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提议却是孤注一掷,破釜沉舟,坚持至分出胜负的一刻。
情况等若勰水之战的重演,北府兵必须死守勰水这最后一道防线,他们则要与边荒集共存亡。
胡叫天道:“现在的形势摆明是孙恩和慕容垂两方大军夹击边荒集,若边荒集有险可守,刘大人的计策或许可行,现在却与自投罗网无异。”
刘裕心中暗叹,忖道若是谢玄,必立即赞同他的战略。
没有战争是不须冒险的,以寡击众的战争,更必须以敌人料想不到的奇兵出奇制胜,没有别的方法。
尽最后的努力道:“若我是孙恩,会封锁往边荒的水道…。”
席敬截断他道:“孙恩该没想过我们会大举北上,击溃王国宝的水师船队后注意力将集中往边荒集,不会在颖水部署重兵,而我们则有预防之心。必要时可于天师军拦截处登岸,从水陆两路反攻敌人,如此可万无一失。”
江海流身后的人纷纷点头,表示同意。
刘裕暗叹这便非奇兵。
江海流总结道:“﹁我明白刘大人的策略,不过我们最擅水战,若舍长取短,后果难测,我们决定从水路直逼边荒集,只要突破孙恩的封锁,水路将在我们的控制下,或进或退,将由我们决定。”
刘裕的心直沉下丢,生出回去送死的感觉,不过反平静下来,因为大局已定。
燕飞神思恍忽的离开驿站,正思忖该否到洛阳楼找郝长亨,又或该到西大街与慕容战交待两句,一队骑士迎面驰来,原来是呼雷方和十多名手下,看来是往驿站去。
呼雷方隔远叫道:“真巧!我刚到营地找你,找不善只好到这里来碰运气。燕飞与掉转马头的呼雷方并骑而行,他的手下追在后方,心中生出浪费时间的感觉。若尚末下逃亡的决定,他会乐于与呼雷方周旋,旁敲侧击他的虚实。”
呼雷方讶然瞧他,对他的冷淡露出不解神色,道:“燕兄有甚么心事?”
燕飞没好气地看他一眼,开门见山道:“呼雷兄心中的内奸是谁呢?”
呼雷方脸色一沉,默然片刻,叹道:“这正是我来找你老哥的原因之一,我在怀疑姬别。”
燕飞愕然往他望去,心忖难道他在使苦肉计,故意出卖姬别来博取自己的责任?
呼雷方呆看前方,道:“坦白说,我一直留意他,因为老姬一向与黄河帮有生意往来,他可姒瞒过别人,却瞒不过我。”
燕飞皱眉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。”
呼雷方往他瞧来,沈聋道:“昨夜到驿店后,他在方总的鼻子遭劫前,忽然失去影赊,而他更一向是精于用毒的高手,你说我会怎么想?他缺席昨天清早拜会千千小姐的热闹场合,更令人费解,唯一解释是他根本不在边荒集。”
燕飞心中翻起滔天巨狼,难道呼雷方不是与姬别一鼻孔出气,至乎他对郝长亨的指控亦非杜撰之词?
呼雷方续道:“最奇怪是株除花妖后,他是第一个提议由赫连勃勃独得撞响解严钟聋的殊荣,而谁都晓得真正的功臣是你燕飞,事后我和慕容战均替你不份。”
燕飞心念电转,却不知该说甚么话好。
呼雷方又道:“赫连勃勃主动提议举行钟楼会议,定了在正午举行,听说飞马会已准备撤走,是否有这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