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又死盯着自己,
互相鼻息可闻,那会不感到尴尬和不自然,但若立刻移开,又着迹非常,慌乱中问道:
“为什么他们两蛀半香内不会追来?”
范豆极见心上人肯和自己一对一答,眉飞色舞地道:“听过‘醉梦烟’没有!”
云清皱眉思索,心将醉梦烟念了数遍,猛然惊醒道:“那不是鬼王府的东西吗!但
那只会使人净心安虑,听说鬼王虚若无招待朋友时,总会点起一炉这样的醉梦草,不过
那可是没有毒的。”瞪着瞪着范良极,语带责备道:“又是偷来的吧!”
范良极搔头道:“当然是偷来的,我老范是干那一行的。”旋又兴奋起来道:“就
因为这种烟草是无毒的,才能使那两只鬼东西中计,这种草烧起来妙不可言,不但遇风
不散,还能经毛孔侵入人体内,使人的气血放缓,武功愈高,感觉愈强,会令人误以为
中了毒,运功驱毒时又无毒可驱,到他们发现真相时,我们早走远了,哈!”
云清不禁心中佩服,这老头看来虽半疯半癫,其实谋定后动,极有分寸,想起另一
事,脸色一沉问道:“那系在我腰的细线又是从那偷来的?”范良极略为犹豫,有些不
好意思地道:“认不得那是们上代观主的‘天蚕拂’吗,那次我到入云观探,见到这样
的宝贝放在灵位旁,不拿实在可惜,但我又不用拂尘,便拆了开来,结成天蚕线,这次
*它救了一命,可见贵先观主并不介怀,所以才如此庇佑。”此人最懂自圆其行之术,
随手拈来,便有若天成。
云清心道:“他的话也不无道理,与其陪死人,不如拿来用了,也亏他危急时竟想
出把天蚕线绑在自己腰间,抛出她时借力逃离敌人的包围网,心手之灵快,令人叹服,
不过想归想,表面上可不要给这‘可恶’的大贼看出来。两眼一瞪,冷冷道:”那次除
了天蚕拂外,我们还不见了三颗‘小还阳’”
她话还未完,范良极老老实实探手入怀,一轮摸索,最后掏出了一个腊封的小木盒,
递了过去。云清紧绷着脸,毫不客气一手接过,道:“还有…”
范良极苦着脸,再探手入怀,掏出那被卷成一小球的天蚕丝,另一手举起,作了个
投降的姿势。云清看到他的模样,差点忍不住要笑了出来,幸好仍能忍着,沉声道:
“不是这个!是那份文件,刚才…刚才我…”想起探手入他怀那种暖温温、令人心
跳的感觉,忽地俏脸一红,说不下去。
范良极一拍额头,恍然大悟道:“噢!我差点忘记了,我原本便打算偷来送给你的。”
从怀掏出一卷文件,乖乖地递到云清脸前。云清取过,看也不看,纳入怀,文件还是温
暖的,充盈着范良极未散的体热,兼之如此容易便得回这事关重大的文件,心也不知是
什么滋味。忽然间,她感到和这年纪足可当自己父亲有馀的男人不但实质的距离非常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