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悔不当初

高彦和姚猛赶到边城客栈，阮二娘早等得不耐烦，怨dao：“为什么这么久才来？你们两个小子是否又到了青楼胡混？只有赌仙来了。”

高彦失去答她的兴致，叹dao：“怎会发生这样的事？”

阮二娘领着两人穿过大堂，踏上通往东翼的长廊，叹dao：“老娘怎么知dao？那怪老tou今天第二次去探天xue，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里，直到送饭的人去敲门，方发觉他早死了。”

姚猛苦笑dao：“如他是被人干掉的，我们便真是丢脸到家了。”

此时三人抵达辛侠义的客房，门外众了十多人，bu分是客栈的伙计，其它是负责客栈保安的荒人兄弟。

他们踏进房内，yan前的辛侠义直tingting的躺在床上，双目jin闭，脸上再没有半点血se，虽然神态安详，但高彦和姚猛清楚gan到他生机已绝。

程苍古坐在床沿chu1，若有所思的瞧着辛侠义，似不知高、姚两人的到达。

两人走近床前。

高彦dao：“怎么一回事？”

程苍古把手执着的纸笺递给他dao：“自己看吧！”

高彦拿着笺子，展开阅看。

姚猛也探tou观看，当然看不明白，问dao：“老辛有什么遗言！”

高彦把笺上写的字念chu来，颂dao：“老夫一生行侠仗义，从来以侠义为先，没有干过有愧于心的事。可惜时不我予，独木ji支，空叹奈何。现在老夫yang寿已尽，但愿死后能埋骨边荒，葬于天xue之旁，伴我者青天黄土，再无憾事矣。辛侠义绝笔。”

高彦放下纸笺，舒一口气dao：“是自尽吧！”

程苍古摇toudao：“他是病死不是自尽。他早该死了，全凭意志撑到边荒来，死也要死在边荒。算是完成他最后一个心愿。，”

阮二娘不解dao：“昨晚他拉着我说疯话，说他从来看不起荒人，更鄙视边荒集，大骂我们如何堕落虚伪，如何唯利是图，又说边荒没有侠客。唉！真不明白他因何死也要到边荒来死？”

高彦冷哼dao：“边荒或许真如他所说的，没有他心中认为是侠客的侠客，但却没有伪君子，有的都是真诚的人，肯认识和ti会真我的人，我们荒人从来不须要荒外人的认同，同样可活得jing1彩。”

程苍古拉起棉被，掩盖辛侠义的遗ti，淡淡dao：“他只是发酒后的牢sao，怎能作准？现在死者已矣，入土为安。他选择埋骨于天xue之旁，正代表了他对边荒看法上的改变。边荒正是老辛最后一个侠客梦。他的事我会亲自chu1理，不用劳烦你们。只有我比你们这些年轻人更明白他。”

聂天还呆瞧着bi上尹清雅留下的四个字，一言不发。

他不说话，在他shen旁的郝长亨更不敢说话。

聂天还的脸se黯淡，忽然叹dao：“今次我是错行一着，而且错得很厉害。”

郝长亨大gan愕然，自十五岁投*聂天还，得他提ba，至今天的权势地位，他还是首次听到英明神武、算无遗策的聂天还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
只好dao：“帮主没有zuo错，只是关心清雅的终生幸福吧！高彦肯定不是好夫婿。”

聂天还再叹dao：高小子是什么人，我们早有定论，不过人死了便不要再去说他。“

郝长亨dao：“我们立即发动人手，去把清雅追回来。”

聂天还苦笑dao：“有用吗？”

郝长亨差点为之语sai，以尹清雅的武功，手下的人又不能对她动cu，如她执意不回来，谁可以改变她。dao：“只要发现她的踪影，我便亲自去劝她回来。”

聂天还dao：“你也不是不知dao清雅的xing情，现在她正气在tou上，你找她只会被骂个狗血淋tou。一切都是我的错，如果我没有多此一举要干掉高彦，便不会有yan前的事发生；又如果我不是自幼chong坏她，她也不会变得这般任xing刁蛮。唉！她会到哪里去呢？”

郝长亨dao：“照我猜，清雅应是到边荒集去。”

聂天还皱眉dao：“高彦已经死了，她到边荒集去干什么呢？”

郝长亨分析dao：“清雅现在正chu1于一zhong极端的情况下。她离家chu走，是表示对我们的不满，至于她要到哪裹去呢？恐怕清雅亦是心裹迷茫，会有天地虽大，无chu1容shen之慨。”

聂天还苦笑无语。

郝长亨续dao：“同时她更gan到内疚，认为自己须对高小子的遇害负责。

在这zhong心情下，她会朝边荒集走，纵然人死不能复生，可是边荒是他们相遇之地，能到他的坟前上一炷香也是好的。“

聂天还皱眉dao：“荒人岂肯放过她？”

郝