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我吧。一来你可以解开心结,二来我也厌倦了做人。唉:做得这么辛苦,做来干吗?
可笑我刚才还想尽力法逃走,知道吗:我刚才早已醒了”还在装睡来骗你呢。”他忽地
豁了出去,只觉心头大快,但隐隐伫又觉得是自己心灵内有某一种动力在诱导着他这么
做下这么说。
花解语全身剧震,凄叫道:“柏郎:你这回真是要陷死我,教我更为难了。你当我
真不知你早已醒来吗?我的□女心功令我能对你的生理状况产生微妙的反应,我只是诈
作不知,看看你怎样骗我,骗到我受不了时,我便可迫自己硬着心肠杀了你。”
接着再长长一叹道:“里大哥要我诱你归隐不理江湖的事,但我和他都知道那是行
不通的,因为那样子的韩柏,再没有了他吸引我的不羁和洒脱,也没有了那种放狼形骸
的奇行异举,我喜欢的韩柏也给毁了。”说到最后,两行情泪由眼角泻下。
韩柏作梦也想不到这荡女也会有如此真情流露的一刻,一边定下心来,暗庆自己坦
白交代得好,一边也心中感动,伸手抓起花解语的纤手,送到脸颊贴着,另一手她揩掉
泪珠,柔声道:“你离开方夜羽,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?噢:不:那花解语就不是花解
语,也失去了吸引我这放狼不羁的韩柏的魅力了,我就是欢喜那样,每次调戏你后,听
着你半喜半怒地说要勾我舌头挖我眼睛,不知多么有趣呢?”他这一番倒真是肺腑之言,
绝无半字虚假。这就是韩柏。
花解语犹带泪渍的俏脸绽出一个给气得半死的笑容:嗔道:“你这死鬼:我真要勾
出你的舌头,再慢慢嚼着吞到肚伫。”跟着幽幽道:“惨了:愈和你相处,我便愈觉不
能自拔,若杀不了你,怎么办才好?”
韩柏浑忘了楼外的世界,哈哈大笑道:“管他妈的什么方夜羽庞斑,现在只有娘子
和为夫作乐,在你杀我前,你要全听我的。”
花解语一呆道:“全听你的什么?”看到这江湖上人人惊怕的女魔头如此情态,韩
柏充满了男性征服女性的畅美快感。只觉熊熊欲火腾升而起,刚才被压下了欲□,熔岩
般喷发出来,哈哈大笑道:“先站起来走走:“花解语真个将抚摸韩柏脸孔的手抽回来,
以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曼妙姿态,盈盈起立,轻移玉步,到了厅心处。外面的天色逐渐
暗淡下来,夕阳的余辉由窗廉透入。一切都是如此地宁静和美好。花解语静静地立着,
任由韩柏的眼睛放恣地在她美丽的娇躯上巡游。自出师门以来,她都以色相诱人,但从
没有像这次般没有半点机心,那么甘愿奉献。忽然间一股化不开的冲动涌上了心头,心
中叫道:“柏郎:你爱怎么看便怎么看吧。”
在柳摇枝之后,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男人,但现在这终于发生了。
而她又不得不杀死对方。
在公在私,她都只有将韩柏杀死。
这想法使她更迫切,更毫无保留地要向韩柏献出她的真爱。
韩柏舐舐焦躁的□皮,道:“你的□女小功可能使你有预知未来的力量,所以刚才
只说要勾我的舌头,没有说剜我的眼睛,因为你知道我要看一样东西你的身体,快脱掉
衣服,这才公平一点。”这人率性行事的方式,确要教卫道之士大叹人心不古。
花解语眼中掠过一丝哀愁,灵巧地转了一个身,再脸对韩柏时,外袍已滑落地上,
露出只遮掩着重要部位,手工精致的红绫兜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