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数百人,沿河往南北落荒逃窜。
一万八千名拓跋族战士在后方重整队形,只要拓跋圭一声令下,可以随时上路,追击敌人。
拓跋圭仰天大笑,然后心满意足的道:“幕容宝!你今回中计了。”
众将怪叫连声,以示附和,燕飞目光投往远方消融在黑暗里的地平线,晓得在拓跋圭的心中,这再不是一场战争,而是一场残酷的屠杀,问题只是在何处下手,幕容宝确非拓跋圭的对手,现在己完全陷于劣势中,而最要幕容宝命的危机,是他茫然不知拓跋圭正全力追杀他。
张衮欣然道:“从这里到长城的路上,敌人的一举一动,都在我们探子的严密监察下。恐怕幕容宝到我们发动突袭时,方晓得死神来了。”
拓跋圭冷静下来,淡淡道:“我们该在何处下手?”
叔孙普洛道:“敌在明我在暗,主动权完全握在我们手上,普洛认为敌人愈接近长城,防守会愈松懈,所以,我们不必急于袭击,最好待对方长途赶路,人困马乏之时下手最为上算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同意。
拓跋圭向燕飞问计道:“小飞你的看法又如何?”
燕飞答道:“敌人的押后部队完成了烧船和阻截我们渡江追击的任务后,好应派轻骑追上大队,向幕容宝报告情况。假如幕容宝收不到押后部队的消息,会有甚么反应呢?”
拓跋圭点头微笑道:“对!小宝会怎么想呢?各位有甚么意见?”
众人露出思索的神色。
长孙道生道:“幕容宝会派人掉头回来探听情况。”
许谦点头道:“这是最理所当然的反应。”
拓跋圭双目精光闪闪,缓缓道:“如果敌方探子见不到押后部队,亦见不到我们在后追蹑,情况又如何?”
长孙嵩开始明白拓跋圭的战略,捋须笑道:“幕容宝和手下诸将会惊疑不定,部队且会生出恐慌,走得步步为营,旅程变得更漫长和辛苦。”
长孙道生忽然问崔宏道:“崔先生看法如何?”
除拓跋圭和燕飞外,人人露出注意神色。长孙道生于此时主动问崔宏的意见,显示他看重崔宏的智慧。
崔宏谦虚两句后,从容道:“当敌人发觉押后部队失去影踪,会把警觉提至最高,不过,他们的警觉性会随着接近长城不住消失,他们会放松戒备,这还牵涉到士气和体力的问题,当他们越过长城后,会错觉脱离了险境,这将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。”
拓跋圭仰天笑道:“好!好!崔卿与我的看法不谋而合,各位还有甚么意见?”
张衮道:“崔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,不过,我们必须于敌人抵达平城前,拦途截击。”
崔宏胸有成竹的道:“如果幕容宝直扑平城,那此仗我们即使能胜出,仍是小胜,未足以扭转彼强我弱之势。”
拓跋圭点头赞许,旋又露出深思的神色。
许谦愕然道:“直赴平城,又或过平城而不入,其间竟有分别吗?”
其它人全现出与许谦大同小异的疑惑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