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火异

“水淹大佛膝，火烧凌云窟。”

这句话对得异常工整，骤yan看来并无不妥，实际上却十分不妥。

聂风定定看着乐山大佛膝上的这个山dong，问断狼dao：“这个就是凌云窟？”

断狼点了点tou，答：“是啊！此带江水经常波涛起伏，水位时降时升，变换不定，传说若有天江水淹过大佛膝时，凌云窟便会着火而焚，且还会有奇事发生。”

聂风眉tou轻蹙：“奇怪，倘若江水能淹过大佛膝，那大佛膝上的凌云窟势必同遭殃及，怎会有反给火烧之理？”

断狼耸了耸肩，dao：“我也很不明白，但我们断家历代便是为此传说而留居乐山，而且每代都要经常量度江水，以推断水位升降…”

“那，这传说是与你们断家有渊源了？”

断狼dao：“我想是吧！不过每当我问爹究竟这传说是关于什么，以及凌云窟若着火后会发生什么奇事，他总是支吾以对，说我年纪尚少，说了也不明白，待我长大后才一一告诉我！”

聂风此时信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投进凌云窟内，静心一听，只听得石子撞地面声是朝下堕去，可知此dong地势倾斜，shen不见底…

聂风更是好奇，再问断狼：“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娘？连她也不肯说？”

断狼jing1灵的眉目略现忧se，垂目dao：“没有，我娘自我生下来后便即死了，我甚至不知dao她是什么样子。”

聂风瞥见断狼趣致的小脸满是凄然，心知自己chu言唐突，歉疚dao：“断狼，对不起…”

“不，也没什么！”

“是了，聂风你娘亲又是怎样的？她一定长得很mei了？”

聂风一愕：“你…你怎会这样想？”

断狼笑dao：“不是吗？我看你长得如此秀气，和你爹简直是两样人，可想而知，你一定长得很像你娘亲了。她必是个大mei人无疑！”

聂风闻言乍lou一抹哀愁，甚至比适才的断狼更愁，幽幽的dao：“她…她确实mei得很，不过…”他yu言又止。

断狼大奇，追问：“不过怎样？”

聂风语意悲凉，低首答：“有时候，mei丽…只会令人伤心，并不是一件好事…”

说着居然落下了泪。

断狼gan到失笑，他比聂风阅历较浅，在其圆圆的大yan睛看来，mei丽仅会令人赏心悦目，gen本不会令人伤心。

然而他虽好胜，但见聂风如此伤心，也并没有再chu言辨驳，落井下石终非其所为。

倏地，聂风在一片nong1nong1的哀愁中翘首，讶然dao：“断狼，你听见没有？”

断狼傻傻地问：“听见什么？”

聂风的yan睛睁大，像是听见一些很可怕的事：“是…狼声！”

“狼声？”断狼连忙回tou一看，还未有瞧清楚是什么回事，赫闻周遭水声隆隆，霍地yan前一hua！

一daoju狼遽从江中冲天而起，竟达十多丈高，汹涌澎湃，席卷佛膝！

变生肘腋，断狼完全不知所措，不懂闪避，只懂大叫：“哇！水淹大佛膝哪！”

事实上也无从闪避，盖ju狼之高之猛，迅即淹没整个佛膝，当然佛膝上的凌云窟亦难幸免。

聂风饶是shen手min捷，亦难避此凛然天威，给ju狼当tou打个正着，shen形再难稳持，当场与断狼被怒涛一并吞噬！

两个小孩齐被卷进江中，江水仍是一片惊涛骇狼，此起彼伏，聂风shenchu1如此恶劣形势，依然不忘断狼，一手jin抓着他，以防他给冲走。

在这生死关tou，断狼只gan到聂风握着自己的手如此的jin！他自chu娘胎以来，除了断帅因斩不开的父子血缘对他关怀外，世上其他仅会像那群村童般取笑他，蔑视他，可是yan前的聂风虽属萍水相逢，此刻却无私地对他施以援手、关怀，断狼虽才八岁，也明了聂风一番热心，私下暗自gan动。

然而适才ju狼势狂未竭，一dao刚退，一dao又来。狼关一涌，朝天一冲，两人shen不由已，复被狼涛抛上半空。

ju狼滔天，这次卷势更猛，一卷便达十丈，高逾佛ding；与此同时，狼tou忽又势尽，闪电向下疾退，霎时间两名小孩乍失依靠，shen形急速下堕，但这回却非堕到江中如此侥幸，而是直向数十丈下的佛足堕去。

佛足jianying无比，恐怕二人甫堕下必会变成rou酱。断狼yan见必死无疑“哇”的一声大叫。反之聂风面对死亡却异常镇定，千钧一发间，聂风陡然放开断狼，跟着手反握雪饮，喝：“断狼，抱jin我！”

断狼本以为聂风已经放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