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国贤吁出一口气,苦笑道:“非常严峻,我们一向也知庞斑在黑道有强大的号召
力,但也想不到竟到了这么惊人的地步,尤其现在尊信门和干罗山城都溶入了他手伫,
连很多多年偃旗息鼓的凶邪也纷纷现身,为他摇旗呐喊,更不用说其它黑道帮会。现在
我们各地的分舵都要被迫收敛,转往地下活动,这种情况发展下去,殊不乐观呢。”
戚长征皱眉道:“官府方面有什么动静?”
夏国贤道:“大的动作倒没有,不过官府已派人暗中警告了一向与我们关系良好的
人,不可以插手到这场斗争伫,人情冷暖,谁是我们的真正朋友,这就是考验的时刻了:
唉:“只看看夏国贤的表情,戚长征便知道真正的朋友,必是少得可怜,他这人很看得
开,也不追问,道:“九江府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?”
夏国贤答道:“自抱天览月楼一战后,我虽是连半公开的分舵也放弃了,由明转暗,
可是多年的经营,已使我们在这伫生了根,所以一接到你要带干罗来避难的讯息,除了
布置妥这秘密巢穴外,还立即遣出人手,在由黄州府到这伫的各重要乡镇,设下庞大的
侦察网,假若方夜羽那小贼派出追兵,必然瞒不过我们的。”
戚长征凝神想了想,脸色突变,叫道:“糟了:方夜羽只是出我们人手的调动这点
上,便已可猜出我和干罗来了这伫。”按着苦笑道:“我终不是雨时,若换了是他,必
会预先通知你什么也不要干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夏国贤得色全消,苍白着脸道:“那应怎么办?”
戚长征哈哈一笑道:“要怎么办?逃不了便大杀一场,看看谁的拳头硬一点。”
夏国贤奋然应道:“那我便尽起本地的弟兄,和他们干上一场。”
戚长征哑然失笑,伸手搂着夏国贤肩头,道:“说到侦查之术,怒蛟帮没有多少人
能及得上你,但若说动手拚命,你有多少斤两,也不用我说出来了,若我任由你去送死,
雨时会怪足我一世呢。”
忧国贤颓然道:“但我怎能在旁瞪着眼只得个看字?”
戚长征道:“你已帮了我很大的忙,若非是你,我也没有这两天一夜的喘息机会,
来:给我找一辆马车,车到我们立刻便走。。”
夏国贤点头道:“好:我会安排数辆同样的马车,找来身材和你相像的兄弟驾车,
开往不同的方向,混淆耳目,使敌人难以集中力量来追你,但你要往那伫去?”
戚长征微笑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会,夏国贤才匆匆走了。
戚长征回到屋伫,推门进入干罗歇息的房内。
干罗换过一身整洁的灰衣,坐在窗前的椅上,动也不动地呆望着窗外的后花园,听
到戚长征人来,微微一笑道:“你听外面的孩子们玩得多么开心。”按着摇头一叹道:
“可恨他们终有一日要长大,要去面对成人那你争我逐、尔虞我诈的名利场。”
戚长征知他遭逢大变,特别多感触,当下陪他一齐听着墙外传人来的孩子欢叫声,
不由想起在怒蛟岛上和上官鹰、翟雨时等一齐欢渡的童年生活。
“”干罗忽愕然失笑,轻摇着头,微带无奈道:“我老了:三年前我还以自己永不
会老,但人又怎能胜得过天?”
戚长征来到干罗椅旁,。手肘枕着扶手,单膝跪地蹲下,微笑道:“老有什么不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