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的路要走,
唉!”
韩柏道:“为什么你叹起气来?”
花解语别过脸去,幽幽道:“庞斑的武功已达到天人之界的玄妙层次,若非心中仍
有少许情障,根本全没有会被击败的可能,唉!”
韩柏听她一叹再叹,显是心中矛盾重重,难以平静,想不到这纵横江湖的女魔头,
动起真感情来时,竟是如此脆弱。
花解语道:“连狼翻云也不知道,他已错失了一次战胜庞斑的机会。”
韩柏一呆道:“什么?”
花解语道:“那是在他种魔大法初成之时,心中填满对斩冰云的爱恋,所以才会让
风行烈成功逃去。后来你掳走斩冰云,加上狼翻云夭下无双的覆雨剑的引诱下,他忽地
抛开了一切,就像佛家所说的立地成佛,由那刻开始,他已晋升至另一层次,没有人能
明白的层次。”
韩柏道:“但厉若海不是使他负了伤吗?”
花解语听到厉若海的名字,眼中闪过彩芒,露出缅怀的神色,徐徐道:“厉若海的
武功,已是人类体能潜力所能达到的极限,若连他他杀不了庞斑,根本便没有人能杀死
庞斑。而与厉君海的决斗,亦使庞斑的修为更踏前了一步,更可怕了。”
韩柏沉吟不语,花解语身为魔师宫护法,武功又高明之极,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极有
份量。
花解语续道:“庞斑的最可怕处,是当他决定于明年中秋月满时与狼翻云决战于拦
江孤岛,他为此不但抛开了斩冰云,连种魔大法也置诸脑后,不再计较是否已竟全功,
还令黑白二仆不用再找风行烈,这种心怀,谁人能及?”
韩柏道:“这就好了,我还在担心小烈这家伙。”不经意里,他随着范良极叫起小
烈来。
花解语摇头道:“庞斑不屑去理风行烈,但方夜羽却必须杀死风行烈,因为厉若海
蓄意让风行烈目睹他和庞斑整个决斗的过程,实在是非常厉害的一着,不但对风行列有
很大的益处,若让风行烈将其中微妙处,叙述出来给狼翻云知道,没有人可估计到那会
对狼翻云做成多么大的帮助,所以方夜羽一定要阻止那种情况的发生。”
韩柏目定口呆,想不到其中竟有这么转折和微妙的道理和原因,想了想后,搔头道:
“听你口气,好象连你也想庞斑输,这是那一门子的道理?”
花解语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道:“你还不明白吗?我说了这么多话,就是想你乖乖听
话,有那么远逃那么远,至少待拦江之战后,才再作打算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何况我
和庞斑他们不同的是我并非蒙人,而是回族人,说起来,蒙古人和我们还有毁国的仇恨
呢!我父母便是蒙人的奴隶,只不过我娘幸运了点,给选了出来侍候里赤媚的父亲,所
以我才有机会被挑了出来传授上乘武学,娘在我幼时,常向我述说战争的残酷,只不过
长大了后,这些都给淡忘了,刚才和你欢好时,不知如何,这些早被遗忘了的事,又回
到了脑中,想起若蒙人再来,这里也不知有多少父母要失去他们的子女,有多少孩子要
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,奇怪!为何以往我总想不到这些东西。”
韩相搔头道:“我倒没有想得那么远,只觉得和方夜羽比来比去,非常刺激,时间
过得特别快,一点也没有以前在韩家时闲得无聊那种闷出鸟来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