”

完颜长之接着笑：“檀世兄，你失了武功，‘武林天骄’这个名号是不通用了。但是、你却换回来一生的荣华富贵，这还不值得么？”

完颜长之哈哈笑：“檀世

武林天骄：“都明白了。但无功不受禄，皇上赐我如此大恩，我就应该为皇上效‘犬之劳’才对。叔父大人，皇叔大人，你们说是吗？”

贺？”

檀雄“哼”了一声，说：“羽冲，你怎么还是想不通呢？好吧，就让我化你这块‘顽石’吧。你以前恃着武功，犯上作，几乎给我家招来大祸。如今皇上恕了你的叛逆之罪，但倘若不化去你的内功，莫说皇上信不过你，我也是不能放心的啊。”

赫连清云：“不，咱们夫妻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，却得同年同月同日死，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！”

武林天骄：“是好是坏，暂且不说。我只想知我们喝的是什么毒酒？嗯，皇上是一国之主，叔叔是一家之主，倘若皇上和叔叔要赐我自尽，我也宁死无辞。但清云无辜，还望你们赐她解药。”

檀雄柔声说：“冲侄，咱家世代为大将，就没过宰相。你文武全才，内功消失了，从此正可以专心习文。皇上答应让你先一个御史大夫，将来拜相有望。这样的恩，对咱家可真是锦上添，求也求不到的啊！将相谁人不想？你还不心满意足，叩谢皇恩么？”

檀雄：“我料到你会有此一同的。想来你也已经发觉了你的武功消失了。是么？这正是一件喜事啊！对于你，对于我们檀家，都是大有好的事！”

武林天骄满腔怨愤，望着他的叔父说：“叔父，侄儿梦也想不到你，你——”檀雄肃容说：“冲侄，你以为我是害你么？我这是救你。你以往行为乖谬，这都是因为你有一武功的缘故。如今我们把你的内功化去，为的就是想你一个安份守己的国之忠臣，家之学。我这份苦心，你是应该懂得的！”

武林天骄：“恕我不懂皇叔大人的意思，叔叔，我也正有一件事心里不明，要想请问叔叔，可惜这却不是一件喜讯。”

武林天骄忍着心悲愤，打了个哈哈，说：“皇恩浩，我真是想不到皇上对我如此眷顾有加，不但不究我的过往，还要将我破格重用。我可真是应该激涕零了！”檀雄不知他说的乃是“反话”，捋须笑：“是呀。别说将来拜相有望，就是现在你一便是个御史大夫，这也已经是二品官了！嗯，你现在懂得了皇恩浩，也该明白了为叔的苦心了吧。”

武林天骄面灰白，说：“这么说来，这是叔叔的预谋，有意要令小侄受害的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