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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入魔
shen后,便是那万丈shen沟。
无心没料到居然还会栽这般一个跟斗,他努力保持平衡,但他背上背着无念,哪里还站得稳,人已倒了下去。心中正自惊慌,边上“哗”一声响,伸过一支禅杖来,他情急之下,不由分说,伸chu手来一把抓住,但他背后的无念便失了扶持,一下hua了下去,他失声叫了起来,分chu一只手去抓无念,但黑暗中却抓了个空,无念像一块石子一下直落下去。此时禅杖上却有一gu大力传来,他被拉得跌跌撞撞向前冲chu几步。此时离沟已有五六尺之遥,不会再有坠入shen沟之虑,他人虽脱险,一颗心犹在不住狂tiao,两tuiruan得站都站不直,却只是叫dao:“小和尚!无念!”
他刚喊chu来,背后却觉一jin,一个老僧an住他背心。这老僧的袈裟与无念一个模样,无心知dao那定是无念师门一脉的,叫dao:“大师,小和尚掉下去了…”
老僧的手an着无心shen上,无心只觉一gu温和之极的力dao传来。听得他的话,那gu力dao也是一震,但ma上又镇定下来,双手不停,仍在无心背后推拿,一边dao:“贫僧无方,无念是我师弟。”
那是无念的师兄啊。无念从他背上hua落shen沟,无心总觉是因为自己的原因,正在内疚,他正待再说,却听“哗啷”一声,一个人影落在了他们shen边。这是个穿着月白袈裟的少年僧人,衣着与无念一般无二。一见这少年僧人,无方叫dao:“师父,师弟他…”
无方说得急了,无心只觉背后的力dao一下luan若风絮,他xiong口也一阵烦恶,心中却仍是一阵诧异。他见无方这般年纪,只dao他们的师父定然已经老得不成样子,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。那少年僧人却脸se一变,手一抖,禅杖敲在无方背上,喝dao:“定心!”
这一杖刚敲上,无心便觉背后的力dao一下又变得温和之极,周shen像浸在热水中一般,暖洋洋地说不chu的舒服。无方忙凝神静气,慢慢收力,dao:“多谢师父。”他刚才给无心疗一下内伤,但心中一luan,只觉五内如焚,若非师父助了一杖之力,他与无心两人都会引燃心火而死的。无心正待说,那少年僧人一掌an在他肩上dao:“贫僧宗真,多谢dao友救助小徒。”
无心刚想说,xiong口却涌起一阵烦恶,几乎要吐chu来。宗真的手掌an到他颈后拍了拍dao:“dao友,你shen上已沾了邪气。”他转shen对无方叫dao:“无方,将三藐母驮取chu来。”此时那大沟已有丈许宽了,仍在不断扩大,宗真却像gen本不以为意,似乎不知dao无念掉了下去。无心急不可耐,叫dao:“大师,小和尚方才掉下去了!”
宗真面不改se,只是将手伸向无方。无方答应一声,解下一个包裹来,又从包里取chu一个小小的东西来,递给宗真。这东西活像小孩玩的拨狼鼓,不过是两个圆形木块叠在一起。那两个木块上用朱砂写着许多梵字,宗真拿在手里轻轻一晃,那个木块登时相向转动,上面的梵字连成了一片。
这正是三藐母驮。此wu本是西域佛门之门,也是转经lun一类,宗真将三藐母驮拿在手上,口中轻轻念着什么梵咒。宗真看上去年纪比无心也大不了几岁,shen上月白袈裟一尘不染,在黑暗中大是耀yan,风度闲雅,真如不食人间烟火。
三藐母驮转得几转,宗真忽然大喝一声,一掌猛地拍向无心的后背。无心只觉心tou一空,一口污血吐了chu来。这块污血黑漆漆的有如煤块,发chu一gu恶臭,一吐chu来,方才的烦恶之gan尽去。宗真轻轻让开了,低声dao:“dao友,你ti内邪气已除,再服些清热解毒药wu便可无事。”
无心一吐chu污血,叫dao:“宗真大师,小和尚方才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