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飞压下心中的无奈和悲苦，在淝之战前，他和彦虽关系密切，仍止于一般朋友间的喜和欣赏，可是此后的经历，却令他和彦建立起厚诚挚的情，现在骤失好友，心中的凄凉惋惜可想而知。

江文清、费正昌和程苍古正在堂内商量撤退的细节，直破天神凝重地匆匆而至，沉声：“胡沛失踪了，我们的人遍搜边荒集仍没法寻苦他，这贼非常机警。”

燕飞皱眉：“你怎知他不是凑巧外，而非不告而别呢？”

直破天答：“随他失踪的只有十多名他的心腹亲信。不过我仍不明白，多两、三天和少两、三天有甚么分别？除非他是慕容垂方面的人，否则祝老大亡的时间，对他有何意义可言。”

红容转白，剧震：“这不是真的？”

红往他瞧来，苦笑：“坦白说，我一直在监视他，倒不是我对他生怀疑，只是例行的小心谨慎。今早你派彦来找他，接着他到营地去见你，彦则和尹清雅集而去，不知去向。”

燕飞呆看他半晌，：“你说得对，彦惹祸的原因是他发现慕容垂军边荒集的秘密，他离开边荒集是要去破坏和拖延慕容垂侵的大军，可惜却没有知人之明，带了恶雁同行，致遭不测之祸。”

红变：“怎办好呢？我确对郝长亨真正的意图全不知情。”

红吁一气肃容：“慕容垂和孙恩任何一方的实力足把边荒集辗成碎粉，我要立即逃亡，燕飞你也走吧！君报仇，十年未晚。”

不过仍未是完全放心，故作不解：“红老板你在这里只是生意，并没有像众帮会般坐地分，换过另一批人来话事，该不会影响你的生意，你何必走呢？”

燕飞当然不会怪他，因为自己也被郝长亨骗倒，心中对彦的担心更化成绝望，更不清楚红这番话是否为自己开脱的谎话，一时心中成一团。

燕飞拍拍他的肩，：“有兴趣随我到北门驿站走一转吗？或许你会发觉逃走是最愚蠢的法。”

唯一清楚的，是郝长亨知自己谋败，所以立即躲起来。想到这里，立即醒悟过来。

红定神瞧他片刻，答：“接着郝长亨回来，个把时辰后是尹清雅独自回来，却不见彦。我接到报告后，生事有跷蹊的不安觉，遂往找郝长亨说话，始发觉人去楼空，两名监视他的手下还被倒了。唉！是我太容易信任人。”

燕飞苦笑：“我为何要吓你呢？诛除妖的兴奋尚未过去，形势已急转直下，郝长亨的离开更是最严重的启示，显郝长亨不单与黄河帮结盟，且是慕容垂和孙恩一方的人，如非因彦而谋败，我们还要给他骗得团团转呢。”

来为他掩饰。”

红像忽然衰老了十年般，颓然：“若任何人抱着这想法，必然大错特错。慕容垂是怎样的人？我不太清楚，对孙恩却知之甚详。因为我正是因他而逃来边荒集，他对天师之外的人手段之残忍，是你没法想象得到的？以他的作风，不但会把我的生意接收，且绝不会放过我，他是不容任何人分薄他的利益。若我没有猜错，他会设法迫所有汉人转信他的天师，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回事。”

红脸上血终于褪尽，说不话来。

众人生甚么事都瞒不过她的觉，而她对每一件事的看法，总能比他们透彻和。

燕飞大致可肯定红应不是郝长亨一伙，否则当会表示留下来，漂亮的说甚么大家团结一致，力抗大敌诸如此类的话，好从内颠覆边荒集的反抗力量。

江文清淡然：“他不是够机警，只因祝叔叔比他预估的日期死早了两、三天，而他尚来不及作好接收汉帮的准备，晓得斗我们不过，所以藏慝起来，他的同党呢？”

又问：“你晓得彦到那裹去吗？”彦还背着个装满东西的背。”

红：“此事必与彦有关，且他肯定凶多吉少，否则郝长亨不会在尹清雅回来后，立即逃遁。”

他向他透情况，是要孤注一掷，清楚红是敌是友？若他与郝长亨蛇鼠一窝，自然比燕飞更清楚慕容垂和孙恩的布置，但若他真的是受骗者，燕飞便可从他的反应作确的判断。

汉帮，忠义堂内。

：“情势愈来愈急，据我们最新的消息，慕容垂和孙恩今晚将亲自督师侵边荒集，坦白告诉我，你有甚么打算？”

燕飞的心搐一下，沉声问：“接着呢？”

程苍古代答：“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