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风此际虽仍屹立,唯他心中自知,自己的血气已因适才火拼而逆乱,如今他已举步维艰…然而最令人惊心的还是,姥姥在此时此刻,竟然也知道他的情况,还若断若续冷笑:“聂小子!你体内…虽然有那股奇异真气在保护着你,可是老妾适才与你…过招之间,已感到你…仍未知怎样将它灵活运用…”“如今,你也该和老妾一样,感到举步难艰了吧?”啊!原来姥姥亦已举步维艰?
聂风不禁暗暗松了口气。因为这岂不表示,姥姥已没有余力攻击他?
然而,他未免高兴得太早了。
赫听姥姥蓦然又道:“不过,老妾虽已举步维艰,仍有余力作出——最后一着…”最后一着?
姥姥还有最后一着?
姥姥续说下去:“聂小子!老妾偏不信你还可使用股力量!此刻纵使我不立即歇息回来,也偏要使出‘情倾七世’看看你还有多少斤两?”情倾?
七世?
好痴缠的名字!这又是什么奇招”俗世凡夫,相恋倾情,仅是一世已那知烦,何堪还要七世倾情?
真是烦上加烦,烦死了!
难得为这招取名的人仍不夸大其烦,为这招取了一个这样痴情的名字,可知取名的人何等深情?
乍闻此语,聂风当场一怔:他怔住,并非全因这个名字,而是主要因为姥姥此刻说话的声音!
姥姥,她的嗓子,在此瞬间,陡地变厂一个异常低沉的男子声音!
同一时间,姥姥身上亦不断冒出无数红色霞气,她的峰躯,更产生一阵惊人变化!
“咯勒”一声!但见姥姥本已魁梧的身躯更呈巨大,本来枯槁的手亦登时筋肉模生,她那张皮包着骨的脸,还同时如球般胀:那头白发亦逐渐变黑…她的脸色,更急剧转为——一片赤红!
天!权在顷刻间,姥姥竟然由一个长暮老妇变为一个雄纠纠的男人?
而且这个男人,还是一个令人心曾相识的男人…“关…公?聂风简直呆了:“怎…可能?武圣关公,…怎可能是…一个女人?”然而,更不可能的事亦发生了!本来与聂风同样的举步难艰的姥姥,此刻不但形体骤变,就那支无敌霸手上的银线手套,亦早已变得一片赤红,裂焰四射,似是——劲招前奏!
“呵…呵…”“聂风‘情倾七世’本分七级功力,一级一世,目前只有老妾一人才懂,虽然经过适才那招火拼后我已元气大伤,不能尽使七世七级的顶级功力,只能使出一级,然则倾‘一’世的熊熊情火,也足够你慢慢消受了…”“聂风,就让你看看我这招‘情倾七世’的——”“第一级功力吧!”“吧”字乍出,变为男身的她亦已暴然而起,一跃便有五丈之高,而方圆五丈的砂石,更如同仆人般随其身形飞上,霎时飞砂满大,如蝗蚀日,一片肃杀…聂风仍是呆立,梦不由分说冲上聂风跟前道:“聂大哥,别再硬碰,我们快走!”说着已拉着聂风,欲要逃出这个破落庭园,方才惊觉,聂风原来具的举步难艰…“聂大哥…”梦非常震愕,因为聂风口角渗出的血一直没有停过,更已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,而就在此时,摹听姥姥暴咤一声她,和她那支赤红的无敌霸手,已带动无数砂石,兵着一股比适才一击更无敌更强模逾倍的气势,猛向聂风重矗而下!
“姥姥,不要这样!你真的想杀了他吗?”梦高声惊呼,同时之间,已一把扶着聂风夺门而出,只要能夺门而出,便能逃出这间破旧的屋,逃出姥姥的情倾“一”世!
殊不知,正当二人刚刚夺门而出刹那,竟然又堕进了另——陷饼!
赫见门外方圆一丈的地面,早已向两旁分开,露出一个异常漆黑、深不见底的洞口,梦与聂风不虞有此一着,竟双双堕进洞内!
尚幸梦仍然反应敏捷,二人下堕了五丈之时,她慌忙以自己那支无敌霸手往沿壁一插,当场把二人下堕之势遏止,未致堕至洞底:可是与此同时,地面之上淬地又有一股无敌气劲向二人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