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是决意随我共退了。”

屠奉三：“燕飞确非等闲的手，他无时无刻不于最警觉的状态，同时又是最闲逸的状态。那绝对放松和绝对醒觉的完结合，令他浑成一，无懈可击，乏隙可寻。是一我从未见过在任何人上现的境界和武功层次。”

慕容战策驰上丘，来到屠奉三旁，后者正凝望边荒集，若有所思。

慕容战脸微变：“原来你并不看好燕飞，嘿！”

屠奉三往他瞧来，压低声音：“你有想说却又没有说来的话。你是否想问我屠奉三因何不提反对？说到底若燕飞留在边荒集内，孙恩当没法奈何他。对吗？告诉我，你既然也不看好燕飞，为何亦没有反对？”

吁一气：“我和南郡公一直承受着无形而有质的沉重压力，压力的来源说来你老哥或会嗤之以鼻，不过对我和南郡公来说却是有若芒刺在背。”

慕容战微笑：“我就是这么的一个人，连燕飞我也要试他两刀方始心息，你老哥似乎是满怀，是否因以前从来算无遗策？今趟发觉并非次次料事如神，所以生对命运的疑惧。”

屠奉三叹：“不是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，而是人人都在心内思量，却不敢说来。难要我们的卓名士去向千千小求教，问她若燕飞落败亡，我们有何应变手段吗？你忍心对纪千千这么残忍吗？”

慕容战苦笑：“我对孙恩的了解肯定不如你清楚，且我冒险，千千此着行险一博，对正我的脾胃。直到此刻，我对燕飞的信心方有动摇。”

屠奉三苦笑：“不但有理由，这个理由还是相当迂回曲折，而或许我是所有人中唯一明白千千小因何作此决定的人。”

屠奉三闻蹄声朝他瞧来，笑：“天师军似乎非是我们想象般的难缠，我差可以把卢循和他的人断成两截，如非卢循亲自迎战，我们可能已击溃卢循。”

慕容战奇：“你不反对燕飞去冒生命之险，竟是有理由的吗？这个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
※※※

慕容战动容：“只听屠兄这几句话，便晓得屠兄不是随便找些说话来搪，颐闻其详。”

慕容战傲然：“说到上骑功夫，天师军再*练十年也没法追及我们，我最擅长的是在草原林木区的战术，合千千小发明的火，卢循可全而退实属侥幸。”

屠奉三哑然笑：“你的真情来哩！这才是我未到边荒集前认识的慕容战，悍勇无敌，视生死若等闲。我更曾想过与你合作，选你的原因不单因你是拓跋族的死敌，更因你是边荒集最有资格作我屠奉三伙伴的人。岂知燕飞忽然归来，随他来的尚有纪千千，立即把我拟定好的计划完全打。现在更发展成这样，使我真正会到甚叫‘始料不及’。”

奇长笑：“这叫舍命陪君。即使最无情的人有时也会有情的傻事，对吗？”

慕容战动容：“我便没能像你般可以看得燕飞如此通透，由此也可测知屠兄的浅。唉！我现在开始为燕飞担心，因为以你的厉害在‘外九品手’中只能屈告第三，那孙恩岂非明至难以想象的地步？”

屠奉三沉思索，好半晌方答他：“我没有恐惧，反大兴趣。或者因为我从未遇过如燕飞、孙恩、慕容垂的对手，现在却是好戏当前，实乃人生快事。坦白告诉我，你有把握赢燕飞吗？”

屠奉三沉声：“我很少会对别人说心内真正的想法，今次为释你之疑，好携手并肩作生死之战，只好破例一次。”

屠奉三：“一日未动手见低，甚么排名先后只是多事之徒的把戏。不过我若说从不把排名放在心上，亦是骗你。至少我会到如能击杀孙恩，攀上榜首，肯定是一成就和荣誉。至于是福是祸，则是难以预料。孙恩的位可不是易坐的。”

慕容战苦笑：“若我认为自己能胜过燕飞，我会代替他去找孙恩晦气。那次燕飞本没有全力手，却令我失去一向以来必胜的信心。所以我只可以不可测来形容燕飞的剑术。”

慕容战：“假若燕飞击败孙恩，我们等若击垮了天师军，当然足以额手称庆，那时主动权将在我们手上。可是若燕飞不幸落败，对我们会造成怎样的打击呢？此事即将揭盅，却似没有人想过这问题，好像燕飞必胜无疑的样。”

慕容战皱

屠奉三目光扫视卢循大军布阵的所在，这支由五千天师步军组成的队，已重整阵脚。两条火龙，往镇荒岗蔓延的火愈烧愈烈，有不住扩大之势。另一条却势减弱，或是遇上河，又或被敌人成功压止火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