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：“姬别与呼雷方一向关系密切，会否同是慕容垂的人？”

屠奉三目光往他投来，锋锐无比的神光，一字一字的狠狠：“南郡公把边荒集托付于我，我怎能不战而退。我们现在唯一求存之法，不是落荒而逃，而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，豁了去，就像谢玄于淝之战的情况。我们必须抛开敌我的包袱，针对目前边荒集错综的情况灵活应变，如此尚或有一线生机。”

奇：“老大是否可把呼雷方争取到我们这一方来？”

奇的心直沉下去，苦笑：“我们还可以甚么？”

屠奉三：“说得好！我一直不明白慕容垂为何肯把拓跋圭的号敌人窟拙放虎归山，而窟拙被释后立即投*赫连，原来这一切全是慕容垂的巧妙安排，因为他看通拓跋圭的能耐，故暗助赫连，以之钳制拓跋圭。”

奇一震：“当然是不得人心的那一个，且本不愁他能安然坐大，到狡兔死走狗烹之时，还可以大快人心。”

奇明白屠奉三终作判断，肯定赫连是慕容垂的人。：“姬别是否被他诬害呢？”

奇愕然。显然猜不透那人是谁。

屠奉三回复冷静，沉着的：“只有一个人可助我们扭转形势。”

屠奉三摇：“呼雷方不可能作慕容垂的走狗，他背后的支持者是姚苌，姚苌过去与慕容垂共事苻，说好听是共事一主，难听些便是狼狈为。正是他们大力怂恿苻南来，引致淝之败，也是他们连手苻后，令苻无法重整军队，平反败局。这样有野心的人，事成后再没有可能合作下去，除非其中之一肯臣服对方，此情况当然不会发生。”

奇：“我们是否该考虑立即远离此地？”

屠奉三：“我会以诚意打动他。我不宜直接去见他，最好成他是来寻我晦气的模样，便可以瞒过赫连的耳目。”

屠奉三叹：“边荒集没有人会信任我们，赫连只是别居心。”

屠奉三微笑：“姬别是否黄河帮的人并不重要，照我看姬别是黄河帮的细的机会很大，事实上燕飞也在怀疑姬别。赫连把他分揭，对情况的发展只有很小的影响，又可取信于我。哼！赫连更可能是另有居心，不想姬别分薄他的利益。”

计。来到边荒集杀几个女人，对他是绝不算甚么一回事，又可以扰边荒集，他该是乐而为之。”

奇一呆：“燕飞？”

屠奉三：“那个人就是燕飞！”

屠奉三仰望横梁，徐徐：“情况会比你想象的更恶劣，赫连告诉我今次随他来的战士只有千人之众，加上边荒集的匈帮和归顺的羯帮战士，不逾二千人。哼！我敢肯定此为满胡言。以他一族之主的份，怎会如此轻忽，照我猜估，他的兵力至少在五千人以上，力足以攻克边荒集，方敢如此肆无忌惮，甫到便扮作妖，以雷霆手段震慑边荒集。边荒是延绵数百里的无人地带，藏起一支五千人的队，像气般容易。”

奇：“燕飞怎肯相信我们？”

屠奉三沉声：“凡事要看远一，首先敌人是志在必得，不单要全盘接收边荒集，还要一网打尽所有反对的势力，更重要是在控制边荒集后，还要守稳边荒集，足以应付北府兵、建康军又或我们莉州军的全面反扑。边荒集现已成为天下最重要的战略据，边民不会理会谁在主事，他们但求继续有钱赚便成。谁能把持边荒集，谁便能要甚么有甚么，呼风唤雨，直接影响统一天下的成败。”

奇不解：“即使没有内的问题，边荒集所有帮会联结起来的力量，恐怕也难过五千之数，更何况各帮会互相顾忌！现在慕容垂、孙恩、赫连和姬别的人加起来应超过二万之众，这是否杀用刀呢？”

奇倒一凉气：“若老大没有看错，我们岂非已陷于困境，动辄有全军覆没的危险。”

屠奉三缓缓，：“正是燕飞。他不但令赫连生惧意，还赢得边人的尊重。郝长亨对他费尽，正因清楚他的作用，故粲莲的去骗取他的信任。”

屠奉三像想通所有事情般挨往椅背，伸个懒腰：“当然晓得，且比任何人更清楚。不过却是别无选择。他一天不能征服拓跋族，称雄漠北，一天难以南下中原争霸天下。他更清楚只要拓跋圭仍在，慕容垂仍不会动他。今次慕容垂肯让他分享边荒集的成果，正是给他甜，安他的心。”

奇皱眉：“赫连难不晓得慕容垂在利用他吗？”

屠奉三拍桌：“说得好！若你是慕容垂，要挑选走狗，在拓跋圭和赫连间，你会挑选那一个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