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皮肉,刻下这八个字?”
梦没有否认,事实正是如此。聂风道:
“本来这八个字,将会随着我臂上伤口的愈合,而永远埋在我的体内,刻骨铭心,可惜,许多时候,谁都无法保证,缝保的伤口不会再会爆裂…”
梦道。
“正因如此,你便无意中发现了这八个字”既然…你已知道我可能会…干一些对你不利的事,才会…对你说…对不起,你为何仍要再次…找我?送羊…人虎口?”
“因为由始至今,我也相信自己,并没有——错看你。”
是的!他从来认为,以她的性格,一定不会害他。他宁愿挤身在这个局中,亲自证明,他并没有错看她!
姥姥满以为聂风已身陷她所布的局内,其实,聂风早已站在局我,平静的看闻她们演戏,真正最冷静的,反而是他!
而梦,她却是最无辜的一个人,她尽管被逼要制造“假象”,惟她自己却早已在聂风的臂骨上刻下了——“真相”,然而,在她刻下真相之前,她的身份犹未败露,犹在扮演着她的角色,又何尝不是“假象”?
所谓真相前的是假象,假象前的是真相,似真还假,似假还是真,正是这个意思。
也正因聂风明白了这个道理,故在与梦一起倾城之恋时更是早有准备,当那道厚重的铁门缓缓升起时,他明白,那已是决定性的一刻,遂暗中鼓尽全身真气护体,果然!梦出手点了他腰际大穴,由于他早有真气保护,穴位虽然被点,也仅能制他一时,他很快便以真气冲开穴道。
到了此时此刻,真相已经大白,然而梦还是幽幽地看着聂风,看着这个始终深信没有错看她的傻子,两行热泪,不禁又徐徐淌下来。
“你…哭了。”聂风柔声道:“我…有一股不祥的预感,我们…并会轻易的离开这里…”
“不!梦,别尽说这些泄气的话…”
“听我说,无论前路如何艰险,我们也要尽力步过,我们一定可以离开无双——”
“重过今生!”
聂风的语气虽然是如斯肯定,只是,梦的不祥预感似乎十分准确。
他俩未必可以顺利离开无双,因为这个民上,还有一个人在生存。
一个不是人的人——
独孤一方!
四夜异常妖艳的倒在独孤一方怀里,一双白玉般的臂膀,像是两条水蛇般缠绕着他的脖于,看来,她不单出卖了姥姥、五夜,出卖了困仙网,还出卖了自己。
独孤一方整个寝居都弥漫着她身体所散发的香气,甚至连她自己亦给香气熏得有点神不守舍,不过独孤一方却没有神不守舍。
他是那种在享用猎物之后,便会把猎物弃如草芥的男人。
“婊子!别再缠我!”
拍的一声!独孤一方重重一记耳光,便把四夜拍个人仰马翻,倒在地上,这个女人,本来一死便可一了百了,如今为着活命,不惜牺牲相委曲求存,真是自作自受!
“城主…”四夜被重重拍倒,不明所以,但独孤一方并没有再看她,就连一眼也没有,仿佛她已是一堆废物,他暴喝:
“人来!”
以城主至尊之威,这样一叫,当场便有十名门下推门而进,跪在地上。
“城主,请问有何吩咐?”
独孤一方喝问:
“我问你,天下会的大军如今情况如何?”
“城主,他们仍静守在本城十里之外,并无任何行动。”
独孤一方闻言嘿嘿一笑:
“好!居然以‘困兽斗’来对付本城主”哼!步惊云,你未免太小觑本城主了!你可知道,来自我们三百多个分坛的逾万静兵,即将掩至?只要他们一到,再会合我们城内的九千多名门下,届时候,你那一万雄师,可敌得过本城主的二万雄师呀?呵呵!”
难怪独孤一方仍然镇定如常,原来他早有部署,想来也是,他曾在发现聂风进无双之后,为防雄霸会对无双有所行动,早已向分布神州的三百多个无双分坛征召精兵,却想不到步惊云真的率众来袭,不日抵达的逾万精兵,终于派上用场。
可是,独孤一方当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,二万兵马对一万兵马,也并非绝对必,他要的是——必胜!
而只要得到倾城之恋的话…
一想及倾城之恋,独孤一方又问:
“你们可有聂风和那个梦的下落?”
“禀城主,小人等办事不力,但我们已分作十队,逐户逐户搜查,只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