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又：“公认为刘牢之可*吗？”

司元显用心听他说话，不时思索的神，听罢仍没有声，只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他。

亦不明白，或许是因我们共过患难吧！我并非盲目服从我爹的人，可是我爹对刘兄的看法，我却大致上同意。刘兄想见我，当然是认为可以改变我对刘兄的看法，只是这，已令我很想听刘兄有甚至说辞。”

刘裕：“琅琊王当然明白桓玄的如意算盘，所以须保存实力，至乎扩军，以应付荆州军。而天师军则由北府兵应付，最好是两败俱伤，那便可一举除去两大心腹之患。”

司元

刘裕苦笑：“我可以有甚至解释？玄帅派我到边荒集把一封密函到朱序手上，我为他完成了任务，被他另相看，就是这样。”

司元显苦笑：“你和我都明白今晚的密会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，即使我对刘兄的话信不疑，家父仍不会与刘兄妥协的。”

事实上玄帅虽有提我，却从没有作例如移军权又或破格提升的安排，玄帅临终前我仍是个微不足的小将，只因和荒人拉上关系，才使我的情况显得特殊。玄帅有对其他人说过一句我刘裕是他的继承人吗？没有！对吗？

刘裕：“其实形势已是清楚分明，四大势力已成形。荆州始终是桓玄独尊之局，当孙恩大攻建康，桓玄会乘机收拾杨全期和殷促堪，然后隔岸观火，看着建康军、北府兵和天师军拚个几败俱伤，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，麾军速来，收拾残局。”

刘裕不慌不忙地答：“坦白告诉我，刘牢之因何没法容我区区一个小将领？又为何要在杀我一事上鬼鬼崇崇的，使尽卑鄙手段？他怕我甚么呢？”

刘裕从容：“于此朝廷风雨飘摇之时，如果因为边荒说书者一句附会夸大之言，而平白错过反正的机会，是否因噎废呢？”

刘裕心忖司元显的确长大了，再不是以前那个只懂争风呷醋、天酒地的皇室贵胄。

刘裕微笑：“我想不如倒过来，先听公对我的意见。大家直话直说，不用有任何避忌。”

玄帅去后，掌军权的是刘牢之和何谦。其它人因怀念玄帅，又因不满刘牢之的作为，所以寄望于我，使刘牢之对我生顾忌，我立下军令状到边荒集送死。而我在边荒集侥幸成功，不是我本事，只代表荒人不是省油灯，而最重要的是我只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军人，除执行上派下来的命令外，从没有逾越军人的本份。”

司元显怒：“大胆！你竟敢离间我们。”

司元显：“刘兄请直言。”

刘裕：“假设我的提议是他没法拒绝的，那又如何呢？”

刘裕：“让我先分析当前形势如何？”

司元显：“好！便让我实话实说，在北府兵和乌衣豪门中，均传一说法，即是谢玄选了刘兄作他的继承人，好完成他北伐统一南北的梦想，刘兄对此有何解释呢？”

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，现在是刘兄来求我，我不但看不到刘兄可以给我甚至好，还要冒被家父痛责之险。”

司元显立即语，只目光闪闪的瞪他。

司元显沉声：“刘兄可知你现在说的，全是大逆不的话？”

刘裕：“我只是以事论事，如果公没有兴趣听下去，我可以立即。”

刘裕断然：“因为我不想说废话，更没有时间说废话，刘牢之背叛王恭，只因他害怕桓玄远多于害怕琅琊王，并不代表他会对琅琊王和公尽忠。兼且他对你们招募‘乐属’新兵，肯定有很大的戒心。假设公和刘牢之易地相，心中可以怎样算计呢？”

司元显不悦：“刘兄太估自己了。

好半晌后，司元显叹：“我愿意相信刘兄说来的全是事实，可是刘兄有否想过‘一箭沉隐龙’的谣言，把刘兄置于非常不利的境，纵然谣言确是凭空造，可是只要愚民信不疑，势将动摇我大晋皇朝的治。”

司元显动容：“那我便要洗耳恭听。”

司元显低思，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