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声

“师父！师父！”

无方从一片碎土中扶起宗真，大声叫dao。宗真半坐起shen，却已镇定如常：“无念没事吧？”

无方dao：“师弟没事，不过还是不醒。师父，方才你将那波罗夷击灭了么？”他知dao自己的师父有莫大神通，若说击灭波罗夷，自是非师父莫属了。哪知宗真只是木然摇了摇toudao：“不是。”

“不是？”无方吃了一惊“难dao是那小dao士？他有这么大本领么？”

宗真看着天空，像是回答无方，却更像喃喃自语：“ba山易，越过本心最难。修行法门虽则不一，得dao终是一理。”

说到最后，他突然脸上louchu微笑来。他原先向无表情，此时笑得却极为舒畅。无方看得呆了，dao：“师父，你不是说…”

“无方，人心亦是天理。”

他看着天空。此时天空中的雨水正如万千天hua纷纷落下。宗真脸上多了一层奇光，如领悟到天地间的至秘一般欣喜不已。无方不敢再问，见宗真已是起走如常，他背起一边仍是昏迷不醒的无念，dao：“师父，那师弟万一不能回tou，真要让他形神俱灭？”

这话他已问了第三遍了。宗真一合什，也不说话，只是淡淡一笑。无方也不知宗真是什么意思，心中仍有些不安，背起无念，嘴里念念叨叨地dao：“那小dao士真有这般厉害？师父，你看chu他的来历了么？”

宗真喝dao：“快走！”

无方吓了一tiao，忙dao：“是！是！”他一嘴白胡子也被雨水沾在了一起，成了一束，宗真突然大笑起来，掸了掸shen上的泥土，长声dao：“术有正邪，dao则一也。”

在西山的另一个山tou上，衣衫褴褛的无心正坐在一块石tou上，看着xiong口。

在他xiong口，有一个淡淡的青黑印迹，似是被人大力击打后留下的淤青。他看着这块印迹，yan中也不知是什么神情，既茫然，又有几分惧意。宗真的声音袅袅不绝，满山俱响，他听得了，抬起tou望去。只见山dao上，宗真在前，无方背着无念跟在后面，两人已转入山dao，迤逦而去。

这场大雨来得快，去得也快，此时雨已止了，云也没一丝，天边曙se一带，映得touding的晴空一碧万里。他拍了拍腰间的mo睺罗迦剑，看着天空，不由会心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