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行装。”
说罢连翻三个筋斗的去了。
卓狂生揭帐而入,向仍呆坐燕飞帐内的刘裕道:“这小子怎会忽然变得如此兴奋开心的呢?咦!竟是刘爷。小飞呢?”
刘裕道:“你是否在说高彦,他不久前才从这里翻筋斗出去,现在仍那么兴奋吗?”
卓狂生在他跟前坐下,笑道:“照我刚才见到的,他仍在打筋斗。”
刘裕道:“找燕飞有什么事?”
卓狂生道:“老子费尽唇舌,又哄又吓,才逼得高彦那混账小子尽吐狗熊救美的精采过程。他娘的!这小子竟遇到弥勒教妖人。从妖人妖妇的对答襄,知悉尼惠晖在卧佛寺正式解散弥勒教,接着卧佛寺忽然尽化飞灰,变成一个宽广数十丈的大坑。此事多少和燕飞有关,他却语焉不详,你问过他这件事吗?”
刘裕此时给卓狂生提醒,登时心中生出无数疑问。事实上他早感到燕飞在与孙恩的决战上言有未尽,只是见到他安然回来,欣喜盖过了一切,加上对燕飞的信任,所以没有深究。
燕飞因何要瞒他?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?
卓狂生细察他的神色,讶道:“原来连你都不知此事。”
刘裕苦笑道:“你是边荒的史笔,由你去问他吧!”
卓狂生道:“我肯放过他吗?哈!我的说书生意肯定愈做愈大。横竖碰着你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刘裕心不在焉的道:“说吧!”
卓狂生道:“即使把高小子的话打个大折扣,小白雁对这小子该不无好感。我的问题很简单,高小子凭什么令小白雁倾心呢?”
刘裕哪有兴趣去想高彦和尹清雅之间的事,只好随口敷衍,希望把他打发走。遂道:“男女间的事根本是不讲常理,或许只是大家合眼缘,又或是宿世而来的冤孽吧!”
说到最后一句,不由牵动已愈埋愈深的痛楚,再不愿说下去。
他首次遇上王淡真是在乌衣巷谢家,当时从没想过与她有发展的机会,却始终忘不了她。后来在边荒集被纪千千触动了对爱情的渴望,竟一发不可收拾,强烈至不能遏抑的去想她。唉!假如没有第二次的相遇,现在会是另一番光景,而非多一道永不能愈合的创伤。可惜造化弄人,老天爷竟是如此残忍。
正因王淡真,他完全投入反攻边荒集的行动去,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重返北府兵,夺取北府兵的军权。只有成为北府兵大统领,他方可以完成玄帅的遗愿,并对桓玄展开大报复。终有—天,王淡真会回到他身边。
只要她能再回到他身边,他绝不会计较她与桓玄的一段过去,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她不是自愿的。
卓狂生侃侃而言道:“说到领兵打仗我怎么也不及你刘爷,可是论到说书,恕我斗胆说一句你懂个屁。要是我每次说到男女之间的事,只以姻缘天定四个字作解释,如此我的说书馆肯定被人拆掉,还要原银奉还。来听说书者需要的是一个能启发的合理解释,似是而非没有问题,但必须具备引人人胜的吸引力。明白吗?”
刘裕经他一轮抢白,哑口无言。
卓狂生斜眼兜着他道:“想听吗?”
刘裕一呆道:“听什么呢?”
卓狂生光火道:“当然是小白雁因何对高小子另眼相看哩!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