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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(2/3)

索尼大步走,他得小跑着才能跟上。还好那个仓库不算远,拐过几个弯就到了。

中年人抬起来,:“有个演法观么?我怎么不知?”

那个记账的镜忽然说了一句。金翻译一怔,中年人倒是恍然大悟,:“对了,三,我小时候见过你师父法事,他也这样走过。”

“国际友人?”中年人咂摸着这个词,忽然笑意:“是不是和白求恩一样?”

金翻译:“什么?”他实在不知这是什么地方。来时看过一资料,似乎也没有这个地名。

“就是天师庙。”那会计抓了抓“这名字知的人很少的,我也是以前听师父说过一次。”

“明白了。就跟这儿和北京似的。嘿嘿,我常听收音机的,我们的朋友,遍天下么。”中年人又,忽:“他在什么呢?”

他似乎对这儿很熟,难以前来过?可是克朗索尼年纪不过三十多岁,不算太大,如果他曾来过龙虎山,又该是什么时候?

这几个字克朗索尼也听懂了,他兴奋起来,叫:“对,对,烟——发——官!”

这个三想必是个还俗的士吧。现在红卫兵闹得不凶了,金翻译还记得,前些年大破四旧时,那些和尚老全被红卫兵勒令还俗。他越发惊奇,心中的疑虑也更了。

“‘烟发官’?我也不知。”金翻译摇了摇,实在不明白克朗索尼到底在说些什么。这个名字闻所未闻,也不知这意大利人哪里听来了。他回到仓库里,向那中年人:“同志,你听说过‘烟发官’这么个地方么?”

金翻译扭过,却见克朗索尼正一瘸一拐地走着,但显然不是因为脚扭伤了,他脸上一脸的正经,每一个步都踩得很小心,倒像一不好看的舞蹈。金翻译也楞住了,嚅嚅:“大概,是在舞吧。”

“天师庙啊,那我知。”他走门外,指着上山的路:“从这儿上山走一段就看见了。不过现在已经塌得差不多,也没什么东西。”

“对,对,就和白求恩一样。”金翻译松了气。还好这个人“老三篇”读得熟,倒省了不少

好半天,那个正在过磅的中年人才问。克朗索尼和金翻译来得太突然,他一定摸不着脑。金翻译连忙走过去,:“那位是意大利朋友,国际友人,他想看看这儿,你们忙你们的吧。”

“‘烟——发——官’”克朗索尼见金翻译听不懂,也有些着急,伸手比划着。

中年人:“看吧看吧,反正也没东西。”他看了一克朗索尼,又小声:“意大利在哪里?是不是也在加拿大?”

“差不多,隔着几里地。”

在仓库里走了一圈,克朗索尼似是意犹未尽,在大门拍了好几张照。这副架势,总让金翻译想起以前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国特务。如果不是知这儿不是什么国防工程要地,也没有兵工厂,他恐怕上就要去汇报了。

演法观果然已经颓圮不堪,屋几乎整个塌了下来。站在门外,金翻译皱了皱眉,:“克朗索尼先生,不要去吧,很危险。”

那中年人还没回答,边上的会计忽然大声:“同志,这位外国朋友是不是说的演法观?”

“喂,你们是什么人?”

“是禹步。”

“金,山上,是不是有一个叫‘烟——发——官’的地方?”

克朗索尼却似不曾听到,呼也有些急促。他忽然掸了掸本来就非常净的西装衣袖,向前走了一步,伸手了个手势。金翻译这倒看懂了,知这是士常

远远看去,还看不规模来,走了才发现原来那座伏殿的大门着实不小。这时候大门开,不时有人挑着担来,担着的都是谷,那大殿上的确空空,靠门放了一把磅秤,一个耳朵上夹了烟的中年人正在过磅,另一个镜的人则捉了支笔在记账,多半是个会计。看见克朗索尼和金翻译来,里面的人都有些吃惊,几个乡民看着克朗索尼的满金发,连谷都忘了下肩。克朗索尼却不别人拿他当猴一样看,急匆匆地到看着,摸摸大殿的,又对着墙上一些因为年代久远,已经不可辨认的画发呆,还不时拍几张照片。

这个克朗索尼到底是什么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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