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闻香此时总算缓过神来，双闭，不敢睁开，中大叫：“各位小心，这人是‘五神通’中的‘绝智’，万不可和他两相对。”叫了两声，却听莫乙将“心茫然”三字念了七八遍，心中着急，忍不住唤：“书呆，支撑得住么？”

宁凝瞧得好奇，问：“这又是什么香。”苏闻香：“这叫‘惊禽折羽香’，能制各鸟雀。”

赤婴在鹤背，顿被颠了下来，额摔了一个乌包，昏脑胀，极为狼狈。那鹤甚是剽悍，一旦摔倒，忽又挣起，一瘸一拐，拍翅飞，奈何为那奇香所制，酸骨，唯有原地打转，无力翱翔了。

这时间“呜噜噜、呜噜噜”怪声大作，鼠大圣蹲下，张怪叫。不多时，无数老鼠从四面八方，黑也似涌将上来，吱吱叫，扑向天中人。

宁凝容惨变，拉着陆渐，转便逃。苏闻香却一皱眉，从怀里取盛满线香的盒，从中了一支淡黄的线香燃，在脚前。霎时间，一刺鼻异香弥漫开来，鼠群顿时生一阵动，尖声鸣叫，纷纷掉狂奔。

鼠大圣又惊又怒，中怪声更急，饶是如此，鼠群仍无回之意，顷刻间逃得不见踪影，鼠大圣见此情形，不觉呆了。

这时赤婴爬将起来，双盯着苏闻香，异芒，苏闻香心神一迷，竟忘了下面意何为，呆呆怔怔，恍恍惚惚，手中线香，飘然落地。

话音未落，鹤鸣惊起，那鹤双翅如，利爪宛如铁钩铸成，破空抓来。苏闻香疾从盒中取一支青线香，倏尔燃，袅袅香烟，迎向鹤。那鹤一对铁爪离苏闻香不足二尺，被那烟气一熏，陡然发一声哀鸣，双翅连拍，在空中歪歪扭扭，盘旋半匝，扑通一声，摔落尘埃。

赤婴的劫术正是“绝智”之术，对手倘若没有绝定力，目光与他相接，必定短暂失忆，痴痴呆呆，忘乎所以。如此一来，赤婴大可乘虚而，为所为，或以鹤又啄又扑，或以刀匕加诸其，对手往往死了，也是糊里糊涂，不知何以如此。

两人一个力求对手失忆，一个力求自不忘，心力所聚，尽在莫乙背诵的唐诗上，这首诗是李白三首《行路难》中的第一首，前后不过十四句，莫乙磕磕绊绊，两炷香工夫也只背了一半，就算一个启蒙学生，也比他上十倍。一词一句，莫乙往往须得重复多次，才能艰难背后句。但因二人凌空较劲，各以劫力相拼，背诵通顺与否，历历显示两人劫力的消长弱，滞涩不前，必是赤婴的“绝智”略占上风，续后句，则是莫乙的“不忘”占优了。

莫乙双目不瞬，中念念有词：“……心茫然，谁怕谁，哈哈，他是绝智，我是不忘生……渡黄河冰川，将登太行雪满山……”宁凝、陆渐、苏闻香、薛耳听他背后面两句，均是松了一气。

“停杯投箸不能……大家统统都闭……剑四顾心茫然……心茫然，心茫然……”莫乙眉蹙，双目如炬，对着赤婴两异芒，嘴里却是诗不绝“心茫然，心茫然……”

莫乙的劫术却恰好相反，叫“不忘”之术“劫海”蕴于脑，任何事，过目不忘。这两般劫术各有玄妙，互为克制。“不忘生”莫乙是劫中的闻人，赤婴久闻其名，见他主动上前，便已猜到其来历，一时凝神双目，丝毫不敢怠慢。

时间一久，莫乙汗如雨落，睑

侧耳凝听，这时冷冷一笑，纵上前，蓦地探手杖，搭在那蚕丝之上“火劲”所致“天罗绕指剑”化为漫天飞灰。宁不空一闪，掠至沈舟虚前，手杖如电，直直刺下。

“金樽清酒斗十千，玉盘珍馐值万钱……”莫乙忽地摇晃脑，中诗，脚下不停，几步踱上前来，拦在苏闻香之前，正巧隔住赤婴的视线。苏闻香哎哟一声，跌坐在地，瞪着两，仍有茫然之意。

宁凝松一气，奇：“这是什么香？”苏闻香：“这叫‘五鬼驱鼠香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