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行”,若依正宗的解穴要诀,非但不能推血过宫,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。是以仲少符听了耿照的话,惊疑不定。
耿照笑道:“你试一试,即使不能通解穴道,我也敢担保没有后患。”仲少符心想耿照决无暗算上官宝珠之理,于是便大胆一试。一试之下,上官宝珠的被封闭的穴道果然立即解开“嘤”的一声,坐了起来,说道:“你是何人,你怎么懂得我灵山派的独门解穴功夫?”
仲少符道:“他是我的耿大哥,金虏所要缉拿的‘钦犯’耿照就是他。我们两家乃是世交。”
上官宝珠道:“蓬莱魔女大破桑家堡的时候,耿大侠,你是和她在一起的吧?”耿照道:“不错。可惜当时在混战之中,我不得机会和上官姑娘说话。”
上官宝珠颇觉奇怪,心想:“我与你素昧平生,你要和我说什么话?”于是说道:“耿少侠,我和你们本来是作对的,这次多承你看在仲弟的份上,给我解了穴道,我是又惭愧,又是感激。但我却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派的解穴的不传之秘?”
耿照笑了一笑,说道:“不,我并非是为了仲弟的缘故才给你解穴的。我是为了报今尊的大恩,这解穴的方法也是令尊传授给我的。”
上官宝珠更是惊诧,道:“你说什么,你见过我的父亲,我的父亲是谁?”
上官宝珠问得大怪,耿照怔了一怔,说道:“令尊青灵子老前辈曾救过我的性命,又曾传我逆行经脉之法,令尊大恩,我无以为报,怎敢受姑娘之谢?”
上官宝珠道:“你说的那个青灵子是什么人?他现在哪儿。”
耿照大为惊愕,说道:“上官姑娘,你们父女大约是自小分开的吧?你没有见过令尊?呀,令尊不幸,已经死了。他是给他的师弟太乙害死的。”
上官宝珠道:“不错,我自懂人事,就没有见过父亲。但我却没有听过青灵子的名字。我的父亲名叫上官复,听妈说,他是到海外去了,将来还会回来的。那个已经死掉的青灵子是谁,我一点也不知道。”耿照心想其中定有缘故,想了一想,说道:“可能青灵子就是令尊的道号吧?青灵子老前辈临死之前与柳女侠说得清清楚楚,说你是他的女儿的。他还有信物交给柳女侠,托柳女侠上灵鹫山交给你母亲的呢!”
上官宝珠道:“什么信物?”耿照道:“半边破镜,背面搂有龙纹。”上官宝珠心头一震,想起了一件往事。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那时她还是一个十分顽皮的小姑娘,大约只有七八岁吧。有一天她在母亲的妆台里东翻西抄,无意中发现了半边破镜,镜子背面有龙纹,她奇怪母亲为什么珍藏破镜,就拿去问她母亲,母亲面色十分难看,拿着破镜,看呀看的就流下了泪来。母亲没有告诉她这面破镜的来历,只是告诫她以后不可随便乱抄大人的东西。以后这面破镜就不见了,她虽然不懂事,但也知道母亲是因见了这面破镜而伤心,以后她也不敢和母亲再提起这面破镜了。
上官宝珠想起了这件往事,惊疑不定,暗自寻思:“青灵子手上有这样的一面破镜,难道这个青灵子当真就是我的父亲?”但是其中还有许多难以索解之处,她想了一会,问耿照道:“你说的这位青灵子老前辈是神驼太乙的师兄,是么?”耿照道:“不错。他就是给太乙和柳元甲串同谋害了的。太乙那日潜入桑家堡,劫去公孙奇。不过,那时候你已经走了。你知道太乙这个人吗?”
上官宝珠道:“太乙和我的师叔猛鹫上人是好朋友,曾上过几次灵鸳山的。但我的母亲似乎是很讨厌他,从来不肯与他见面。麻大哈知道太乙有个师兄,但却不知道太乙的这个师兄姓甚名谁。他是偷听猛鹫师叔和太乙的谈话,隐约知道一些。据他说太乙很忌惮他的师兄,而他的师兄乃是隐居在一个什么山上,许多年来,足迹未下过山的。我母亲说我的爹爹是到海外去了。如果母亲不是骗我的话,我的爹爹似乎又不应该是这位青灵子了。”耿照也是猜想不透,当下说道:“柳女侠将来是会把这件信物送还你的母亲的,事情的真相如何,到时总可以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