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大哈:“怎么,你后悔和我要好了么?哼,我若不把你当作知心朋友,我也不会把心腹之言告诉你的。”
仲少符声之后,心中也是蓦地一惊,想
:“这女
心
似乎是要好一些,但他们毕竟是同一伙的。她因何而哭,我也不知。我怎能就把她当作好人,
上官宝珠:“但武士敦也曾是你的救命恩人,我记得你和武士敦说过这样的话:有朝一日,万一武士敦落在你的手里,你杀了他之后,就要跟着自杀的。你说这是恩仇俱了,这样
就对得住他了。可是我却不愿意你死去呢,所以我也就宁愿你不报此仇了。”
上官宝珠:“哦,原来你也是像你师父一样,是——”麻大哈
:“是什么?”上官宝珠
:“不说了,说了你会生气。”原来她想要说的是:“原来你也是像你师父一样,是个反复小人。”
才明白了自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,不禁大叹倒霉,心念未已,只听得上官宝珠笑:“这小
糊里糊涂地给咱们捉了来,也真算得是无妄之灾了,要是他知
个中原委的话,一定会骂咱们的手段大过卑劣呢。”上百宝珠好像知
他在想些什么似的,把他心中的话说了
来。
麻大哈:“当然,我若不是这样冒充好汉,我还有什么面
,当时武士敦释放了我,我不是这样说话,怎能落台?”
麻大哈怔了一怔,似乎是想不到她会提这个问题,呆了半晌说
:“未必就会打起来的。”上官宝珠
:“如果打起来呢?”麻大哈
:“那就到时再算了。金国是我父母之国,但师命亦是难违,所以我只能、只能…”上官宝珠
:“只能怎样?”麻大哈
:“我只能见机行事,顺势而为了。”上官宝珠
:“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,什么叫
见机行事,顺势而为?”麻大哈苦笑
:“你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,非得我明白说
来不可么?好,那我就告诉你吧,到了那时,哪一边得势我就帮哪一边。”
上官宝珠:“你是金国人,又曾经
过御林军的军官的,如今你的师父帮了蒙古人,假如将来蒙古兴兵来打金国,你怎么办?那时你是跟你师父呢,还是和你师父作对?””
上官宝珠叹了气,说
:“你的师父要把他
给蒙古人作见面礼,万一蒙古人把他杀了,咱们这个孽可就造得大了。你笑我懦弱也好,我总觉得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心中实是难安的。不过,你既然定要如此,我也只好由你。总胜过捉到了武士敦。”
麻大哈:“骂自由他骂去,我为了向师父
差,也顾不得那么多了。”
仲少符在麻袋里听了他们的谈话,心里想:“这个女的似乎心
还好一些,这个男的却是
险狠毒,坏得透了!可惜我不知着了他们什么
儿,力气都使不
来。要不然倒可以趁这个机会逃跑。”他试运真气,一
一滴地把真气力积聚起来。
上官宝珠:“什么?难
你这是骗武士敦的假话吗?”
麻大哈纵声大笑,说:“宝珠,你也太天真了,你以为我是当真的么?”
上官宝珠心里自思:“他可跟他师父叛国求荣,将来若是另有好,又何尝不可抛弃我呢?”想到终
大事付托非人,不禁悲从中来,难以继绝。
麻大哈怔了一怔,瞪说
:“为什么?武士敦是我的仇人,难
你不想我报仇?”
上官宝珠呆了半晌,说:“麻大哈,我,我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!”
但是上官宝珠虽然听不清楚,却也察觉了布袋中似有声息。上官宝珠吃了一惊,心:“这小
难
已经醒过来了?”于是走过去把布袋解开。
上官宝珠:“但他与咱们无冤无仇,咱们这样害他,于心何忍?”
仲少符在布袋里听得她咽咽的声音,竟也不自禁地对她起了同情,忍不住就说:“姑娘,你不要哭啦!”但他有气没力,话虽然说得
来,却似蚊叫一般,又因为隔着一层布袋,上官宝珠更是听得不清楚了。
上官宝珠:“我心里
得很,你容我静想一会。”麻大哈又“哼”了一声
:“想些什么?”过了好一会
,上官宝珠缓缓说
:“麻大哥,我想再问你一桩事情。”
上官宝珠虽然没有说,但麻大哈已是明白,笑
:“既然不是好话,我也不要听了。好了,我现在要
去看看了。你在这里看守这个小
,可不要跑开。我带东西回来给你吃。”原来这次是由他作为首领,率领同门到大都行事的,他的师父认为他最能
,所以由他发号施令。他和上官宝珠逃到了这座破庙,他的一众同门,却还未见踪迹,是以他要
去探听,以便接应。
麻大哈“哼”了一声:“你的心地倒是慈悲得
,哼,你可知
‘无毒不丈夫’这句说话?”
麻大哈:“你今天怎的这么多话,我还有事情要
呢。”言中已
厌烦之意。上官宝珠柳眉一扬,噘着小嘴地
:“好,你不想听我也不要问了。”麻大哈双肩一耸,作
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气,说
:“好啦,好啦,别生气了。我磨你不过,你要问就问吧。”
麻大哈走后,上官宝珠芳心混,许多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一霎时都想起来了。原来她之所以
上麻大哈,只是因为她自幼与他相
,从来没有与第二个男
接近过的关系。后来她长大了,渐渐发觉麻大哈有许多令她不能满意的地方,但也还是对他百依百顺。可是到今天,她把麻大哈的面目看得更清楚了,心中可就禁不住有些儿动摇了,暗自想
:“原来他也是个反反复复的小人,这样的人,我把终
付托与他,靠得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