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父猛如虎

虎——

全形似猫，shen长约五，六尺，maose黄褐，夹黑条纹，寒热之地均有，xing凶恶，嗜食人畜，故属猛兽类。

如此兽，世人都惊之惧之，问世间，谁个不畏猛虎？

也许，只有一zhong人不怕虎啖，这zhong人比虎更凶，比虎更猛！

然而，世上可真有此等人wu？

抑或，此人gen本便是一个疯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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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当”两声，两柄利刃堕到地上，鲜血亦都洒满遍地，像是写下一纸血书。丧家刀的老大袁京当场惨被分尸，cao2刀者仅是直接了当的一刀，便已把他从tou至脚左右劈开，力dao奇猛，甚至比虎更猛。

老二袁正更不好过，他虽然未有即时气绝，但xiong腹已被刀shenshen剖开，鲜血从肚破chang穿chu1泊泊liuchu，痛楚迅速蔓延全shen，可是他却不能在地上翻gun挣扎，因为，他所有的手脚已经被砍断！好凶残狠辣疯狂兽xing的一刀！

行凶才早已狂笑奔去，仅余下死状可怖的袁京，和那奄奄一息的袁正在此涉无人烟的北地上。碧空无情，并未因他俩兄弟的惨遇而生丝毫怜惜，凛凛的北风仍在呼呼怒号倍添苍凉肃杀。

袁正在濒死留离之际，脑海再度浮现五年前的一幕…

那年，他与兄长为孤父仇，不异远涉千里往那究乡僻壤挑战那个人，可惜终为断帅阻挠。如今回想起来，他俩当初千不该往寻那个人，更万不该在这五年内仍不断追寻他的下落，今天与那个人狭路相逢，如此收场真是咎由自取！

然而，他俩兄弟适才遇见的，还算是一个人吗？那gen本是一tou野兽！

一阵狂风掠过，遍地的落叶及砂石亦给刮得四chu1飞扬。在那满天翻飞的砂石败絮当中，一个小小的shen儿冉冉chu现。一tou柔若蚕丝的长发在风中飘dang，也不知来者是仙是魔？

他不是仙，也不是魔，他只有一张小而灵秀的脸，和一颗赤热童心。

那孩子缓缓步至正在气若游丝的袁正shen旁，突然俯shen审视他的伤势，过了半晌，才沉yindao：“我又来迟了…果然是傲寒六诀，他怎么越来越疯了？”

说时语音渐呈凄戚，竟然淌下泪来。

袁正于昏沉间茫然朝他一瞥，只觉yan前的男孩若一十有一，虽然双目淌泪，却不荏弱，相反眉目间更隐han一gu沉毅气度，正因这gu气度，令袁正不禁想起适才向他致命伤兄弟痛下杀手的那个人，那个人在五年前也有相同的沉毅，相同的气度…

一念及此，袁正本已苍白无血的脸反趋通红，虚弱地dao：“你…你是…他…的儿子？”

他放中的“他”，旁人听来未必明白是谁，但那孩子一听便完全领会。他望着袁正那无可救药的创口，目光满怀怜惜，微微点了点tou，dao：“不错，我正是他的儿子——聂风。”话声异常柔和。

袁正的疑问虽得证实，但仍是难以置信地chuan息dao：“想…不到，那样…的一tou…野兽，竟有一个…如此…的…儿子”他口中的“子”字还未吐chu，突然全shen一阵剧烈chou搐，即时命断！

聂风望着他的尸ti，一脸哀怜无奈，这个神情在过去五年中，不时在他脸上涌现，但他仍未有丝毫麻木，因为他父亲聂人王的chu手越来越狠，越来越疯！每一次，都以更为狠辣的方法来生灵屠杀！聂风蹲坐在袁正的尸首旁呆了半晌，刚想起埋葬他两兄弟，蓦地发觉一dao血迹向北延伸，此dao血迹点点滴滴，似是聂人王带着雪饮滴血所致，他不由得心神一阵振奋，随即把袁氏兄弟的尸首埋掉，便迳自向北前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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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连着雪，雪连着天，聂风终于来至这位chu1极北之冰天雪地，yan前一片白皑皑的雪海，其父聂人王到底栖shen何chu1？

他这一追已足足追了半月之久，沿途之上，聂风还陆续发现许多林林总总的尸ti，有飞禽，走兽，还有——人！所有尸ti的死状皆极为恐怖，看来聂人王已愈杀愈疯，且还不住的杀！杀！杀！他回想起五年前的父亲并非如此，可是自娘亲离去后，父亲竟然xing情大变，不单毁了整个家园，此后更不时狂xing磊发，遇人遇兽同样宰杀，有一次更险些宰掉聂风，幸而在危急关tou上他突然回复人xing，聂风才不致枉自送了小命！

聂人王虽然时常陷于疯狂，然而也有不狂的时候，每当他回复人xing，总会gan到异常内疚，聂风从他口中得知，原来他们聂家世代都有男丁突然发狂的事例，就像聂人王的父亲，亦即聂风的祖父，就为经无故变得疯狂，竟然一夜之间屠杀自己全家，少年的聂人王因远行而幸免于难。而其父亦在杀光家中所有人后自刎shen亡。

这亦是聂人王归隐田园的另一原因！除为了颜盈之外，他知dao若自己再浸yin于江湖仇杀之中，总有一天会像他父亲般狂xing大发，故此早日绝迹江湖，便早日少了这分危机。可惜，最后他仍是逃脱不了发狂的命运，一切都只为一个女子…

至此，聂风终于明白父亲的苦衷。聂人王始终不愿传授自己刀法，只是qiangbi1自己熟习冰心诀，全为害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