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生死之间

琵琶公主就躺在他shen旁，那模样看来比他更惨，她一shen昂贵的衣服几乎已裂成碎片，玉tui上沾染了沙麈和鲜血。烈日虽已偏西，但余威仍在，就晒着他们的脸，不远chu1就有遮荫的地方，他们却似已没有力气走过去。

胡铁hua以手挡着yan睛，喃喃dao：“我们这一辈子，只怕休想找得到那老臭虫了。”

琵琶公主黯然dao：“我们本不该走这条路的。”

胡铁huayan睛里忽然she1chu怒火，大声dao：“不错，我们本不该走这条路的，但这难dao怪我？你不是说，在沙漠上比我有用得多么？为什么也跟我一样，狗也似的躺在这里没法子。”

琵琶公主目中liu下泪来，嗄声dao：“我实在不该跟你来的，拖累了你，否则你那袋水若是一个人喝，至少也还可以多支持一阵子。”

胡铁hua呆了半晌，长长叹了口气，苦笑dao：“我真是个混帐，这zhong事怎能怪你？我一个大男人，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，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发脾气。”

琵琶公主忽然扑到他shen上，放声痛哭dao：“这不怪你，怪我……我现在只想死，最好ma上就死。”

胡铁hua轻抚着她的tou发，喃喃dao：“咱们就算不想死，只怕也没法子活下去了。”

极目望去，黄沙连着天，天连着黄沙，天地间彷佛只剩下这一片令人绝望的死黄se，再没有别的。琵琶公主缓缓抬起tou来，嘴角泛chu一丝凄凉的微笑，dao：“我居然会和你死在一起，这只怕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吧？”

胡铁hua忽然大笑起来，dao：“能和你死在一起，倒是件令人愉快的事，你……你实在是个非常mei丽的女孩子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
他hou咙里像是忽又被什么堵sai住了，嘶哑的笑声也忽然停顿，只是痴痴地望着她的眸子，嘶声dao：“但我们死也该死得快乐些，是么？”

琵琶公主的shen子似乎有些发抖，颤声dao：“你……你可是要我……”

胡铁hua的目光，已自她眸子移到她的tui上。

这变tui虽已沾满沙垢血迹，但仍是修长、mei丽、结实、而诱人的，胡铁huahou结上下gun动，嘶哑的语声更嘶哑。目光却变得炽热，热得似乎要燃烧起来，他的手终于颤抖着移上她的腰枝，一字字dao：“我要你……我真的要你，除了你之外，我不如还要什么？”

琵琶公主只是不停地颤抖着，苍白的面靥渐渐发红，她伸chu手，想以衣服来掩住luolou的眯。

但已制成碎片的衣服是什么也掩不住的，这动作只不过增加了几分诱惑，非但诱惑了别人，也诱惑了自己。

她只觉一颗心已快tiaochu了腔子。

人，真是zhong奇怪的动wu。

人的yu望，往往在最不该来的时候，却偏偏来了，人的routi越疲乏时，yu望反而会来得更突然，更qiang烈。

胡铁hua终于jinjin抱住了她——在死亡的yin影下，他的yu望忽然变得火一般烧着他，再也不能遏制。

琵琶公主闭起了yan睛，彷佛已准备承受。

死前的狂huan，岂非正是每个人都曾经幻想过的。

沙，是那么柔ruan，而且也是炽热的。

胡铁hua翻shen压上了她，他们的伤心、悲哀、痛苦和绝望，似乎已都可在这guyu焰中燃烧而尽。

但就在这时，胡铁hua忽然负痛大呼一声，tiao了起来，他双手掩着自己，吃惊地瞪着琵琶公主，嗄声dao：“你……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这样？难dao你不愿意？”

琵琶公主目中又liu下泪来，轻轻dao：“我……我是愿意的，在临死之前，我已决定将什么都jiao给你，但我却不能不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胡铁huadao：“什么事？”

琵琶公主起yan睑，dao：“我的……我的shen子已不再完整，已jiao给别人了。”

胡铁hua双拳jin握，嘶声dao：“谁？”

琵琶公主一字字dao：“就是他。”

她说的“他”是什么人，胡铁hua还会不知dao？胡铁hua就像是被一桶冷水自tou上淋下，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
琵琶公主惨然dao：“我也想要你的，我实在也已没法子控制自己，只想忘记一切，死在你怀里，但……但也不如为了什么，我竟无法将这件事瞒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